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瑤冷笑“明日把這事放出風聲讓舒家知曉,舒家指定能來鬧。”
我的瑤兒總算是能思慮周全了,也不枉娘的用心良苦。
柳氏笑意剛上,在梅苑受的屈也苦從心來。
“你父親近日因一個身份低賤的妾就對我心存芥蒂,娘日后也只能指望著你和你哥哥了。要是日后你能高嫁侯門,你哥哥能封侯拜相,娘這心里也就滿足了。”
姜月瑤蹙眉“父親因那日鄒氏那賤妾的事責怪了娘?”
“何止是責怪,剛剛在梅苑,主君還當著那鄒氏的面說了夫人。”甘露不滿道。
“當一個妾的面說主母的不是,父親怎么這么糊涂!”
“你父親眼里都是鄒怡薇那賤人,哪能將我放在眼里。”柳氏像是被無數細針扎入肺腑,淺淺呼吸一口都覺得涼。
“娘,這鄒氏又沒母家支撐著,除去父親的寵愛,她什么都不是。解決了清澤院和西梧院倆位,小小的鄒氏還怕沒時間趕她出府?”
柳氏聞言,心里也算是寬慰。
“西梧院的從兒來了,說是有話要跟夫人說。”
柳氏抬眉:“讓她進來吧。”
隨后一個身材嬌小,面色蠟黃的丫鬟怯怯的到跟前。
喚從兒的丫鬟從進門到站在柳氏跟前,一直低著頭。
“把頭抬起來。有什么事非得你親自來說。”
“奴婢本想通過歲姐姐轉述,在院里等了歲姐姐等了好久也不見她回來,奴婢心想事情要緊就擅自做主親自到夫人跟前說了。”
從兒停了一會,也不敢抬頭看柳氏臉色,繼續說道:
“今日早晨,大公子身邊的顧陽跟奴婢說大公子說想吃蒸糕,奴婢去廚房端來蒸糕送大公子書時,在門外聽到大公子與顧陽說常家的事。”
“大公子說,他已經與常家那邊已經打點好了,主君看在常家幾分薄面,收常家嫡女做妾,明面上也是說得過去。再說以常家嫡小姐樣貌,送給主君做妾,主君心里自然歡喜,沒有不收的理由。還說新妾入門,老爺寵在心尖上,說的話也能聽的進去。日后所求也就容易許多。”
從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還說,還說。”
“說什么!”柳氏威嚴冷聲道。
“還說常家也是有些臉面的人家,嫡女為妾也可為妻。”
“混賬東西!”柳氏瞥了一眼底下的從兒。
“大公子與常家走的密切?”
“平日里表面看著毫無聯系,大公子出府只帶著顧陽,私底下或在外頭有沒有聯系奴婢就不知了。上回常家夫人在常姨娘院里請大公子過去,大公子找了個理由婉拒了。”
“奴婢在門外怕被大公子發現,最后一句聽的含糊。大公子說常家所求,正好也是他所求的。奴婢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虧得你做事機靈,甘露賞她三年的俸祿。”姜月瑤看柳氏失神,看了一眼甘露。
甘露扶起從兒送了出門。
“怎么養了這么個狼崽子在身邊。”柳氏訥訥失言。
嫡女為妾也可為妻。這句話讓柳氏心里驚恐不安。這說的不是自己嗎?難不成他也想走自己的路,把自己除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
姜月瑤看柳氏一驚一乍的胡言亂語,輕輕搖晃柳氏的手。
“娘,胡說些什么呢?什么不可能?”
柳氏看著姜月瑤,定定喘了口氣:“姜彥勤才十六,心思就這么歹毒深沉,不能留,一定不能留!”
“娘,這從兒不就是給我們送來最好的刀子了嗎。”
“如今我們是天時地利人和了,之前還不知拿什么理由推給他,現在單單他和常家這檔子事就夠了。他與常家想吞我們姜家產物,依父親的性子,這是父親的逆鱗啊。”
“我們從中添油加醋,父親一怒他就信了,只要父親信了,我們趁機借舒家把他給除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