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么快就成了。”淑貴妃一面快步走著,一面低聲道,“只是本宮原本以為事情會發生在蕭煦屋里,聽著聲音卻是不像。”蕭煦居處偏僻并不是秘密。
“許是蕭運鵬將楚君瀾給弄自個兒屋子里去了也未可知。”蔡王妃道。
淑貴妃面上就露出個期待的笑容。
二人快步沖進蕭運鵬的院子,大步流星的進了屋,誰知一進門,看到屋內的情況,淑貴妃和蔡王妃就都是一聲驚叫。
地上一具妙齡女尸,以一個屈辱的姿勢仰躺著,身上衣衫破損,鮮血和淤痕在她年輕的身上和臉上留下點點痕跡,蕭運鵬衣衫不整,似還不盡興,正揮舞雙臂要撲上去,張王妃帶著兩個老媽媽,死命的按住蕭運鵬,不讓他動作。
“孽障,你還不清醒清醒!你要做什么!”
“放開我!放開!”蕭運鵬勃然大怒,用力掙脫了張王妃幾人,一回頭,正看到闖進門來的淑貴妃和蔡王妃。
淑貴妃已有了年紀,可皇帝的女人自然不凡,能得龍寵多年,容貌氣質自不必說,單身上那種嬌慵的媚態,便不是尋常女子有的。比起年紀尚輕的蔡王妃,淑貴妃更具韻味。
蕭運鵬口干舌燥,狂躁之下,理智盡失,眼前的人不再是皇上的寵妃,只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誘惑氣息的成熟女人!
蕭運鵬眼睛赤紅,粗氣直喘,眼神呆滯的就往淑貴妃面前走去。
淑貴妃和蔡王妃相互攙扶,嚇的就是一抖。
淑貴妃秉持著尊貴,不閃不避,毫不懼怕的道:“蕭運鵬,你這是何意思!”
蕭運鵬此時就似發狂的公牛,哪里還聽的進別人說話?飛撲將淑貴妃壓倒在地。
“天啊!”張王妃眼前發黑,差點當場暈過去,連忙上前拉扯,蔡王妃也從驚愕中回神,臉色慘白的大叫著“來人!”
楚君瀾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淑貴妃被蕭運鵬用力撕開衣服的一幕,再看地上那被奸虐致死的女尸,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先前在給蕭運鵬治療時,用了一些能夠催化藥性的藥,今日蔡王妃用藥,本想著以正常發作的速度,必定能得償所愿,沒想到蕭運鵬的藥效會立即發作,速度之快,藥效之強,甚至讓下藥之人還沒來得及躲開,就首當其沖成了犧牲品。
“孽障住手,你要害死全家嗎!”張王妃死命的拽著蕭運鵬。
蕭運鵬回身將張王妃用力推開。
“啊!”張王妃站立不穩,蹬蹬倒退兩步撞上斗柜,上頭擺設的青花瓷瓶搖搖晃晃跌落,發出尖銳的破碎聲。
“滾開,你們這群賤貨!”蕭運鵬憤怒大吼,“嘶啦”一聲,淑貴妃香肩半露,“你這賤人在我眼前晃,不就是要我來睡你嗎?賤人,還跟我裝什么純情!”
楚君瀾站在一旁,眼看著淑貴妃和蕭運鵬撕扯,一時無奈的搖了搖頭,淑貴妃下毒害人反受其害,一點都不可憐。蕭運鵬滿心齷齪,也是活該。
正當此時,楚君瀾忽然敏銳的察覺到一個沉穩內斂的氣息陡然靠近。
是個高手!
剛這樣想,只見一個人影從大門急速而來,還不待眾人反應,蕭運鵬就已像個死人一般被打飛出去撞上床柱,“哇”的吐出一口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來的是護送淑貴妃的內廷侍衛。
楚君瀾不由得咂舌,想不到來人竟有如此剛猛的外家功夫,蕭運鵬恐怕性命不保了。
“鵬兒!我的兒!”張王妃驚慌失措的撲向蕭運鵬,抱著他的頭哀哀哭泣,“我的兒你醒醒啊!”
“貴妃恕罪,屬下來遲。”內廷侍衛拱手行禮。
“免了,這原也不怪你們,是本宮想著王府里安全的很,想和妹妹說說體己話,聽見這里有聲音就趕來看看,想不到竟然……”
淑貴妃說著,委屈的再難成言。
蔡王妃驚魂未定的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為淑貴妃披上,趁動作之間悄悄地捏了一下淑貴妃的手腕。
淑貴妃當即回過神來,斜睨一眼地上屈辱的女尸,又看看抱著兒子大哭的張王妃,心里煩躁不已,卻也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處。
蕭運鵬會平白無故奸淫婢女致死,又膽大包天對貴妃施暴,即便是死罪,但凡是人也都會問一句:難道蕭運鵬瘋了?
蕭運鵬沒瘋,自然是有人動手腳,偏生淑貴妃就是動了手腳的人,她只怕事情鬧大,那藥的事就遮不住了。
淑貴妃和蔡王妃趁著屋內大亂之際帶著人快步離開了。
楚夢瑩和張王妃一左一右的守在蕭運鵬身旁,其余的婢女、侍妾、通房丫頭也都圍了一圈。
蕭運鵬嘴角鮮血如絲不斷流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請良醫來!再去太醫院請太醫!快!”張王妃目眥欲裂的大吼。
婢女們不敢怠慢,一時間早已嚇蒙了,慌亂的沖出去請大夫。
有丫頭腦筋快,說了一句:“王妃,世子妃醫術高明,請世子妃給二公子看看,先救命要緊啊。”
楚君瀾挑眉看了看張王妃,又看看蕭運鵬,便走了過去。
誰知她剛到近前,卻被張王妃揮臂推開。
“不行!你不安好心,不準你碰我兒子!若不是你,我兒何至于此!”張王妃此時也已近乎癲狂了。
楚君瀾冷笑,剛要開口,紫嫣已先一步道:“二公子將婢女致死,又意圖玷污貴妃,這一切與我們世子妃何干?世子妃也是好心才幫忙診治,既然王妃不信任,不用便罷了,何必將錯誤都推給世子妃。”
張王妃抱著蕭運鵬,急的頭昏腦漲,聲音都似從四面八方來的,根本不知道話是誰說的,就只知道閉著眼睛大吼:“打出去,給我打出去!”
然而一片混亂下,也沒人來將紫嫣打出去,大家都已慌了手腳,顧不上了。
這時,常住王府的良醫被請了來,一看蕭運鵬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面色一瞬凝重。
“請王妃讓開,讓老朽為二公子診治。”
張王妃依舊在哭哭啼啼,滿頭大汗的往一邊爬開,將楚夢瑩和另外一名侍妾推搡個跟頭:“還不讓開,若我兒有個萬一,我要你們陪葬!”
楚夢瑩只是抽抽噎噎的捂著臉哭,臉上卻不見一點濕意。
良醫仔細診過蕭運鵬的雙手,搖了搖頭。
張王妃一直屏息期待的看著他,見狀眼淚再度決堤:“如何?我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