“是否可以攀越到峭壁的頂端?這樣下去早晚出問題。娘的,又見鬼了?是誰與我們作對?”晁昊急道。
龐煜祁一刀砍碎一塊大石頭道:“以我們的身手,想要透過落石雨攀越到峭壁之上,應該還有些困難,落石雨太過密集,我們堅持不了多久,卻也不是不能辦到。”
晁昊:“……”
他就知道,不能與龐煜祁說話。娘的,不懟難受。
幾人心下一沉,這個法子狠,既沒有妖魔鬼怪,也沒有奇巧的機關,實打實的陽謀,令人避無可避。
而人毫無辦法,只能在無盡的惶恐中等待。
娘的,誰也沒有辦法冷靜的對待死亡。
相云龍三人郁悶了,難道他們會錯了長公主的意思?那為何長公主不出面阻止,任由他們走下去?
向云龍心底無限冷,也許長公主那一眼并沒有其他意思,是他誤會了。
長公主也沒有其他想法,所以隨著大家一起走?
如果事實真相如此,他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不可饒恕的滔天大錯。
一塊大石壓頂而來,相云龍本可以躲開,但因那一剎那的悔恨失神了,便眼閉上眼眼,不打算離開。
是他對不起大家,選擇了了一條絕路。
啪的一聲鞭響,那塊大石頭于頭頂碎裂兩半,落了相云龍一頭灰塵。
“為什么不躲開?你想找死啊?”沐妧厲聲道。
相云龍一驚,后淚水閃爍,極為晦澀道:“長公主,對不起,都是臣的錯,才致使大家陷入困境之中。”
沐妧:“不關你的事,這路是我選的,如果要是承擔責任,也該由我不由你。”
相云龍是瞠目結舌,第一,他是真沒想到長公主真的這么暗示他了。
第二他更沒想到長公主自己主動承認這件事,畢竟此事的后果影響極大。
第三,他太感動了,長公主此舉是將他視為自己人了。
旁邊的劉赟聽到,心里無比震驚,他猜到了頭兒是受到了長公主的指示才會這么選擇,但沒猜到長公主會這么…這么好。
他詞窮,不知該是怎么形容公主的好。
幾人的耳朵皆極為靈敏,沐妧的話也沒打算避著別人,他是想將幾人心底的恨意轉移到她身上。
但事實上,沐妧想錯了。
他們早已明白相云龍選擇的路是受到了她的指示,并無其他異議,所以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也許選擇另一條路,從天上下的是刀冰劍雨。從踏進這個陵墓開始,便沒安全過,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新的危險。
腳下傳來隆隆咔嚓聲不斷,預示著他們即將面臨的絕境,腳下無路,頭上死路,前后危路。
沐妧很奇怪,以往有一點動靜,大吉也會驚醒,為何此次如此大的動靜,反而仍在熟睡中呢?
太不正常了。
閬女,這便是你所說的困難之一嗎?
閬女傳來擔憂的神識:是的,這些落石雨綿延不絕,永遠也不會消失。
沐妧忍不住:那么該如何過去呢?
閬女:沒有別的法子,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走過。
沐妧:難道這里曾有人來過?
閬女不安的點點頭:有人來過,無一生還。
沐妧關閉神識,心下一沉,無一生還?
如此可怕的結果。
若如此,明知是死的結局,閬女為何還要投靠他們?豈非說不通?
大吉還睡得昏天黑地,已經是死路了,不得不叫醒大吉,這個難題解決不了。
但大吉怎么也叫不醒,明明還有呼吸,怎么會叫不醒呢?
沐妧擔心了,難道是大吉用仙術被反噬了?
據大吉說,用仙術遭到反噬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為何大吉卻像是睡著了一般?
大吉,千萬不要有事!
“小心,長公主在想什么?”豐鈞一下抱住失神的沐妧避開一塊巨石。
晁昊與龐煜祁看了眼紅心熱,他們也看見她有危險了,以她的功力完全可以躲開,他們身邊也有危險,根本抽不開身。
她居然沒有避開,豐鈞若是不去,石塊必定會砸到她,功夫再高,后果也會不堪設想。
每次她遇到危險,豐鈞那廝都會這般抱著她?不要太過分了。
云英未嫁,便是救人也該換個法子。
沐妧驚出一頭冷汗,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勞煩吳王了,多謝相救!”
晁昊與龐煜祁被刺得眼疼,沐妧的笑容太燦爛了?只是些許小事,用得著笑得這般燦爛?
豐鈞一劍劈開頭上所有的落石雨,無數石塊炸裂,碎石蹦飛,塵土飛揚,現出一條安寧的道路來。
豐鈞攬著沐妧直飛而上,每當落石來臨,便會用同樣的方式解決,一路向上攀登,一下拉開幾人的距離。
沐妧抱緊大吉,此時此刻,豐鈞的懷抱是如此有力,但是卻另懷其他目的,無法貪戀。
“吳王,我可以自己來,面對一切。方才只是失神了,不會再有下次了,多謝!”
豐鈞放開沐妧:“多有冒犯,私自做主,還請長公主見諒。”
沐妧揮著紫金鞭打碎迎頭而來的幾塊大石:“吳王這話過了,若無吳王相救,此時我應該會在深淵之中,是死是活還不一定,何來冒犯之說?”
幾人有樣學樣,但很快相云龍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居然跟在長公主與吳王身后享清福,劉赟與另一禁軍、蔣銳也一起過去了。
“吳王、長公主,讓我來,你們休息一會兒!”晁昊破開前路的落石雨,縱身而來。
說完,幾槍下來,頭頂的落石雨散了一大截。
龐煜祁與剩下的幾人也飛了過去,如果全員共同做著同一件事,他們則另辟蹊徑,那也太不合群了。
有龐煜祁的加入,一時擔子輕了些,晁昊悄聲道:“若非長公主有難,你還不想出手吧?那么我們上去便安全了嗎?”
豐鈞:“不上去便安全了?并非是長公主有難,我才會選擇這樣做,是已經想了許久,才遇到對的時機罷了。”
晁昊:“你裝,你使勁裝,喜歡就是喜歡,承認沒那么難!”
豐鈞沒做理睬晁昊的酸話,縱身而起去接替龐煜祁,幾人輪番上陣,不僅保留了自身體力,也能更為清楚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距離地面越來越遠,越是到頂端,落石雨的密度越大,形勢也越嚴峻。
走一步想十步,不知懸崖之上會有什么困難在等著他們,已經不抱有安寧的希望。
步步挨災,處處皆難,習慣了。
突然,僅僅距離崖頂只一人遠時,一塊如一間房大小的石塊壓頂而下,幾人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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