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剛剛想著,那東西中便射出了一股化骨池水,猶如高壓水槍一般強悍。
你妹,這是比尸王后還要危險的東西,若早知如此,她一定不會將這朵金蓮打開。
她的霉運是一直沒走啊!到底是要跟隨她多長時間啊?
尸王輕而易舉的躲過一股股的化骨池水,察覺到有生人的氣味,不由警惕,無焦距的雙眼閃過一絲興奮的嗜血。
能將沉睡千年的她喚醒,只有鮮血的美味才可以辦到。
沐妧立即屏住呼吸,方才有一股化骨池水,險些射到她身上,一時焦急躲開,忘記了要屏住呼吸。
榕樹:阿妧,實在不行你便上來,僵尸以吸血為生,而我是精怪,不是人,它無法吸食我的血。
沐妧:確定?精怪的血更補吧?!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掩藏豐鈞的氣息,其余的事情交給我,如果真是黔驢盡窮,我會親自叫你。
榕樹:那你要多加小心!不要逞能,自己的性命最為重要。
化骨池水、長桿利箭、尸王,三項危險同時而發,沐妧不禁有些吃力。
要應付其他兩樣需要費力,費力便會引起呼吸動蕩,呼吸動蕩便會引起尸王的注意。
無疑尸王是最危險的,如果被沾上,想逃也逃不掉,必須盡快想個法子解決掉。
顯然借力打力是做不到了,金蓮中的機關于尸王來說太過簡單了。
榕樹,你再給我講講這尸王都有哪些弱點,我也好有個章程。
榕樹回想了一遍:尸王懼光懼火,常年生活在陰暗之地,若是有公雞打鳴,也許會嚇到尸王,從新找個陰暗的地方藏起來,避免白天帶來的傷害。
沐妧想起大吉,若有機會活著回去,定要將大吉扔到河中去。
大吉打了一個噴嚏,一般人不會于背地里說他,只有沐妧一人。
只有在遇到危險或者有難題的時候,沐妧才會出口傷他,若有好事她才不會想起他,更別提有功夫罵他了。
咯咯···你在哪兒,什么時候回來?
沐妧:什么都別問,在和豐鈞過二人世界,勿要打擾。
咯咯···你別想以這種方式逃避,定發生什么了,且還是大事對不對?
沐妧:對!如果你想繼續影響到我正常水平的發生,便一直問!
咯咯···在哪里?我立即過去。
沐妧:不知道,便是我自己也無從得知正確的路線。便是得知真正的路線,你也過不來。
咯咯···便是地府我也去得,只要你說出地址,我便可過去。
沐妧:大吉,你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事情,定會活著回去找你。解釋不了那么多了,再見!
大吉想要再問清楚些,但沐妧早已關閉神識,聯系不到,不由急得跳腳,飛上飛下。
他當人家寵物不合格啊,主人從眼前消失也不知曉。歸根究底,都怪他太相信豐鈞此人了。
嘭嘭···又是幾朵金蓮打開,長干利箭、化骨池水接踵而來,讓人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沐妧的呼吸次數越來越多,被尸王發現的次數也越多,幾次一人一尸險些交手,沐妧皆險險避開,避免雙方交手的機會。
突然,尸王拿出骷髏鏈子拋于半空中大開,隱隱散發黑幽幽的光澤,飛馳而來的長桿利箭與化骨池水立即涌進骷髏鏈子中,聚少成多。
沐妧心底升起一股極為糟糕的預感,尸王功夫深不可測,功力高超,化骨池水與長桿利箭相聚竟沒有相交,涇渭分明,運用自如。
尸王悶哼一聲,由東西方向的骷髏鏈子突然調轉方向,變為上下方向,而此時攻擊物在距離尸王半米處全部停滯不前,被黑色的光圈緊緊擋在外圍。
那黑圈若非細看,甚至根本看不到,幾近透明。
榕樹焦急:阿妧,快跑,你不是尸王的對手。
骷髏鏈子中的長桿利箭與化骨池水越來越多,而隨著容量不斷增加,骷髏鏈子也越變越大。
原本小兒拳頭似的骷髏,此時變化成為正常的成年人的頭顱,面目細節都看得極為清晰。
骷髏的眼耳口鼻中皆冒著汩汩黑氣,圍著長桿利箭與化骨池水繚繞,懸在半空中如一朵黑云上長出了箭尖頭,越聚越大。
金蓮中所有的長桿利箭與化骨池水皆被骷髏鏈子鎖住,隱隱有雷電閃爍其中。
沐妧屏住呼吸,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想著黑云爆炸自己該往哪藏相對來說會比較安全。
榕樹焦急得恨不能立時將沐妧拽上來:太危險了,趁著尸王還未找到你的確切位置,趕緊離開,否則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沐妧:再等等,如果你與尸王相較,誰會贏?
