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看著被紀容舒抱在懷里的葉寶貝,這位小少爺他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有印象,這位小少爺是非常聰明的,聰明的幾乎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葉寶貝笑了笑,挑眉對紀容舒說道:“爹地,需要我回避嗎?”
紀容舒瞅了他一眼,然后將葉寶貝放到桌上,說道:“不用。”紀容舒一直想要葉寶貝將來繼承紀家,如果是葉寶貝的話,差不多十年以后,他就可以退休了,而如果再生一個的話,那至少要等到二十年后,他可沒有要一輩子為紀家賣命的打算。
更何況,像葉寶貝這種天才,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想要再生一個天才出來,太難了。
褚清頓了頓,說道:“溫小姐剛剛心臟病發作,想要見您。”
紀容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心臟病發作就好好歇著,瞎折騰什么?!”
褚清硬著頭皮說道:“可是……老太爺打過電話來,說讓少爺您好好照看溫小姐……”
聞言,紀容舒的臉色更加不耐煩了,剛要說話,就感覺到葉寶貝拽了拽他的衣角,葉寶貝說道:“心臟病發,好可憐哦,我們去看看那位阿姨吧。”上次似乎就是為了救她,媽咪才掉進湖里的哦。
自己的媽咪葉寶貝還是足夠了解的,她媽咪無緣無故為了救一個陌生人以身犯險?不存在的好嘛!更何況,他媽咪本身就是會游泳的,根本就不可能子一片人工湖里遇險,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
紀容舒低頭看著葉寶貝,說道:“你又想搞事情?”
葉寶貝羞澀的說道:“人家才七歲,還只是個寶寶,怎么會搞事情呢……”
“你不許去!”紀容舒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在這里一直練到九五式能打到靶子為止。”
“我不要!”葉寶貝憤憤不平的說道。
紀容舒溫柔的學著葉云晴平時的樣子摸了摸葉寶貝的小臉,溫柔的笑著說道:“乖,好好練,不練完不許吃飯。”
“我要告你虐童!”
紀容舒挑了挑眉,“但前提是你得能夠突破紀家老宅的守衛,出的去的前提下,等你有這份本事了,爹地肯定不管你。”
葉寶貝:“……”
眼睜睜看著紀容舒走了,葉寶貝氣沖沖的抬腳就往外走。
“抱歉,小少爺,您不可以出去。”站在靶場周圍的守衛上前一步,擋住了葉寶貝的去路。
葉寶貝仰著小臉,一臉認真的看向那個守衛,“如果我非要出去呢?這位叔叔。”葉寶貝緩緩摸了摸腕上的手表,但是這一招顯然是不可行的,這里能夠看得到的守衛就有十幾人,看不到的只會更多,就算麻醉針能夠射中一個,但他肯定不會有第二次發射的機會。
那守衛有些驚駭,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卻在這個小孩子身上感受到了不輸于少爺的威壓,守衛咬牙說道:“抱歉,小少爺。”
葉寶貝他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說,表情淡淡的,轉身又走回了靶場。
“我記得我爹地是說我要一直練到九五式手槍能夠打到靶子為止,對嗎?”走到練習射擊的位置,葉寶貝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守衛一愣,緊接著回道:“是,小少爺。”
話音一落,之間葉寶貝將桌上的手槍撿起來,然后又從桌上的一堆東西當中拿了一個***一樣的東西安裝在槍管上。
“嘭”的一聲,子彈瞬間從槍管里射出來,葉寶貝臉色發白的后退了一步。
守衛抬頭向靶子的方向看過去,之間新換的靶子上面,大約在七環的位置上有一個彈孔。剛剛,小少爺明明連靶子都碰不到,緊接著看向葉寶貝裝在槍上的***一樣的東西,剛剛聽聲音,證明這絕對不是個***!
葉寶貝說道:“可以了么?”
守衛:“這……”這明顯就是犯規啊小少爺!
葉寶貝緩緩的笑了,說道:“爹地沒有對別的做出什么規定,不是嗎?”
紀家老宅的一個寬闊的房間里,溫安寧躺在床上,眼睛怔忪能的望著窗外。
容哥哥,她從很小就喜歡他了,這么多年,這么多年……
葉云晴她憑什么!她算是什么東西!
真的以為自己能夠進紀家的大門嗎?!
溫安寧瘦白手指緊緊的抓著被角,想到了紀容舒對待葉云晴與旁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她本來以為紀容舒是天生的冷血冷情,之所以會將葉云晴帶進紀宅,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孩子而已。可是沒想到,一個對全世界都冷血冷情的男人卻唯獨對一個女人溫柔如水。
那天在湖里,她曾親眼看到紀容舒見到葉云晴在水里時的緊張態度,她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認,紀容舒對葉云晴動情了。
可是她明明等了這么多年,就算是守著一棵鐵樹,也能等到開花了吧?
想到這里,溫安寧低垂著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暗光,早知道那天在湖里,就應該讓葉云晴那個女人永遠消失!
“安寧。”紀容舒推門走了進來。
溫安寧眼睛一亮,說道:“容哥哥,你終于來看我了。”
紀容舒擰著眉看向她,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可以叫下人,用不著找我。”
聞言,溫安寧臉色一白,聲音顫抖著說道:“不,容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容哥哥,那天的事情,雖然……雖然……但是我還是很感謝葉小姐能夠下去救我……”話中的那兩個雖然溫安寧說的非常巧妙,似乎是在隱喻著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沒說。
紀容舒眼神黑沉沉的看著她,問道:“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溫安寧低垂著眼簾說道:“那天,我本來是想和葉小姐到亭子里聊天,但是……但是葉小姐……我們就吵了兩句,然后……我就不小心掉進了水里,多虧了葉小姐下水就我……”她說話的語氣非常柔弱,看上去非常讓人心疼,但可惜面對的是紀容舒,紀容舒除了葉云晴之外,所有女人,各種形態,在他的眼睛里都沒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