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南宮瑾:“我弟,你到禿頂山沒有?”
蘇元:“到了,你還要多久?”
南宮瑾:“路上遇見一些麻煩,耽誤了一點時間,估計很晚才能到。禿頂山西南方向有一個小村莊,你先去那個小村莊留宿一晚吧,夜晚的蠻荒很危險,千萬不要在外面過夜,小心幽靈把你吃了。”
蘇元:“這附近有幽靈?真的假的!”
南宮瑾:“我騙你干什么,最近有一條幽靈河一直在西臨市附近區域游蕩,你如果一不小心被卷入幽靈河,嘿嘿……”
蘇元一個冷顫,不寒而栗。
傳說幽靈河會在夜晚出現,即使真君級的強者不小心掉入幽靈河中,死亡的概率都相當的大,那是真正的死亡絕地。
蘇元現在有些驚弓之鳥,來蠻荒才多久,就遇見這么多生死危機。
此時此刻,他是真正理解為什么都說蠻荒兇險。
南宮瑾:“你先去那座村莊借宿一晚,我如果抵達就去找你。”
蘇元爬上山頂,朝著南宮瑾所說的西南方向望去。
隱隱間的確能夠看見一座小村莊,遠距離眺望能夠看見一絲炊煙。
蘇元:“行,那我在村莊里等你。”
蘇元背上包囊,就朝那座村莊飛去。
蘇元剛走不久,光禿禿的禿頂山上就出現一道婀娜的身影。
“小王八犢子,看給你能耐的,居然敢私自跑來蠻荒。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天天太舒服了,你就會想著怎么作妖。”
南宮瑾望著蘇元的背影,鮮紅如血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弧線。
在蠻荒中能夠看見一座村莊,的確很罕見。
可以想象,就蠻荒這種險惡的環境,出現一座村莊的可能性相當小。
畢竟普通人很難在蠻荒里生存。
但萬事沒有絕對,蠻荒里的確有著一些村莊,甚至是小型城鎮與聚落。
其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生活在文明土壤里,人各有命,就像有的人生在戰亂國家,有的人生在和平國家。只有幸運的人,才會一出生就在文明城市里。
蠻荒中有著很多流民,他們幾乎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掙扎,每天都在險惡艱苦的環境中苦苦求生。
文明土壤里的人類,平均壽命在一百歲左右。
但蠻荒里的流民,能夠生存十年不死,就已經相當強大。
很多流民,在蠻荒中生存不了幾天就會死亡。
所謂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在這些流民的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那么流民從哪兒來的呢?
流民的來源有很多。例如文明城市,如果被妖族攻破,那么就會產生數以億萬計的流民,他們不再有安身之所,只能在蠻荒中流浪。
假如西臨市被妖族攻破,這個文明土壤就會消失,大量從城市中逃出來的人就會成為流民。
蠻荒里的流民,是不會被其他城市所接受的。
因為資源有限,每個文明土壤都相當的珍貴,本市的人口都要計劃生育,生存空間相當的擁擠,怎么可能會去接受其他城市的流民。
亡城流民的下場,大多都是在蠻荒中自生自滅。
當然也有例外,假如被妖族攻破的城市屬于大型巨城,有著太多太多的生靈成為流民。基數太大,或許天宮就會出手,重新建立一個文明土壤,收納這些亡城之民。
像西臨市才七十億人口的小城市,如果哪一天城滅了,基本不會有人管他們的死活,這才是生活在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一面。
不一會兒,蘇元就飛到那座村莊的上空。
他沒有直接飛入村莊里,在村莊外就找了一個地方降落,把飛行翼裝收了起來。
近距離觀察,村莊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大概有著二三十戶人家。
從周圍的地理地勢來看,這里的確適合建造村莊,因為周圍都是平原,樹木稀疏,資源貧瘠,一般不會吸引妖獸過來。
對村子里的人來說,妖獸的威脅遠遠低于惡劣的天氣。就像酸雨,如果掉在人身上,瞬間就能把人氣化。
不過據說蠻荒里的流民與文明土壤里的普通人不同,他們常年生活在蠻荒,身體對于蠻荒的環境已經逐漸產生抗性與適應性。
甚至他們種的農作物也是能夠在重酸環境下生長的植物,產出來的糧食,與文明土壤里的糧食完全不同。
據說這種糧食修士可以吃,甚至對修煉更有好處,但文明土壤里的普通人不能吃,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毒死。
蘇元背著行囊,朝著村口走去。
“這位小哥,你是西臨市的人?”
剛走到村口,就看見一名麻衣老頭從村外回來,他肩上扛著一臺粗大的六管高射機槍,一圈圈重型子彈纏繞在他腰上,破爛的麻衣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他一手扛著高射機槍,一手拎著幾只肥兔,似是剛剛從外面打獵回來。
“老伯你好。”
蘇元微微點頭,并不奇怪對方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畢竟他這種著裝,屬于典型的文明土壤標配。
“天色已晚,你應該是想在我們村借住一晚吧?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地方大,說起來我們村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文明土壤的客人了。”
麻衣老頭熱情的道,雖然他身上都是血腥味,臟兮兮的,但笑容卻很和善。
打獵乃是村莊最主要的生存方式之一,每家每戶都至少要有一個會打獵的人,不然很難在蠻荒中生存下去。
“謝謝,就不麻煩老伯了,我隨處逛逛就可以。”蘇元搖搖頭,拒絕了麻衣老者的邀請。
麻衣老頭聞言也不再說什么,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拎著獵物就往村子里走去。
村子里的人很熱情,一路走來,主動邀請蘇元的人竟是就有七八戶。
不過蘇元很有禮貌地一一拒絕,他在村子里轉了一圈,然后又回到村口,似乎想要離去。但僅僅踏出兩步,他就又折返了回去。
“小弟弟,我可以在你們家借住一晚嗎?我可以付借住費。”
蘇元找上距離村口最近的一戶人家,對著一名正蹲在家門口玩泥巴的六七歲男童笑道。
這戶人家有著一座院落,院落里大概有四五間屋子,占地不小。
小男童聞言抬起了頭,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蘇元,驚悚的是那雙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