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雙方的最高領袖終于要見面了,他們最終的選定地點是在維也納偏北方十四公里的一處莊園,而這個選址一直到會晤前三個鐘頭才被公布出來。
的飛艇緩緩落下,而站在門口的歐洲軍領袖早已等待在了那里,他們兩人同時站在莊園上的一瞬間,除了各自留下兩名心腹的翻譯人員之外,其他人全部后撤至了一公里以外的警戒線處。
正值盛夏,維也納的氣候卻十分宜人,看著面前那個帥哥,然后笑了起來:“你居然還繼承了第三帝國的軍服,看來你還真是個狂熱者。”
翻譯官把他的話遞送過去之后,那個男人卻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胸口的那枚紅銅色的五角星。而這枚紅星在他看來格外眨眼。
“喜歡?”拽起五角星:“喜歡我可以送你。”
那人仍然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與一起進入到了農舍之中。
屋里空蕩蕩的,所有的角落都一目了然,沒有任何地方能夠隱藏哪怕一盒火柴。
除了一張光禿禿的桌子之外,就連一個水壺都沒有。
他們坐下之后,身旁的親信翻譯立刻用自帶的水壺給他們分別倒上了他們自己帶來的飲料。
“我用我的茶換你的咖啡怎么樣?”笑道:“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姓宋,的宋。”
那人在聽完翻譯的話之后,也介紹起自己來,他說自己是德國人,名為約翰多爾。
“嗯,很好。”點了點頭:“那么現在你肯定也知道我們是來自從一個地方了對吧。”
對方輕輕點頭,然后開口問道:“你來自哪里?”
“很難看出來?你看我的長相,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中國人呀。”
對面顯得很驚訝,他詫異的問道:“中國人不應該是……”
“停一下。”擺手道:“我不想聽你對中國人有什么樣的偏見,我甚至都不想問你來自什么年代。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重新舉起你胸口的鐵十字。”
“大概原因就和你一樣吧。”多爾指了指胸口的紅星:“為了信仰。”
“那真的是抱歉,你的信仰可不是什么好信仰。”
“你我并沒有什么不同,不是嗎?我知道的GCZY從來不是美好的代名詞,就像你認為的NZ一樣。”
翻譯人員無法翻譯這兩個名詞,而卻能是能聽明白的,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沒興趣跟你在這個地方辯論到底誰的主義是正確的,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們輸了,就像第三帝國輸給了紅色的五角星一樣。你們又輸了一次,只是這一次是另外一枚紅色的五角星。而且我告訴你,正確和錯誤從來不是你我嘴里說出來的,它是歷史來證明的。”
多爾抿著嘴唇,目光深邃的看著:“真的沒有轉機嗎?”
“抱歉,我剛才已經說了,沒有任何轉機,除非你立刻宣布投降并且宣布你的政府為非法政權并且將你的主義定義為恐怖主義,否則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談判的余地。”
“為什么?這個世界本可以屬于我們,只要我們能夠聯手,這個世界將沒有人能夠反抗我們,讓我們成為伙伴不好嗎?”
的手指在桌上嗒嗒的敲著,甚至翻譯都沒有翻譯完成,他就已經笑出了聲來。
“我的態度很明確,我的立場也很堅定。我沒有興趣跟你合作。怎么說呢,瓜分世界對我來說不重要,你對我也不重要,但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你還有最后一次承認失敗的機會,當我走出這間屋子之后,我將會親自埋葬你所有的夢想。”抬起眼皮看著對面的多爾:“我不管你有多么強大的意志。”
“可是我并沒有冒犯你們,我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你們,甚至我認為如果能夠有合作伙伴的話,你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你們這是侵略是霸權!”
聽到這番話后,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什么叫侵略?什么叫霸權?這分明是解放歐洲嘛。他說他們沒有打算對東方下手,小胡子還說過要為歐洲謀福利呢。一個NZ黨人,他說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
從他派人踏入亞洲大陸的那一刻開始,就默認他們開啟了長城守望副本。
世界級任務一旦開啟,想放棄可沒那么簡單。
而且這個白皮從一開始就沒有放下他的傲慢,雖然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但猜也能夠猜到在他的概念里,東方國度的人大概還是矮小蠟黃,頭上留著鞭子,身上穿著古怪的服裝頂著一張扁平的臉和夸張的瞇瞇眼吧。
這是白皮們的共識,他們甚至從來沒有睜開眼去仔細看過。
這種傲慢讓他們始終保持著一種“即使我愿意與你合作,但你必須聽我的安排,因為你不過只是個野蠻人”的態度。
這種態度用來敷衍敷衍那些棉花田里的西瓜,的確是能讓他們歡呼雀躍。但可不吃這一套,中國人更不吃這一套。
他伸出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現在是新歷二十二年,也是西元1032年。沒有清朝也沒有列強,而你更沒有資格在這對我和我的國家指手畫腳,我們選擇怎樣的路線,不會因為你的詫異而改變。”
說完便起身了,他指了指門口:“你還有最后的投降機會,當我走出這道門,你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多瑙河以南全部歸你!”
多爾站起身朝喊了起來:“歐洲分你一半!”
的腳步并沒有停下,而多爾不甘心的繼續喊道:“加上萊茵河流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正常人一定是會心動的,因為多瑙河加萊茵河整個流域,就相當從盧森堡、比利時開始切,一路就把法國、瑞士、意大利、西班牙全部割讓了。
換而言之是他決定用整個黑非洲加上半個歐洲來換取他的生存空間。
這個條件有多誘人那自然是不用說了。
但雖然回頭了,但臉上卻仍然掛著那種奇奇怪怪的笑容,他看著多爾,沉默了起來。
多爾以為有戲,連忙補充道:“戰爭如果持續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對了,法國國旗現在什么顏色?”
