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仵作

第十四章 納妾風波

侍衛門圍繞這屋子轉了一圈,發現只有拆墻這一條路。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個薄弱的墻體,拿來大鐵錘,在眾人的合力下,很在墻砸了一個大窟窿。

于忠一馬當先,沖了進去,柳少卿和其他大半侍衛跟在后面。剩下一部分在外面看風。

屋里陳設還整齊,只是一個白發老人倒在柜臺上。這人應該已經死了,發著陣陣的惡臭,他的邊上,一本厚厚的賬冊放在桌上,保持著翻開的狀態。

柳彥忍著惡臭把賬冊拿了起來,看見上面寫著物品的典當記錄。

典當編號:一千六百四十八

六月初一,寅時,陳小雪典當了黑色小瓶子,支出了四十文。

六月初十,被一匿名少女以一百兩買走。

柳少卿翻看了下其他的頁面,發現最后記錄,停留在了六月十一。

今天是六月十五。就是說著男人或許死了四天了。

“報告,里里外外翻遍了,沒有找到那東西。”于忠和幾個侍衛匯總了下發現的情況,由他向柳彥報告。

“咱們的仵作,到了嗎?”柳彥微微頷首,把賬本遞給一個侍衛,侍衛把他它收好。柳彥看著趴在柜臺的尸體,問道。

“大人,仵作他娘子臨盤,已經托人請假了。”一個負責接頭的侍衛上去說道。

“他娘子是母豬嗎?都生了三個女兒了,還不死心。罷了,我親自檢驗吧。”柳彥一肚子氣,說道。

柳彥自己檢查了下尸體,沒有發現多少有用的線索,只是得知此人真是死了四天,頸部被一劍鎖喉。

現在的問題是房門和窗戶是從里面關著的,那兇手是怎么殺完人逃脫地呢。

“去看下里面有沒有機關暗道。”柳少卿吩咐道。

侍衛應了一聲,就去翻箱倒柜。經過折騰,并沒有發現。

柳少卿看了看滿是狼藉的屋子,抬起頭,伸伸懶腰。

屋頂處有四個透氣用的天窗,這天窗不大,也是四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

柳少卿知道了這守店的老者是怎么被人殺害的了,因為這柜臺頂部也有一個天窗,兇手可以以細絲綁著巨劍,放下去割死,然后用棍子翻動書頁,得到天之瓶的去向。

他覺得此處應該封起來,就派了個侍衛去通知這里的官。

他則帶著于忠去醉仙樓吃頓大餐。

二人坐在二樓的雅間。

桌上滿桌的山珍海味,可見奢華。

雅間的下面是一大街,人來人往。

陳芳被陳美麗逮到,被壓著走在街道上,二人前后都是府上的家丁。

于忠和柳少卿看著這下面的兩個美女。于忠先開口:“大人,要不要把那個陳芳給抓起來。”

“不用,好像她要出嫁了,去查下,嫁的是誰!如果有作奸犯科的,就抓了那人吧。”柳彥用手敲了敲桌面,笑著說道。

“大人,真的打算算這破事嗎?她比嫂子差遠了。”于忠吃完一個香噴噴的餃子,美滋滋地說道。

“你小子,別有壞心,吃著餃子想著嫂子,我如果發現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是為了那東西,你麻利著點。”柳少卿公務繁忙,之前都是托于忠幫他照看著家。

“嫂子做的餃子真的好吃,比這的好吃多了,很快就可以再吃她做的餃子了。”于忠點點頭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相中的娘子?大哥給你去說媒。”柳彥看回于忠,心中有些顧慮,開口說道。

“陳娘子。”于忠脫口而出,說完了才知道好像做錯了,低下頭。

“原來是陳美麗啊,這可是個大美女,沒想到我的小忠忠,品味還不錯。她和陳芳都是陳小天老師的閨女,兩個長得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柳彥侃侃而談。

于忠不開心了,他抬起頭看向街道,發現兩道凌厲的目光看著他和柳彥。

沒錯,正是陳芳和她同父同母的妹妹陳美麗。

“我相中的是陳芳,不是陳美麗,她的肉臉蛋,掐起來好舒服。”于忠沖她們一笑,并不在意,畢竟目光吃不了人。

柳彥愣了愣,說道:“你夠奇葩的,如果她也喜歡你的話,我就給你玉成婚事。”

“柳大人,我姐的婚事就不勞煩您操心了,不過謝謝大人的贊賞。”陳美麗沖上面大聲喊道。

陳芳喊道:“于忠,若是漢子,就來提親,別裝得個縮頭烏龜一般。不過呢,是否能入我爹的眼睛,就看你造化了。”

于忠在柳彥的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我要娶她,你怎么看?”

柳彥說道:“等案子完了,她沒有成為我二夫人的話,就給你去說媒。”

“大人你……你不是有嫂子了嗎?就不能讓給我嗎?”于忠很不開心,大人插一手,自己估計沒戲了。

“兄弟一場,到那時,咱們一起……”柳彥說道,說著他的臉陡然紅了。

“這可是違法的,大人三思。”于忠指正了他的錯誤。

“唉,執法者不可糊涂。現在那東西還沒下落呢,想這婚假之事做什么,真該去那地放松放松了,好捋捋思路。”柳彥說道。

街道上的陳家美女走了。

于忠撓撓頭問道:“大人,那東西會不會是陳芳自己給贖回了呢?”

