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

第160章 這才是劍法

分不清是誰先動了手。

接著,眼前就是一片刀光劍影。

夏文錦在角落里蹲著,剛才以一對三,以一對十八的拼斗,耗了她太多力氣,現在能偷懶先偷懶。

空禪也窩在角落,就在夏文錦身邊。

那邊喊打喊殺,刀來劍往,還有血液飛濺,他卻在一邊看得興致勃勃,邊看邊跟夏文錦評論:“你看到沒,那是血焰龍皇劍的成名劍招,一招出手,伏尸一片,這才是血焰龍皇劍的真正威力。”

夏文錦白眼道:“哪來的伏尸一片?”

那二十多個圍住明成的僧人,雖然倒下去了,但都只受傷。

空禪搖頭嘆息:“婦人之仁啊,你沒看到明成和尚手下留情了嗎?他沒取他們性命!”

夏文錦這時候也發現明成的劍法真是厲害。他本來是空手的,不過有僧人手中拿著劍,他甚至都沒怎么動手,只是一招,那劍便落到他的手中,而后,劍在他的手里就如同活了一般,也不知道是劍在馭他,還是他在馭劍,總之,說不出的自然,說不出的流暢,說不出的隨心如意,說不出的游刃有余。

這才是劍客,這才是劍法!

夏文錦眼力是有的。

這一刻,才知道這血焰龍皇劍能以一人之力滅一個江湖第一的山莊,不是浪得虛名,也不是夸大其詞。

明宣相比他是遜色一些,但同樣是指東打西,兩個人悍勇無比,而他們帶來的十人,個個也都身手不凡。

這就是一場群毆。

十幾人圍毆幾百人。

明慶明則三人剛開始還唇角帶著冷笑,以為明成他們是不自量力的白癡,此刻,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那個從來不管事的,被他們當成白癡一般收拾的,暗戳戳將人架空的,被他們各種看不起各種鄙夷嘲笑譏諷嫌棄的住持明成,他們以為他就是一條狗,他們高興了才扔點骨頭給他吃。

如果他們不愿意了,隨時可以把他趕走,讓他成為一條喪家之犬。

但凡有一些慶典,大會,放簽日,他們雖然會讓明成出席,但也不過是只是走個過場,整個寺里誰不知道,首座明慶,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

可此刻他才知道,并不是他籌謀得當,讓明成知難而退;并不是明成識時務不與他爭權力。而是,明成壓根不在乎!

一個在血雨腥風里闖過來的人,眼前的一切于他波瀾不驚,那點權力,那些算計,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空禪一邊看一邊道:“這才是虎入羊群!嘖嘖嘖,真慘!”他轉頭向夏文錦邀功:“多虧本人未卜先知,不然,你就得跳崖了。”

“是是是,多虧你!我感謝你八輩祖宗!行了嗎?”

空禪嘿嘿笑了,有些不自在地道:“感謝我一個就行,還有,別來那些虛頭巴腦的,那個……我又打了一只獐……”

夏文錦:“……”

此刻,地上已經躺了一地,有些還在掙扎,有些無聲無息,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明成明宣動手只傷他們筋脈或是用重手法,讓他們沒有再戰之力。

這些寺僧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這么多人,還敗在十幾人手下。

看著自己的人節節敗退,幾乎沒有什么還手之力,明慶大怒,罵道:“廢物,廢物,都是廢物!”他花了多少銀子培養的僧兵,既訓練他們單兵作戰,還訓練他們布陣圍攻,結果,單打也好,布陣也好,都被明成明宣摧枯拉朽般擊潰。

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們終于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數多并不是什么優勢。

明宣一拳打倒一個,哈哈大笑道:“痛快!”多年前,他也是刀尖舔血的江湖好漢,后來歸于佛門,便遠離了刀光劍影。本以為有生之年便青燈古佛了此一生,沒想到竟然還會再次動手。

然而,除惡便是揚善,懲惡也是渡人。這與他多年修佛法并不相違背,倒是將他血液里,骨子里的那份江湖豪氣給激發開來。

明成雖不如明宣這樣,但顯然同樣想起當年江湖中的豪情壯志。

兩人相視一笑,師兄弟之間,頗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空禪敲敲墻壁,道:“這就完了?”他指明慶三人:“你們這是被點穴了嗎?就站這里一動不動?喂,你們的人都被打倒了,你們就不怒發沖冠地出來顯顯神威嗎?”他極小聲地嘀咕:“這么好看的場面,我都沒看夠!”

夏文錦翻白眼道:“他們中了我的軟筋斷腸摧心散,現在是廢人一個,過不了今夜,沒有解藥就去向閻王報到了。”

空禪一豎大拇指:“能耐!”

明成收拾完那邊,面向空禪雙手合什行禮,道:“讓大師見笑了!”

他走到夏文錦面前,又行一禮,道:“如夫人所見,本寺求子一說,是為虛妄,并無菩薩送子一說。夫人多行善事,定能心想事成!”

空禪哈地一聲,笑出豬叫聲,對明成道:“夫什么人啊,這丫頭還沒有嫁人。她是感覺你們這里不對勁,舍身伺虎!”

夏文錦無語,什么叫舍身伺虎?

那邊明慶等人卻是眼中恨怒懊惱相加,竟還是個雛,可惜不但沒嘗到,還落到他們的手中。

明成聽了,更是感激地道:“多謝女施主!女施主為石安寺拔除毒瘤,石安寺欠你一個人情!”

空禪笑道:“你真要還她人情,就給她找個意中人,你看她就是嫁不出去的樣子!”

夏文錦嫣然一笑,對空禪道:“大師你是要自打嘴巴嗎?你都說我早夭之命,難不成你出家人慈悲為懷都是假的,還想著要禍害別人呢?”

空禪:“……”

他咧咧嘴,大概是第一次感覺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悶虧,不過就這么不說話不是他的風格,不就是傷口上撒鹽嗎?誰不會?

他笑道:“怎么就不慈悲為懷了?這不是要讓你早夭之前,走完完整的人生嗎?”他上下打量夏文錦一眼,搖搖頭道:“其實我也就說說而已,你這樣子,整個一母夜叉,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