榕樹:“······”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神經粗大條也不至于不顧生死啊?
尸王會百分之百的贏,阿妧你不是我的對手,更非尸王的對手,萬不可心存僥幸。
沐妧:那么我上去,你和豐鈞豈不危險?
放心,只要你們掩藏好氣息,我有晶空間,一旦遇到危險會立刻進去。
榕樹仍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太危險了,如果可以,你上來掩藏豐鈞的氣息,我下去幫你對付尸王。
一切的因果皆因我而起,我應該負全責。
沐妧有些不耐煩:榕樹,你這樣羅里吧嗦非但幫不了我,相反極易令我分心。
榕樹不敢再多言語,她怎么就不聽他的?
千年尸王,并非一般的僵尸,功力與見識、靈性皆高出普通僵尸許多,人世間的高手有時也奈何不得。
嘭的一聲巨響,黑云爆炸,長桿利箭與化骨池水呈雨狀落下,攻擊力極強,便是每一滴化骨池水落在金蓮上也發出鏗將有力的清脆聲。
無數咔咔聲,幾乎每一朵金蓮皆綻放開來,那情景很是壯觀美麗,但也極為恐怖兇險。
躲在一朵金蓮下,牢牢抱緊連柄的沐妧不禁有些惋惜,可惜這樣的盛景是見不到了。
金蓮在化骨池中多年,絲毫未有變化,可見化骨池水奈何不得金蓮,長桿利箭就跟不可能了。
一朵金蓮比一般的棺槨要長一些,躲一個人是綽綽有余。
就在沐妧暗自慶幸,想換一朵金蓮躲藏時,便見尸王已經如幽靈一般閃現在身邊,正陰狠的盯著她。
沐妧不寒而栗,這尸王也是太厲害了,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找到她。
黑云爆炸的瞬間,聲音復雜巨大,她也已經盡力屏住呼吸,有了心理準備,小心翼翼,饒是如此還是被尸王找到了具體位置。
榕樹的呼吸一下停止了,原來尸王并非是想用黑云爆炸殺死沐妧,而是想借機找到沐妧的位置。
該怎么辦?此時此刻,如何還能袖手旁觀?
沐妧:榕樹鎮定!你若是敢動一下,我便跟你絕交!
榕樹:事到如今,不想著如何逃命,還想著別人,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傻了?
沐妧:閉嘴,說的你好像認識我許久了一樣。你既知是危險緊要關頭,能否少說兩句?
聽出了沐妧的焦急不耐,榕樹只好忍住了。
危險便入晶空間,否則我會立即撇下這個凡人去救你。
沐妧:好,聽你的!
沐妧看著尸王,抱緊蓮柄,藏在廣袖中的手則握緊紫金鞭,隨時出擊。面上卻尷尬的笑笑,禮多人不怪,總是沒錯的。
尸王有些不解,但凡是看到她的人或者是物皆懼怕非常,為何這個人類小姑娘卻能露出如此天真可愛的笑容,難不成是個傻子?
只有傻子遇見她才不會怕。
沐妧不解為何尸王的眼底閃過一絲同情,難道是不忍心吃了她,才會產生憐憫?那么是否可證明這只尸王是有良心的?
想到這,沐妧笑得越發真誠了!
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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