柳彥說道:“有這可能。調查下,陳芳近日的行蹤。”

“是。”

陳芳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婢女綠秀被綁在架子上,陳小天拿著個鞭子抽打,此刻身上已經是有幾條鞭痕了。

這四周沒有一個家丁和丫鬟。

“死丫頭,今天就廢了你,帶壞我家閨女,你行啊。”陳小天嚴肅地說道。

綠秀低著頭,不敢吱聲。

“爹,女兒只是出去透透氣,不關綠秀的事。”陳芳沖了過來,大聲喊道。

陳小天轉身跟陳芳說道:“這丫頭不稱職,我給你換個新的。”

“不,不換,我就要綠秀。”陳芳態度堅決。

“我看上了,準備把收做小妾,你有什么意見嗎?”陳小天說道。

綠秀一聽,痛心疾首,大喊:“不,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主人,你不能這樣子的。”

陳小天也不回頭,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嫁給黃家二公子,我可以放棄這個念頭,她的幸福,可在你的手中。”

陳芳自己連人都沒見過,就要嫁,她想掙扎,可父親拿綠秀的幸福要挾她。

“父親,你打得過他嗎?如果打不過,我就嫁,我不嫁孬種。”陳芳只好先來個援兵之計。

“娘子,你三思啊,別為了奴婢而妥協啊。”綠秀喊道。

“那就算了,我剛才說的作廢。”陳芳說道。

“娘子你……”綠秀感覺自己的嘴巴真欠抽。

陳小天點點頭,走到樁子邊,熟練地解開繩子。在綠秀哭喊中,一把抱起她,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時還特地看了下直蹬腳的陳芳。看著她吃癟的模樣,他特別開心。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那么叛逆,現在看來,真的和預期差不多。

陳小天抱著綠秀到了一個很簡陋的屋子里,這就一張小床,一個衣柜。一個破木梳子放在床頭,被子打了十幾個補丁。蚊帳破了很多個洞,估計沒有多少效果了。

綠秀哭著哭著,居然抽噎起來。

陳小天把她放在床上,坐好。他從懷里摸出一瓶金創藥,塞到她那滿是老繭的手中。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心上人是誰?”陳小天問道。

“怎么,你想殺了他嗎?”綠秀哭著說道。

“殺人是犯罪的,我怎么會做呢?只是給他找個更好的姑娘罷了。”陳小天握住綠秀的手說道。

“主人……,他說過非我不娶。”綠秀說道。

“好吧!你呢,也非他不嫁?”陳小天問道。

“沒有,我都不是自由身,我做不了那種承諾。”綠秀是有自知之明的,嘆息道。

“好好輔助芳兒,兒女情長不能再有。不然我見一個,就打斷一個的狗腿。”陳小天說道。

“那我都二十二了,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綠秀委屈地說道。

“要孩子是嗎?跟誰不一樣,不如……”陳小天不知道是天氣燥熱的緣故,居然對妻子外的女子也感興趣了。

“主人,切克鬧……”綠秀一把推開正要做羞羞羞的事情的陳小天。

“罷了,你自己好好上藥,別留疤了。我去洗個冷水澡,夫人這幾天有點不方便,難受。”陳小天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道。

“主人,月錢沒給呢,我都墊付不少了。你當年說過,每月五十錢的。你可不許賴賬!”綠秀突然想到什么,開口說道。

陳小天原本壓抑的清明蕩然無存,直接用大手捂住她的嘴。靠了上去。

綠秀自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激怒了陳小天。如今只得默默流淚。

不對,咯吱一聲,床板居然斷了。

陳小天和綠秀掉到滿是蜘蛛網的床底。

陳小天此刻才算清明了過來,他趕緊起來,跑了出去。

一出屋子,就看到三個女子在怒視著灰頭土臉的他。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藍衣的美少婦,蘇藍。另外兩個則是白衣少女陳美麗和素衣少女陳芳。

蘇藍手中拿著一個鞭子,陳美麗拿著雞毛撣子,陳芳拿著搓衣板。

剛才聽到老爹要納妾,她就去通知了她繼母。蘇藍一聽怒火中燒,這老不正經的居然敢染指女兒的閨蜜。

陳美麗剛好也在,三人拿著家伙就趕了過來。

“小天啊,你行啊,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敢作惡。你如此做,和那個刀疤臉有什么區別。”蘇藍喝道。

陳芳眉頭蹙起,蘇藍怎么知道刀疤臉?難道是父親說的?還是她知道什么?不過這一疑問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后。

“我錯了,當著孩子的面,你就放過我吧,不然傳出去,不好聽。”陳小天想去拉蘇藍的手。

結果沒等他靠近,就是一鞭子。

陳美麗上去幫父親用力撣去身上的蜘蛛網。說道:“爹,你看現在干凈多了。”

陳芳說道:“爹,這是娘當年用過的搓衣板,別的不多說,就跪個半時辰就可以了,姨娘想必是沒有意見的吧。”

蘇藍看了一眼搓衣板,愣了愣說道:“沒意見。”

烈日下,陳小天正要跪在搓衣板上。這時前院有人喊:“老爺,有貴客來訪。”

陳小天如釋重負,對冷眼旁觀的她們說道:“我去辦正事了,回來再說…”

說著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