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娛樂文來說,女主懷孕,預示著小說即將結束了。
但是對于一名運動員來講,只要運動生涯還沒結束,那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你沒看53歲的泰森都復出打拳了嗎。
既然沒開后宮,陳明亮有了孩子也很正常,他又不是靠圈粉活著的。
而且,著名足球運動員C羅莫名其妙的也就有了一個兒子,長大了竟然還是個小叛徒,小桑托斯的偶像竟然是梅西;
不過梅西的兒子也沒好到哪里去,在陪同梅西和蘇亞雷斯看球的時候竟然為對手的進球慶祝。
在娛樂圈,早早就生了孩子的也有不少人,比如白雪百合,比如陳廠花。
尤其是廠花同學,孩子都成年了,孩子的母親是誰至今都是個謎。
有人說是訊哥,有人說是巴菲特.趙,有人說是大冰冰,不一而足。
不過,大冰冰的baby不是還有人說是丞丞的嗎?
明星們都很忙的,看她們的出場間隔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她們,懷胎10月都不需要了嗎?
這些天,陳明亮天天跟任靜膩歪的在一起,又特意的沒有什么防御措施,命中目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這次當然是真的!
雖然還沒到愛吃酸吃甜的階段,不過已經可以用早孕試紙測出來了,兩道杠,響當當的中隊長。
為了確認的更準切一些,他們還專門去醫院抽了血,查下來當然是真的。
陳明亮又驚又喜!
終于要有孩子了!
這是新生命的開始,也是新生活的開始,終于不用每天找理由推脫了,天天耕田也蠻累的。
孕育生命本身就太神奇了,陳明亮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摩挲任靜平坦的小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耍流氓。
天大地大,都沒有老陳家有了下一代為大。
陳明亮怕自己照顧不好老婆,直接派灰機把岳父岳母老兩口從省城接到了大理。
他們沒有去京城,那里霧霾重,省城也是一樣空氣污染嚴重。
醫生說,懷孕的前三個月,胎兒容易流產,需要靜養安胎。
接下來的日子,陳明亮天天親自下廚做飯,任靜卻很不滿:“姓陳的,你變了!”
菜里沒辣椒就算了,齊魯人也吃不得太辣,不過鹽也不舍得放,這是幾個意思?
任靜從小吃的菜都是重油重鹽的,不然也不會喜歡上陳明亮做的鹵豬腳,現在炒菜連醬油都只放一丁丁,糊弄誰呢!
沒辦法,任靜只好自己偷偷下廚,給自己煎個雞蛋總行吧。
再說了,孕婦也沒有那么嬌慣的,她一沒有進行過過度減肥,二沒有墜胎,小土地肥沃的很。
岳父岳母是過來了,其實也沒啥用,老兩口天天四處游玩,壓根就沒照顧孕婦。
矯情!
陳明亮就是愛矯情,每天早晨起來都要摸一下媳婦的肚子,看看跟昨天有沒有變化。
怎么可能有那么快?
能看到肚子微微隆起的時候至少是懷孕三個月之后了,現在年還沒過呢,任靜又不是賈玲,天生擁有大體格。
懷孕了,聊天的話題都不一樣了。
任靜問的最多的,大概就是“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在重男輕女的齊魯老家,這個話題是不好回答的。
“女孩!”
陳明亮沒有絲毫猶豫,他也是這樣想的。
“為什么呢?”
“因為生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是一件很酷的事,二胎三胎再生兒子嘛。”
“不響應計劃生育嗎?那要是頭胎就生男孩呢?后面還要嗎?”
