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錯了什么嗎?”陳芳嚇壞了,擋在綠秀前面,開口問道。
柳彥走了過來,站在陳芳邊上。綠秀躲在陳芳后面,沒有吱聲。
“把那東西交出來,否則你們去死。”肉山大漢喊道。
“什么東西?”陳芳問道。
“少裝蒜了,古呆子身上沒有,你是最后一個接觸他的人,那東西是什么,你應該比我清楚。”肉山大漢,從背后拿出一個狼牙棒,在昏暗的街道,就是一個大怪物。
“……”陳芳無言以對。
柳彥說道:“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著就放下燈籠,沖了上去,和肉山大漢撕殺在一起。
柳彥反應敏捷躲過了肉山大漢的一個橫掃,往肉山的胯下猛得一踢。
肉山大漢一聲悶哼,大喊:“卑鄙!”他握著狼牙棒凌空而起,用巨力把狼牙棒往下壓去。
柳彥腳尖一著地,往側邊躍去。剛閃開,巨大狼牙棒就自上往下砸去,地動山搖,石破天驚。狼牙棒巨大的沖擊力,把陳芳和肉山大漢的小弟,以及附近逃亡的攤販都震倒在地。
綠秀好在提前跳了起來,才沒被震倒。她也心有余悸,這肉山大漢的力度這么大。
柳彥知道自己剛才被那一棒砸中的話,什么紅粉、功名利祿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此刻只能先逃了,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是于忠不在,侍衛不在,倘若自己戰死,家里的妻子怎么辦,改嫁是不可能的,只能守寡了。
柳彥一個躍起,就逃了,說逃不太確切,他是回去搬救兵,蕩平這個黑暗之地。
見柳彥逃了,肉山大漢哈哈大笑:“小姑娘,現在你的護衛潰敗而逃,弟兄們。”
肉山的小弟說道:“有。”
陳芳剛剛站起,手中燈籠也引火**了,周圍倒是有片刻的光亮。看清了對面的一群兇徒的丑惡的面相。
綠秀拉了陳芳的手,也是害怕不已,說道:“娘子,逃啊。”
陳芳說道:“你逃吧,他們要找的是我,沒有找到那東西,想必不敢對我做什么。”
“是嘛,我們對那東西可沒有那么在乎,得之我命,不得要你命。”肉山大漢帶著弟兄靠了過來。
陳芳大聲說道:“你們放了她,我定知無不言。”說著看了下綠秀。
肉山大漢說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都帶走。”
就這樣陳芳和綠秀被抓了。
她們被打暈了五花大綁,扔上了一輛馬車。
在竹林深處,一個普通的竹屋里,一張竹床上,躺著兩女子,一人肉臉蛋,一人臉消瘦。此刻她們身上蓋著一張還算暖和的被子,真是怪人,都大夏天還蓋被子。
竹屋外面坐著個瘦小的男子,年齡約摸三十來歲,穿著一身破麻衣,他的前面的矮桌放著一個棋盤,上面經緯線的交叉點的上面下著黑白棋子。
此刻黑子似乎占據了大半的江山,白子羸弱。
男子下完黑子,站起來,走到對面坐下,從棋簍中用手指夾出一個白子,下在了經緯線外。
看樣子,他自己也下不過自己,認輸了。
他看了看屋內,喃喃道:“應該快醒了”,信步而去,很快就被茂密的竹葉遮擋了。如果以天上的大鳥的視角,就會發現這竹屋在這竹海中猶如滄海一粟。
屋里二人正是陳芳和綠秀。
“娘子,你醒醒!”
“這是哪里啊!快檢查下,是否已經被……”
“還好,還好。”
“娘子,咱們出去看看吧,屋子里一股發酵的臭味,難聞死了。”
二人走了出去,到處探查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身處竹海之中。
她們回到屋前,看著那棋盤。
“娘子,白方怎么認輸了呢?”綠秀問道。
她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之后,下棋還是會的。
“不是輸了,是逃了,逃脫了棋盤,置身事外吧,說的可能就是那個柳跑跑吧。”陳芳說道。
“跑跑,奴婢以前評書說過韓跑跑的故事,現在又來了個柳跑跑,嘖嘖。逃命的本領,一個比一個無賴!”綠秀嘟著嘴說道。
“咱們把這盤棋下完吧,你執白,我執黑。”陳芳點點頭,說道。
“好啊。”綠秀說道。
二人坐下,綠秀把棋子重新下到了棋盤的經緯之中。
陳芳一個包剿,那枚白子就成了死棋了。
很快他身邊孤零零的白子就被黑子圍住。
“娘子,經過推演,我們是必死的,是誰救了我們呢?”綠秀無子可下,問道。
“不知道,或許我們仍然在敵人的包圍圈里,也不一定。他們定是在我們身上找不到想要的。摳門啊,連錢也搶了。我問候你祖宗!”陳芳往手一看,發現自己剛入手的白玉手鐲,不見了。就連貼身收著的一百文也沒了。
綠秀也找了找,發現自己十文錢還好好放在懷里。
“娘子,看了那些人只針對你。”綠秀撓撓頭說道。
“難道是他救了自己?”陳芳腦海浮現黃劍的身影。
“他是誰啊?”綠秀問道。
“一帥哥啦。”陳芳也不知道怎么說。
“我看是我救的娘子,我可是超猛的。”綠秀不高興了,有帥哥都不分享給自己,開口爭功。
“對對對,你厲害,走了,回去了”
“嗯嗯,我們一夜沒歸,主人怕要擔心了。”綠秀一想到主人的鞭子,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