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帶著柳彥這個專管刑獄的大理寺少卿以及幾個侍衛,走過了兩條大街,來到了一個當鋪前。
當鋪大門禁閉。
“陳娘子,那東西就在這?”柳少卿問道。
陳芳說道:“是的,我用它換了四十文銅錢。就是這鋪子,只是大白天的,怎么關著大門。”
“于忠,把門劈開。”柳彥,對這個愚蠢的女人不知道說什么好,就直接下令。
于忠手握佩刀,把刀拔出刀鞘,下一刻一把閃閃發光的大刀飛快劈下。
當啷一聲,刀子斷了,一把刀片往陳芳的臉飛來。陳芳根本來不及閃躲下,只來得啊的一聲。
柳彥剛好站在陳芳邊上,一腳往她腰間踢去。陳芳感覺腰間劇痛難忍,同時她如同皮球一般飛了出去。
刀片在她飛出去一瞬間,擦著她的臉邊秀發飛了過去,一縷秀發如刀切豆腐一般,被無情地切斷,慢慢漂落到了地上。
陳芳看著周圍的景物在不斷倒退,有些頭暈。可是她還沒有適應就撞到了一個軟軟地東西上。
她停了下來,轉過頭去,是一個高瘦的男子,她身體這靠在他懷里。他不會是來討債的吧,不管了,讓他和這個大理寺少卿火拼吧。如果自己有什么閃失,那一百文,他就要不回來了。
她就這樣她倒在了黃劍的懷里,裝暈。
柳彥和黃劍二人雙目相對,持續了足足有十秒。
“拿下!”柳彥冷冷地說。
幾個侍衛立刻拔出佩刀,往十幾米外的黃劍和陳芳沖去。
“陳娘子,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暈。”黃劍雖然自負,但是帶著拖油瓶,難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
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所以陳芳壓根就沒有反應。
黃劍對陳芳的好感又下降了。他一把抱起陳芳,一躍而起,居然跳上了一旁的屋頂。
陳芳睜開眼睛,發現一群人在看著他們,下一刻,她再次感覺到超重。
黃劍再次抱著她一躍而起。此一刻,她暫時忘記了剛死去的古呆子,沉浸在這美妙的時光。
她突然聽到咯吱一聲,好像是房梁折斷的聲音。下一刻就狠狠地跌落到了地面,好在有人墊底,她感覺沒多么疼痛。
黃劍可就慘了,陳芳九十多斤的體重壓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已經有墜機的經歷,此刻定暈死過去。
陳芳看了看折斷的橫梁,爬了起來。
黃劍干咳了兩聲,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此處已經是城門邊的小巷子,離當鋪也有個幾百米。
“黃郎君,雖然你又救了我一次,不過我不會感激你的。”陳芳看著黃劍冷酷的臉,兩手一叉腰說道。
“感激就不需要了,你借的錢快逾期了哦,我特地來提醒你的。免得你忘記了。”黃劍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平靜地說道。
“你眼中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嗎?區去一百文,我還會逾期,真是笑話。”陳芳故作鎮定說道。
“那就好,沒什么事我就告辭了。”黃劍救她只是順帶,他最看不慣那些當官的視人命如草芥。那個柳彥,明顯有更好的方法保護人,非要用踢這么粗魯的方法。敢這么對付我的未婚妻,老子如果小氣點,就直接潛入入柳府,把他妻子活動活動筋骨。此刻還是找天之瓶要緊,古呆子那個老頑童,居然把寶物轉交給了陳芳,暗中跟著她就好。
“那個,你能幫我把儷人館里古呆子尸體給偷出來嗎?”陳芳問道。
“不能。”黃劍直接拒絕。
“為什么?”陳芳問道。
“他……他……你別管他了。沒什么事情就回家吧,聽說你快嫁人了。還不收斂點。”黃劍好像知道點什么,但是猶豫之后,轉移了話題。
說完,黃劍跳上房梁跑了。
柳彥對陳芳被搶走,面子過不去,但是既然知道天之瓶可能在此處,也不想離去。
這門不是普通的木門,而是鐵門。果然時財大氣粗,在物質稀有的朝代居然能用上如此豪華的鐵門。
“大人,劈不開,還差點傷人了。”于忠很愧疚,畢竟他的愿因,放跑了陳芳。
“下次注意就好,門似乎從里面反鎖了。看看有沒有后門或者是窗戶之類的。”柳彥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從門縫中看到了門里的橫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