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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干凈的,并沒有飯粒。
應該也沒有臟東西。
皇甫景宸拿眼詢問。
夏文錦緩緩地,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語重心長地道:“少年,朝三暮四,朝令夕改,搖擺不定,這不是什么好品質,得改!”
皇甫景宸:“……”
朝三暮四也能這么用?
看來夏文錦這是拒絕了,皇甫景宸心里嘆氣,先去梁州吧。
兩人原本還要在市集上逛一逛的,但是下了酒樓后,夏文錦突然看向一個方向,眉頭微微一皺。
皇甫景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問道:“怎么了?”那里只有擺攤的商販。
夏文錦道:“今夜天氣很不錯,回去吧!”
皇甫景宸抬眼看看已經黑下來的天空,無星無月,路邊燈籠照亮的光都顯得那般蒙昧,天氣很不錯嗎?
還有,這兩句話有什么必然聯系嗎?天氣不錯不是更應該多逛逛嗎?
夏文錦自顧自解釋:“明天要趕路,得養精蓄銳,早點回去早點休息!”
回到客棧,還不到酉時末,皇甫景宸突然想起一事,道:“文錦你等等!”
夏文錦看他,就見他匆匆回了房間,不到一會兒就出來了,手里拿著個小小的瓷瓶,遞給她,道:“這個給你!”
瓷瓶很小,似乎是羊脂白玉,分外小巧好看,不過看不見里面有什么,夏文錦不接:“什么東西?”
皇甫景宸道:“解藥!”
夏文錦驚訝:“我要解藥干什么?”
皇甫景宸更驚訝:“你忘了,你吃了毒藥!”他有些慚愧:“當時是我考慮不周,雖說是一年后才發作的,你還是早吃解藥的好!”
夏文錦似笑非笑:“連你的毒我都能發現,能解,你覺得我會中毒?”
皇甫景宸一滯,他拉過夏文錦的手,將那小瓶塞進她的手里,道:“其實這不是解藥,這藥名叫清心丹,你拿著,以后可以救命!”
他離開誠王府的時候,母妃給了他,隨口說了一個腐骨穿心丸的名字,說這藥毒發慢性,有一年時間,用來控制人最好不過了,若要解藥,就得去找母妃。
他當時也是氣著了,后來想想夏文錦雖無賴可惡,但也罪不至死,便準備回去云州就找母妃要解藥。
現在聽夏文錦說那毒她不在意,他心里終是覺得有所虧欠,便將清心丸拿了出來。
夏文錦眼底掠過一抹深色,清心丹,這名字她太熟悉了,二十年前,皇帝請到神秘的不死毒醫,耗了自己小金庫里半數的財產,購到珍奇之藥,請不死圣醫煉制了六顆清心丹。數量有限,這六顆,皇上留了兩顆,梁王皇甫騏岱,當時既是太子,又是皇長子,地位不同一般,分得一顆。最得皇上喜歡的老九籬王分得一顆,剩下的兩顆,分給了莊魯誠信王中不知道哪兩位。
這事夏文錦當初在京城輔助皇甫宇軒時,知道這段皇室秘聞,因為當時皇甫宇軒在一次戰事中重傷,他令濮陽戟去找他的父王皇甫騏岱要那顆清心丸,皇甫騏岱不肯給,他要留著救自己的命,謊稱已經用掉了。皇甫宇軒向天下征求此藥,一丸萬金。沒有征到,后來,是皇甫宇軒覺得皇甫騏岱在說謊,默許濮陽戟把刀架在他父王的脖子上,才逼了出來。
這藥丸在皇室之中都如此難得,黃錚手里怎么會有?
夏文錦心念一動,抬眼看著皇甫景宸,眼神之中有一絲異樣情緒,問道:“你認識不死毒醫?你見過他?”
“不死毒醫?”皇甫景宸搖頭。
“那你哪來的清心丸?”
皇甫景宸默了默,他這顆清心丸,是父王給他的。戰場三年,數度死里逃生,他沒舍得用。
他笑道:“這是我爹給我的,我爹娘交游廣闊,許是他們認識或是他們的朋友認識也說不定。”
夏文錦一想也是,不死毒醫是江湖中人,不過,那個老頭兒脾氣怪得很,能從他手里弄出這么頂級的藥來,還真不是一般的交情。
不過他又有些不解了,掃了皇甫景宸一眼,道:“清心丸并不是解毒的,我的意思是說,不僅僅是用來解毒的,你知道嗎?”用清心丸只是解個小毒,那就是大材小用!
皇甫景宸道:“反正是用來救命的。”
“你既然知道是用來救命的,為什么傷成那樣自己不吃?”害她費好大的勁才把他救活。血都快放完了!
皇甫景宸臉色漲紅:“沒……沒來得及!”
當時和那兩個黑衣人兩敗俱傷后,他便陷入黑暗之中,不要說一時想不起這救命的藥,就算想得起,也真沒力氣拿。
夏文錦哦了一聲,表示理解了,不過,她又打量了皇甫景宸一眼,很是好奇:“這藥你藏在哪里?我給你看傷的時候,把你全身上下都看過摸過了!”還有大褲衩下沒看,當然,她不會說。
聽到都看過摸過,皇甫景宸臉色爆紅,看著夏文錦的眼神,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羞也不是惱也不是。只得安慰自己,都是男人,看過摸過又如何?
至于他的藥是藏在哪里的,他不說!當然,夏文錦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尋根究底的意思。
兩人各回房間,準備休息。
太早了,皇甫景宸睡不著,不過他也沒想去打擾夏文錦,自己在房間那有限的空間里打了一套拳。
養傷期間,他早晚也會在院子里練習,剛開始半套下來就氣喘吁吁,如今氣血通暢,一套打完,精神百倍,臉不紅氣不喘。
他的傷,真的完全好了。
夏文錦雖然給他吃的藥奇奇怪怪的,但是真有效。
擦了把臉,洗了手,皇甫景宸準備去睡了。
他剛剛躺在床上,突然聽見咯吱一聲。
這聲音很小,像是窗子被推開的聲音。
他房間里有窗,但是,這聲音似近還稍遠,顯然不是他這邊窗戶想。
那就是隔壁。
夏文錦就是住在隔壁。
皇甫景宸心中涌上一絲失落,難不成文錦還是要不辭而別?
如果文錦要走,何必走窗?
不對勁,皇甫景宸猛地彈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