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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傅大少在江城一手遮天,殺個人都可以悄無聲息。
聽說,傅大少性格孤僻,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
可是——
她一回家,“老婆,來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一失眠,“是我的工作沒做好,來老婆,老公帶你上天帶你浪。”
她一離家出走,他就深刻反思,“傅公館確實年久失修,該換房子了。”
夏雨潤只想問問,是不是她聽錯了,傅家大少明明是一個不遮天不殺人且溫柔體貼活好疼人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第1章進錯房,找錯狼
江城,鉑悅酒店,高級VIP套房。
夏雨潤站在房門前,臉上畫著超過年齡的濃妝,雙手托著腰間的大肚子,學著孕婦的樣子微微往后倚。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成敗就在此一舉,加油!”
“滴”的一聲,她刷開了房門直接沖了進去。
此時房間里一個男人正站在床前,身上的睡袍已經脫下一半,修長的背部肌肉條條分明,寬肩窄腰,是標準的倒三角,他正往后拽著睡袍,背上露出一對明顯的“翅膀”,格外性感。
她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剛要開始嗎?那我進來得正是時候啊。
警惕的傅司辰立刻穿回睡袍,轉頭質問:“誰?”
這一轉頭,夏雨潤終于看到了男子的正臉,這人不但身材卓越,顏值也是逆天,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看得她眼睛發直,心里直嘀咕:我的天哪,嫁給這種男人,確實不讓人省心啊。
“怎么進來的?”男子憤怒地質問道。
夏雨潤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飆淚,不由分說地指著男子就哭訴:“你說你對得起我嗎?我在家里為你生兒育女,這第三胎都快出來了,你倒好,在外面養小三,你你你你你還有沒有良心?”
傅司辰皺眉,不明所以,哪里來的瘋婆子?
她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繼續哭訴:“你這個渣男,就會拿甜言蜜語哄我開心,騙得我給你生了一個又一個,你倒好,要不是我今天親自捉奸,我還被你蒙在鼓里。”
傅司辰一聽,忍無可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夏雨潤連退三步,男子那修長挺拔的身高和隨之而來的氣勢讓她有些害怕,可眼下的情景已經容不得她退縮了。
這時,洗手間傳來了水聲,她暗中竊喜,朝洗手間大罵道:“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這。”
傅司辰:“……”
“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靠不住,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識趣的就趁沒孩子趕緊抽身。小賤人你給我出……額?咳咳……”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另一個男人從洗手間出來,同樣身穿浴袍,同樣英俊有型,還有一頭染金的頭發,格外醒目。
“這……”她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蒼了個天吶,搞基嗎?
回望男子,男子滿臉的怒色,棱角分明的五官因為憤怒皺眉而變得更加立體,他雖然身穿睡袍,但絲毫不減周身的氣場,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霸氣讓她看得不自覺地打顫。
夏雨潤緊張極了,也尷尬極了,雇主只說她丈夫在這里會情人,要她假扮孕婦嚇退那個小賤人,好讓丈夫回歸家庭,可是,雇主沒說她丈夫的情人是個男的。退一步想,說不定雇主本人也沒想到自己的情敵竟然是個男的。
實慘!!
不管了,事已至此,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余款,豁出去了。
她屏息凝神,深吸一口氣繼續演:“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死變態,信不信我把你們的丑事全給抖出去?要么你跟他分手回歸家庭,要么,我就把你倆的丑事告訴爸媽,大不了魚死網破。”
傅司辰深邃的雙眸變得越發陰沉,反問一句:“演技倒是不錯,不過,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那聲音好似獄閻王的質問,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手機響起,她拿起一看,一陣納悶,怎么會是雇主的來電?
她緊張接起來,“喂,劉太太……”
“你人呢?怎么還不來?”
“……昂?我在房間里啊。”
“什么?我就在外面看著,他帶著那個小賤人剛剛進去,你怎么可能在房間里,你到底在哪?”
她一臉懵逼,難道,我找錯房間了?
電話那頭的雇主已經很生氣了,催促道:“你快點過來,再晚他們就滾上床了。”
“哦哦哦,馬上。”她倒抽一口冷氣,小肚子一縮,那塞在里面的抱枕忽然往下掉了一截,她趕緊用手托住,聲音和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一邊后退一邊賠笑,“呵呵呵呵呵,對對對不起,你們有事,你們忙,打打打……打擾了。”
想跑?這里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跑就跑的?!
