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明明自己什么都想好了,主意也是他拿定的,反過來還要說“都聽你的”。
楚君瀾好笑的捏了一他勁瘦腰側的肉,引得蕭煦展眉躲避,聲音低沉又溫柔“別鬧。”
“哪里鬧了?我們煦煦難道還怕癢不成?”
楚君瀾故意去襲擊他的腰側和腋下,蕭煦聽見那聲“煦煦”就已忍俊不禁,也起了玩鬧的心思,故意不緊不慢的躲開讓她來追。
兩人在屋里繞著椅子桌子轉圈,笑聲憑空傳到院子里,紫嫣和景玉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禁不住面帶笑容。
景玉低聲道“也就見了三小姐,世子爺才能笑的如此開朗,最近世子忙碌,又為了皇上的龍體憂心,已經許久都沒能開懷大笑一次了。”
紫嫣蘋果臉紅撲撲的,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道“我們姑娘何嘗不是呢。”
紫嫣刺客不由得有些替楚君瀾向往著成婚之后的生活,到了王府,每天都能見到世子,她家姑娘豈不是每天都能如此開心?
二人正低聲說話,“靜軒”院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景玉與紫嫣同時抬眸看去,便見張王妃帶著丫鬟婆子,身后跟著蕭運鵬、楚夢瑩以及蕭子蘭,一路快步走來。
景玉不著痕跡的輕咳一聲,笑容滿面的應了上去“小的給王妃請安,給二公子、四小姐請安。”
張王妃笑容溫和“免禮吧。聽說楚小姐來了,我特地過來瞧瞧,讓她也看看為她準備的一些東西,畢竟要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
抬眸看著緊閉的房門,故作驚訝的道“哎呦,大冷的天,世子和楚小姐這是在忙什么?怎么將你們倆攆在廊檐下吹冷風呢?”
蕭運鵬笑了笑“母妃,看來世子和楚小姐不方便,要不我們回頭再來?”
蕭子蘭一手掩面,嫌惡的道“母妃也真是的,怎么帶女兒來這等腌臜地兒。”
楚夢瑩忙柔聲道“四小姐莫氣,王妃也不知情。何況世子與楚小姐本來也要成婚了。”
“那也不能這樣啊,這種女子,誰家敢要。”蕭子蘭跺腳。
這話說的太難聽,氣的紫嫣漲紅了一張小臉,剛要為自家姑娘辯上幾句,正屋的門忽然被打開。
楚君瀾手中拿著一張藥方,隨手丟給景玉“去抓藥吧。”
“哎!”景玉忙喜滋滋的雙手接過藥方快步退下了。
楚君瀾仿佛這才看到院中眾人,疑惑的道“王妃和二公子可是有事找世子談?正好復診結束,我也該告辭了,不打擾諸位。”
禮數周全的對著張王妃幾人行了禮,楚君瀾便接過了紫嫣遞來的披風披上。
蕭子蘭狐疑的看著楚君瀾,又伸長脖子看了看屋內,嘟囔道“青天白日的關著門,誰知道你們在里面干什么呢!”
楚君瀾聞言,捏著大紅披風領口緞帶纖細手指便停了動作。
“你好歹也是個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說起話來怎么這么臟呢?”
蕭子蘭被說的怒目圓瞠,叉腰上前一步尖聲道“你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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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東西,敢與我這樣說話!”
“王妃在此處,四小姐如此作態,未免太抹黑你的家教了。”
“你!”
“蘭兒!”
張王妃一聲怒斥,呵止了蕭子蘭接下來的話,隨即笑著看向楚君瀾。
“楚小姐何必與一個小孩子家的一般計較,她懂得什么呢?”
楚君瀾笑著點頭道“您說的是,只是有句話,作為未來的長嫂,小女子還是不得不多一句嘴,四小姐年齡比我還大,也到了議親的年紀,若是張王妃一直如此溺愛怕也不妥吧。”
蕭子蘭被氣的臉色紫漲,細長的指頭點指著楚君瀾的鼻尖兒“你算什么東西,這里說恭親王府,也有你開口說話的份兒?”
“哦?若我說呢?”
清冷的聲音宛若金石相撞,眾人抬頭,就見蕭煦冷著臉站在門口,也不知在哪里站了多久了。
蕭子蘭剛要頂撞,就被蕭運鵬攔下了。
“世子身子可好一些了?”蕭運鵬笑容可掬,“方才看楚小姐開了藥方子?”
蕭煦睨了蕭運鵬一眼,理都不理,只對蕭子蘭道“給你嫂子道歉。”
在場之人無不驚愕,蕭子蘭尖叫道“我又沒說錯什么,你們青天白日的關起門來,難道還……”
“蕭子蘭,”蕭煦沉下臉,“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對,對不住……”蕭子蘭看著蕭煦,又氣又羞,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張王妃被氣的面色漲紅“世子這是做什么,沒的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傷了自家人的和氣。”又瞪楚君瀾,“楚小姐也真是好本事,還沒嫁進門來,便能攪的家宅不寧。”
“我不過是好意提醒王妃,因為我親眼看過養女不教的慘劇,我說出來,也是為了王妃與四小姐好,依著我看,四小姐是府上唯一的嫡出,如今也要議親了,若張王妃不愿意教導,相信蔡王妃肯定更愿意出這一份力,您說是不是?”
此話一出,低著頭的楚夢瑩已咬緊牙關,雙拳緊握。
張王妃更是面色大變,咬牙切齒的道“看來我還要謝你!”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楚君瀾笑容可掬的道,“至于我與世子的婚事,張王妃若不滿意,大可以去與王爺說,退了我這門親便是。”
楚君瀾禮數周全的與張王妃一行行了禮,又回頭告訴蕭煦“藥吃完了我再來。”便帶著紫嫣快步出去了。
蕭煦沉著臉看著蕭子蘭,雖未多話,卻將蕭子蘭嚇的瑟縮著退了一步,他也不理會眾人,大步的追著楚君瀾的身影出去了。
張王妃氣的面色紫漲,咬牙切齒的道“真真是沒天理了!好個小賤人,還沒進門呢居然就想拿捏我!”
“是啊母妃!我看她簡直是個亂家婦!”蕭子蘭大罵。
張王妃卻狠狠瞪了蕭子蘭一眼“你不是她對手,以后不該說的你就別說!”說罷轉身就走了,蕭運暢和楚夢瑩以及一眾仆婦都跟了上去,只留蕭子蘭站在原地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