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

第721章 心思

要真是莊王,可不就是被皇甫宇軒給連累的嗎?

想到這里,夏萬清看著皇甫宇軒的眼神就有點復雜。

看看吧,這婚約都解除了,就因為皇甫宇軒對文錦還沒死心,他那皇叔就對文錦動手了。

對一個人不滿不能當面真刀真槍干嗎?去對付身邊的人已經不是君子之道,有失俠義之舉,何況是對不相干的人。

皇室中這些人果然卑鄙無恥,那文錦說的可能是真的。

他們初到京城的時候,可沒得罪誰,對老二老三下手,還把他拖下水的,可值得懷疑的就那么幾個人。

文錦一直說是皇甫宇軒。

他內心里覺得不是,因為皇甫宇軒不應該會害老二老三。

但如果是為了邀買人心呢?

如果文錦司塵的擊響鳴冤鼓沒有效果,那時候他以皇孫的身份進宮去求一道圣旨,不要說老二老三了,便是他,也會感激不盡。

他是江湖人,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欠下一條命,那以后必不會相負,肯定會有求必應。

如果皇甫宇軒只是想做一個太平王爺,富貴皇孫,大概只會讓他像之前一樣幫點小忙。

他就沒有必要定要得到昊天寨的幫助。

可他畢竟是皇孫吶,這動不動就是為了太子之位如何如何的,這軒公子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

要是有,那么想要讓他,讓整個昊天寨為他所用,那就合理了。

夏萬清還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得這么多過,這也是因為去祭祖的路途中,和夏瀟澤兄弟二人聊了不少,這兄弟二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到底是右丞相之子,平時耳聞目染,見識不俗,夏萬清這個只關注江湖中事,對朝廷中事一無所知的人,也聽了些去。

若不然,他還真不會去想這些。

皇甫宇軒做出一副寬厚仁和,謙遜有禮的模樣,還一副雖然不是我干的,但是我愿意承擔責任,我敢做敢當,但我很無辜,我只是對夏文錦情深意重的樣子。

原本他以為他都把姿態擺出來了,夏萬清一定會安慰他幾句,并且恩怨分明的說這不關他的事,是別人卑鄙無恥。

可他沒想到,夏萬清什么都沒有說,竟然發起呆來。

這反應不太對呀,他這里還躬著身呢,腰都酸了。

夏萬清不說話,夏司塵當然也不說話,夏文錦更是當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和般。

洪杰臉色陰沉,陰冷的目光在夏家父子父女三人身上盯著,這是故意讓他家公子在這里彎腰賠禮呢?

他家公子是大度,彎腰賠禮是姿態,但凡有點眼色的,都不敢讓他行禮。

這昊天寨的草莽,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如果不是崔淮一再交代,今天公子只帶他,并不是對他辦事放心,而是昨天把追查的事交給他在辦,若是他敢壞公子的事,公子必然會懲罰他,他早就要拔刀出來給夏家三人一點顏色看了。

其實,夏萬清并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一時失神了。

等他回過神來,看著皇甫宇軒還是彎腰躬身賠禮的樣子,便朗聲笑道:“軒公子這是干什么?你不是已經查到是誰干的了嗎?我們江湖人眼里不揉沙子,與誰有關就找誰算賬,與誰無關也不用替人受過!”

彎得腰酸的皇甫宇軒就勢直起腰來。

夏萬清道:“剛才我在想,怎么讓劫持文錦的人付出代價,一時沒注意到軒公子竟是在行禮,失禮了!”

竟是在想怎么對付莊王?

本來心中窩了一肚子火的皇甫宇軒頓時松了口氣,他做這么多,除了要讓莊王除掉皇甫景宸,讓他不會和自己搶夏文錦之外,本來就想找個契機讓昊天寨去對付莊王。

昊天寨這么個江湖勢力,里面的人個個武功高強,就算莊王豢養著不少江湖人在府中,但能抵擋昊天寨傾巢而出嗎?

他之前所謂的賠禮,說是自己的連累才讓夏文錦受了這樣的委屈,本就是想把昊天寨拉到和自己同一陣營。

哪怕夏萬清不入仕,不能為他所用,但是,只要昊天寨對付莊王,這就夠了。

他連剛才腰酸都忘了,忙道:“夏伯父既有此心,我定會好生配合,我那王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初我揭發他對付我父王,原本是他算計我父王在先,我不過禮尚往來罷了。他心中有不滿,沖著我來就是,為什么要沖著文錦?這件事我定不會就讓它這樣過去,不然,我愧對夏伯父的信任和看重!”

夏萬清緩緩點頭,又嘆了口氣,道:“畢竟是當朝王爺吶,這件事,還要好生計議才是。再說這也是我們父子父女的事,與昊天寨無關。”

與昊天寨無關?

皇甫宇軒心中不太滿意。

就算夏萬清身手高強,深不可測,但雙拳難敵四手

,他們父子二人要對付莊王,那還不夠看。

他正要再說幾句,就聽夏文錦在一邊幽幽地道:“爹,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這里是京城,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知道是誰干的就好了,以后我們繞著走就是!”

皇甫宇軒:“……”

繞著走?

這是什么話?江湖人的血性呢?

知道是誰對付她,竟然只想繞著走?

他聽錯了吧?

夏司塵屈指在她頭上一敲,道:“文錦,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誰敢對付你,我和老頭兒就對付誰。”

皇甫宇軒松了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夏萬清夏司塵對自己的事都未必在意,但是對夏文錦的事卻是重視得不得了,不然,他也不會去劫夏文錦。

可惜他這口氣松得太早,夏司塵接著道:“你怎么處理啊?你一個女子,對方是堂堂王爺,咱們江湖人有句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皇甫宇軒心想,十年未免也太久了。

夏司塵接道:“打不過就跑,走為上策!”

皇甫宇軒:“……”

夏司塵假裝沒看見皇甫宇軒陰晴變化的臉色,指著夏萬清手中的紙張哈哈笑道:“我也就說說而已,有了這些證據,要不咱們再去敲鳴冤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