傅司辰一個箭步上前,捉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背,狠狠地將她的臉按在墻上。
“啊……”她痛得呲牙,掙扎幾下,男子的身高和力量占了絕對的優勢,她使出吃奶的勁都掙脫不開。
傅司辰特意沒有壓她的后背,只遏住她的后頸,怒問道:“是誰派你來的?快說!”
“痛痛痛……好漢饒命……饒命……我走錯房間了,對不起……”她發誓道,“我什么都沒看到,我沒進來過,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傅司辰發狠地捏住她的后頸,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和墻面之間。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孕婦,這個女人除了小腹隆起之外,纖細的四肢沒有一寸多余的贅肉,從背面看可是嬌小玲瓏得很,腰部也是肉眼可見的纖細。
再仔細看她的臉,化妝技巧實在拙劣,不但把臉化得風塵感十足,還黑了兩度,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如果這個女人不是二叔派來殺他的,難道是誰送進來討好他的?以這種方式出場,難道就是為了引起他的好奇和注意?
夏雨潤動彈不得,后頸又痛,她害怕極了,帶著哭腔哀求道:“對不起,我真的開錯門了,我不是故意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掙扎之間,她只覺得腰間猛地一空,她的“孩子”突然從裙底掉了下來。
掉了下來……
傅司辰滿臉的錯愕,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果然是一個假孕婦,那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他突然湊到她的耳邊,連帶著身體也靠了上去,用略帶沙啞的嗓音低聲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吸引我注意的招數,很好,你已經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
昂,什么鬼?難道他還是個雙?夏雨潤帶著哭腔連連搖頭,“不不不,這不是我的招數,我沒想引起你的興趣,你誤會了。”
傅司辰薄唇微啟,故意說道:“既然你主動找上門,我這里又正好缺人,那么正好,不如我們來合作一下。”
“……”她的腦海里閃現出無數不堪入目的畫面,一個房間,兩男一女,三天四夜,五五六六,七上八下,哦NO!
第2章窮不是墮落的借口
夏雨潤,你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嗎?”她靈光一閃,決定先迎合他,然后再想后招,“那你先松開我,我就告訴你。”
傅司辰心想著,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她耍花招,于是,他依言松開了她。
“呵呵呵,謝謝……”她笑著轉過身來。
傅司辰一看到她的臉,就本能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半邊臉的彩妝已經蹭花了,本就難看,再一笑,像極了童話故事里尖嘴猴腮的女巫婆,丑得驚天動地。
正當他被她的“丑過頭”而放松警惕之時,她突然一個抬膝,直擊他兩腿之間的罩門,出其不意,一擊即中。
“額……你……”大意了啊,他悶哼一聲,立刻彎腰蜷縮,痛到臉部肌肉都扭曲了。
說時遲,那時快,夏雨潤醋溜到門口,拔腿就跑,“真的對不起,進錯房,抓錯狼……人了。”
傅司辰:“……”臉都氣炸了。
顧申一直在后面當吃瓜群眾,他以為傅大少一人足以搞定,沒想到啊。
“老大,你怎么樣?”
傅司辰咬牙切齒地說道:“馬上給我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女人找出來。”
“好。”
夜深了,馬路兩邊霓虹輝煌,處處彰顯出江城的繁華。
夏雨潤辦完事情之后就回去了,今天雖然過程曲折,但好在結果令人滿意,她幫雇主嚇退了那個小三,還把雇主的丈夫勸說回家,雇主很滿意,及時支付了余款。
她很需要這筆錢。
她和媽媽住在一間地下車庫改造的出租房里,逼仄壓抑,昏暗潮濕,時不時還有討債的上門,喊得這里整片租客都知道她們母女的名字。
是的,她的媽媽,葉英,嗜賭成性。
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她正休息,外面忽然響起一串腳步聲,她幾乎是彈跳起來,立刻關燈躲在門后,大氣都不敢出。
這種場景她遇到過無數次了,她很怕又是討債的那些人。
她屏息凝神仔細聽外面的聲音,似乎有兩三個人,聲音由遠及近,然后是熟悉的房東先生的聲音,“夏先生,她們就住在這里……小夏,有人找你。”
夏雨潤松了一口氣,但仍然疑惑,她和媽媽相依為命,無親無故的,誰會到這種地方來找她們?
“開門,是我。”一個威嚴粗獷的男人聲音響起。
她一怔,這聲音是……爸爸?
開了門,只見夏宇濤和夏可望站在那里,夏宇濤滿臉怒色,而夏可望,站在爸爸的后面偷偷地嘲笑著她。
三年了,她與他們三年沒有聯系,今天怎么會突然找到這里?