“白色啊。”
用力的拍了拍手:“哈哈哈哈,好好好。”
說完,他就沒有再給任何回應就走了出去,而多爾看著他的背影,只是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以為這次會是轉機,但沒想到對方從頭到尾并沒有過多的討論,這么大的陣仗擺下來,最后還是認輸或者死的結局。
而從來都不認為這是一場談判,他不遠萬里來到這里主要是為了激勵前線士氣,還有就是了解一下對方是什么人。
接著他就要干一件大事了,那就是親自吹響沖鋒號。
他本以為他會遇到一個智者,但現實告訴他,這個人其實就是一個繡花枕頭,著實草包。難怪他會被幾十萬遠征軍打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如果他肯放棄,也許很多事都可以進行討論,但他卻還是那么驕傲呢,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卻還抱守著那些可笑的偏見和傲慢不撒手。
《我們其實是考慮過和你們合作,現在是你們不肯合作》
《如果你們按照我們的計劃一定能夠偉大起來》
《我們正確的,你為什么不肯接受?》
《我們對你們沒有惡意,前提是你們得靠向我們》
《你們不過是野蠻人,而我們才是真正的文明》
這簡直是祖傳藝能,一直流傳幾千年。他們似乎從來沒學會什么叫尊重和辯證,永遠試圖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凌駕他人。
這種感覺就像當年看很多好萊塢電影時的感覺一樣,他們的骨子里真的是透著一股“因為我們很發達,所以我們不理解為什么你們要拒絕我們的統治”的愚蠢。
他們沒得救了,等著英特納雄耐爾的洗禮吧。
登上飛艇前,回頭看了一眼多爾,然后突然笑著對他說:“對了,這艘飛艇叫齊柏林伯爵號,它將會轟炸柏林。”
說完,他轉身登上了飛艇,然后飛艇緩緩升空離開了這個農莊。
原地只留下了多爾仰望著天空愣愣出神,而這一刻他終于知道,對方來這里只是為了羞辱他而已。
他現在很憤怒,但憤怒卻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接下來恐怕就是打硬仗了。
回到了大本營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各級將領開會,因為接下來的戰爭他會接過指揮權,親自作為指揮官來進行戰略方針調整。
對此大家都沒什么意見,畢竟他也不是外行指導內行,人家可是真正的三軍統帥,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拜讀過他的軍事理論知識,嚴格來說在座各位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當然,這里頭還有一個隱藏的原因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要完成與趙性的約定,將大宋的旗幟插遍歐洲。
這是兩個少年的浪漫,如今即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也一定要親手完成年少時吹下的牛逼。
因為的接棒,全軍戰士士氣暴漲……
之后雙方又開始了激烈的拉鋸戰,但這一次鐵十字惡魔們發現對面的將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戰爭嘛,有時候的確是會互有攻守,而亞洲軍的士氣恐怖到了什么地步?就比如在維也納周圍一處高地上,一個連隊負責守衛高地,但因為大雨的緣故而導致支援沒跟上,敵人提前進入了總攻,而就在陣地上的連隊被炸得只剩下七個人時,連長邵志武卻在這時吹響了沖鋒號。
七個人沖四千三百人,對面沒看到人就聽見了沖鋒號,他們當時什么都不管了,扭頭就跑……
足足跑出了十五公里,然后被后續趕來的支援部隊逮住,然后全殲。
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的發生,歐洲軍因為耗損的緣故,現在鐵十字惡魔的先鋒軍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和沒經過多少訓練的農民,他們深埋在骨髓中的恐懼就是亞洲軍的號角聲。
而高昂到恐怖的士氣讓亞洲軍甚至能夠在只剩下數人時都敢吹沖鋒號。
這是催命的號角,歐洲軍現在的jing銳可都開始往本土后撤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臭魚爛蝦,他們可不敢去驗證這沖鋒號的真假,那些有經驗的老兵在多次的戰役后總結出來的保命要訣就是不管在什么時候聽到對方的沖鋒號扭頭跑就對了,千萬不要去驗證這是真是假,因為生命只有一次……
士氣極端低落的歐洲軍現在已經是被像攆兔子一樣沖得七零八落,而因為親自指揮而時期高昂的亞洲軍現在一聽德國鬼子要來了,一個個那恨不得抄起菜刀就干上去。
原本拉鋸幾個月的維也納在抵達之后的第七天成功拿下,并且一路把歐洲軍干出去一百七十公里。甚至有時候隊伍打紅了眼,追擊敵人時追著追著就發現對面從敵人先鋒軍變成了中路守備軍,甚至大宋殺紅眼的jing銳先鋒軍根本都沒發現對方換了一批人,一路碾壓式打法打穿了敵人的防線,天一亮發現對面的敵人已經從先鋒軍、守備軍變成了衛戍師團和鐵十字jing銳……
“真恐怖啊。”
狗蛋蹲在樹下跟幾個同伴在那看著戰事地圖,其中一個人說道:“自從宋大人來了之后,他們就跟瘋了一樣,一個人真的能讓整個軍隊振奮成這樣?”
狗蛋抿著嘴沒有出聲,因為他清楚的很,甚至他還專門寫了一篇《論士氣對戰局的影響》的文章給父親。
但要說為什么一個人就能把士氣給激勵成這樣,那是因為最高統帥親自抵達戰場,這玩意什么概念?
這理論上跟皇帝御駕親征沒有區別,玩的就是對將士們的十二分的信任。
而此刻的正站在沙盤上表情凝重的對幾個高級將領和參謀說:“十一月前,我要站在德國本土的土地上。”
“這……進攻難度比較大。”
“一鼓作氣,不能給敵人以喘息,戰爭持續時間太長了,將士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