“可以送去泰國深造。”
“你要作死啦。”任靜笑著捶了他一拳,陳明亮沒躲,反手把任靜摟在懷里。
“你在想什么呢?”看著沉默下來的陳明亮,任靜溫柔的問,這是夫妻倆難得的溫柔時刻。
陳明亮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在想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擁有了你,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發展脈絡,陳明亮是不可能和任靜有交集的。
按照過往,任靜很可能讀了傳媒大學,然后到某個電視臺做了主持人,然后嫁一個事業有成家境富裕的二代;
陳明亮就是那個肉聯廠的普通職工,他即使能娶這么漂亮的老婆,惦記的人估計也不會少。
“你說這話糟心不,還是我追的你唉,我還怕你嫌棄我呢,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的夢中情人大美圓,你的床頭可是貼過周芷若的。”任靜摩挲著陳明亮的毛線衣,可能是想擦出靜電火花。
“這都什么時候的事了,我跟她不熟,再說她都多大的人了。”
“她多大了?79年的,只大你四歲,你再說不熟,我都見過她,她還找你簽名呢。”孕婦果然是會無理取鬧,不過她沒有提林涵,這是兩個人都不愿意提及的過去。
陳明亮當然是清白的。
現在的陳明亮也是被名聲所累,實在沒有辦法。
雖然混跡娛樂圈之后確實有不少女人準備自薦枕席,但是他都守住了底線,這跟杰克馬是一樣一樣的,有錢有名卻未必有更多快樂。
貪圖一時快樂的大強子只用兩分鐘就向全世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剛重生那會,人還處在社會最底層,那時候的陳明亮斗志昂揚,野心十足。
到了現在,功成名就了,他所圖的,真的就只是穩穩當當的生活了。
如果現在算算年齡,他應該是四十多了吧,身體還年輕,但是心態真的不一樣了,尤其是聽聞自己終于有了孩子。
春節臨近,彩云的天氣開始變的陰雨連連,這不是正常的大理。
正常大理的雨季應該是夏天的78月份,常常會下滿一整個月,現在大過年的下雨,也是醉了。
不過也好,岳父岳母終于不用天天出門了,一家人可以在酒店里團聚。
因為整個酒店都被陳明亮給買下來了,套房住著確實也是舒服,不想做飯還可以讓酒店的大廚過來幫忙,反正有的是空運來的新鮮食材。
有了父母的陪伴,任靜不會寂寞,抽空,陳明亮還回了一趟老家。
他自己一個人回去的,當天回去,準備當天就趕回來。
雖然回來這天已經是大年二十八了,卻還沒到傳統上墳的時節。
陳明亮趕到老家是下午兩點,正是一天中最溫暖的時刻。
陳明亮先是跟奶奶打了招呼,然后帶了幾刀火紙和兩瓶白酒及其他物事,就去給父親上墳了。
他想告訴一下先人,他們老陳家終于有后了。
老家前些時候下雪了,還沒化完,灰白的雪隱藏在麥苗里,露出斑駁的白。
老陳家的墳都在麥田里,車子是開不過去的,只能步行。
中午不是個上墳的好時節。
早晨跟傍晚的話,白天化的冰雪會重新凍上,中午不行,土地松軟,全是泥巴。
陳明亮什么都沒管,踏著麥苗,深一腳淺一腳的就過去了。
陳家父子的墳很好找,他們一個家族都是按照輩份一排排一列列的布置的,傳到陳明亮父親這里已經是第七排了。
別人都是土丘,只有陳明亮的父親前面立了碑,墳也用水泥封了頂。
陳明亮跪在墳前,點上火紙,燃上香,又撿起一根樹枝挑起一盤鞭炮,點燃了,噼里啪啦的響。
父親的影像記憶已經不存在于腦海中了,自然不會有“我去買幾個橘子,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的情節出現。
不過陳明亮還是想跟父親說說話。
他把酒給啟開了,朝火堆里一撒,算是拜祭,結果茅臺的度數不太夠,火焰給澆滅了。
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當初,給父親遷墳的時候,父親的尸骨已經腐爛的不行了,這又幾年過去了,不知道還能留存下什么,自己有一天是不是也會埋葬在這里?
將來,自己的孩子也會給自己燒上一柱香,倒上一杯酒的吧。
“老陳,我知道你聽不到了,我這才敢跟你說,你的大兒子—我—陳明亮用了兩輩子,終于混出頭了!現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為我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