房東先生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夏宇濤站在門口,目光朝里面掃了一遍,臉色越發的難看。
夏可望朝里面探了探,感嘆道:“姐姐,你怎么住在這種地方,你快向爸爸認個錯吧,只要你認個錯,就跟我們回家去。”
夏雨潤冷笑一下,反問一句,“夏家只能有一個大小姐,我回去了,你呢?”
“……”面對這犀利的拷問,夏可望眼底的怒意一晃而過,她笑得有些僵硬,“我們是姐妹,都是爸爸的孩子啊。”
“是么,當年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夏家只能有一個大小姐,有你就沒我,有我,就沒有你。”
夏可望哆嗦著,嘴角一扁,眼眶一紅,眼淚簌簌落下,“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搶占了你的位置,我跟你下跪還不行嗎?”
說著,她果真往那潮濕不平的地面上跪下去。
夏宇濤趕緊拉女兒起來:“可望,你起來……夏雨潤,你妹妹是怕我罵你所以才來阻止,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蔑她,你能不能有她一半的懂事和善良?”
一半的懂事和……善良?呵呵,夏雨潤只想冷笑,她也配用善良這個詞?
夏宇濤將妹妹拉到身后,然后將一疊照片甩在姐姐的臉上,質問道:“這些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照片狠狠地打在了夏雨潤的臉上,然后散落在低,她蹲下身拾起幾張,一怔,照片上都是她工作的畫面。
身為一個小三勸退師,工作形式每次都不同,針對不同的客戶會有不同的方案,難免會有一些逢場作戲的舉動。這些照片的角度非常刁鉆,把這一切拍得不堪入目,如果不是自己清楚怎么一回事,她都覺得齷齪不堪。
這讓她不好解釋。
“到底是不是你?!”夏宇濤咆哮著怒問。
夏雨潤抬起頭,坦然地答道:“是又怎么樣?”
夏宇濤的表情既失望又痛心,對著她一頓痛罵:“三年了,我還以為你會反省,會成長,會懂事,沒想到其他你沒長進,倒學會了賠笑賣騷。我十多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全當喂了狗,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希望。”
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刻,他的罵聲尤為突兀,整個地下車庫都是回聲。
夏雨潤暗自冷笑,或許,她的存在對夏家而言就是一種恥辱吧,在父親的面前,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不解釋,因為,解釋了他也不會信。
夏可望在一旁煽風點火,不停地安慰:“爸,您消消氣,媽媽還在家里等消息,我們快點回去吧。”
“要不是你媽媽病了說要見她,我才不找她,這一找發現她竟然墮落到這種田地,你媽媽要是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夏雨潤一聽他們這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焦急地問道:“媽她……阿姨病了?嚴重嗎?”
“現在都跟你沒關系了!”夏宇濤一甩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在干嘛,欠賭債,借高利貸,還當人家的小三,你年紀輕輕的,墮了幾次胎了?你還要不要臉?”
“不……”
她正想辯駁幾句,夏可望忽然拉住父親,梨花帶雨柔柔弱弱地打斷道:“爸爸,姐姐肯定是有苦衷的,你看她過得這么辛苦你就原諒姐姐吧,姐姐回去了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
“窮不是墮落的借口!”
“可她終歸是您的女兒啊爸爸。”
裝,你再裝!
夏雨潤不禁冷笑,“行了我的好妹妹,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三年了,你還在用這一招,不覺得老套嗎?”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夏宇濤直接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你……你自己無恥還不自知,無可救藥了,我夏宇濤發誓,這輩子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絕不再找你!”
“……”還以為自己已經免疫了呢,可是,父親的否定依然狠狠地敲擊著她的內心。
夏宇濤拉著夏可望往外走,頭都沒回。
夏可望回頭了,朝著姐姐揚起了勝利的笑容,那炫耀的眼神仿佛在說:“招數不怕老套,只要管用就好。”
呵……
夏雨潤一陣冷笑,苦澀得很。
地下車庫一陣風吹來,陰冷刺骨,瑟瑟發抖,她蹲下身拾起散落在地的其他照片,除了工作照之外還有一些是以她名義借高利貸的資料,好惡毒的手段啊,偷拍、造假、嫁禍,這些不正是她那個親愛的妹妹常用來對付她的手段么?!
是啊,招數不怕老套,只要管用就好。
不過,她現在都無所謂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都不能中傷她,她唯一擔心的是阿姨,那個她叫了十八年媽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