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袍男子眼神變得更加犀利,他一只手悄悄的給身后的懲戒院成員打了個進攻的手勢。
懲戒人立刻散開,他們站在了冰辰白龍正前方的扇形方位上,隨著灰白袍男子一聲令下,一時間所有人都翻轉手掌,掌心上竟出現了一張張煥發著幽綠色的魔符!
是符師!!
這懲戒院的人,全部都是符師!
“囚龍符陣!”灰白袍男子大喝一聲,他的手上也捏著一張寫滿的篆字的暗符,并朝著冰辰白龍拋了過去。
這暗符非常古怪,不是直接飛向冰辰白龍的身軀,而是緊緊的貼在了冰辰白龍的影子上。
晨光已經掠過了山丘,照耀在了這片木屋村中,冰辰白龍的影子也被拉長,照耀得格外清晰,隨著那暗符落下在影子上,冰辰白龍全身突然一僵,一根一根黑暗的鎖鏈從它的羽毛中鉆出,竟將它全身給死死的困住。
與此同時其他符師們的幽綠色魔符也飛了過來,它們沒有觸碰到冰辰白龍的身子,只是像囚鏈重鉛一樣掛在冰辰白龍的頭顱、翅膀、脖頸、肩臂、后肢上,讓冰辰白龍更加動彈不得!
手法熟練,出招迅速,像冰辰白龍這樣級別的龍君,竟也被這群符師給瞬間困住了。
祝明朗露出了小小的驚訝!
原來神凡學院這懲戒院的人還是有點能耐的啊!
“悠!!!!!!”
冰辰白龍非常生氣,它沒有見過這種手段,更不知道對方還能夠攻擊自己的影子。
它嘗試著用自己的力量去掙脫,可那貼在影子上的暗符好像還在用黑暗之力封死它的各種能力,冰霜、風暴、星月玄法……
“別慌,嘗試著用冰空凋零弱化這些魔符上的魔力。”祝明朗對冰辰白龍說道。
冰辰白龍冷靜下來,將冰空凋零氣息慢慢的擴散到周圍,并集中攻擊那些緊緊黏附在自己身上的魔符!
魔符上似乎存在著一種類似于生命活力的能量,隨著冰空之霜的顆粒落在上面,魔符上面那一筆有一筆閃爍著熠熠光輝的篆字開始暗淡……
灰白袍男子見困龍符的光輝正在衰減,皺起了眉頭,對自己的手下們道:“你們困住那白龍,我解決掉這。”
灰白袍梁權轉變了位置,他的手朝著空氣中抓去,很快幾張輕飄飄的咒符出現在了他的指縫間。
一共八張咒符,每一張咒符都具備了一種力量,那攜帶著毒火的咒符率先被灰白袍梁權給甩出,就看見咒符在半空中引燃,化作了可怕的毒龍吐息,席卷向了祝明朗。
另外七張咒符,隨后也被擲出,分別是血刃、烈風、音擾、爆裂、失明、氣沖!
祝明朗之前在九軍墓山上也遇到了一個厲害的符師,不過她和這位符師相比確實還年輕許多,灰白袍梁權的符術變幻極多,讓人很難用普通的方式防備。
好在祝明朗早就有所準備,一直在旁邊候命的神木青圣龍站在了祝明朗的面前,它將青色的圣羽之翼向前抱緊,形成了一堵青羽翼盾。
即便受了一點傷,神木青圣龍也絲毫不在意。
它那雙青色的瞳孔在流轉著魔性的光澤,隨著它仰頭長啼,猛然間這草藥丘中地表瘋狂的裂開,那一株有一株藥草瘋長,密密麻麻的纏上了灰白袍梁權,以及其他符師。
藥草詭異,它們的端部出現了一花苞,這花苞形似燈籠,可里面卻有什么東西在臌脹。
未等這些符師們反應過來,燈籠花苞猛的爆開,朝著空氣中席卷出一股恐怖的毒浪!!
每一個燈籠花苞都在爆開,毒浪相互沖擊,霎時化作了一場震撼毒暴,那些符師們正吃力的控制著那些魔符,防止強大的冰辰白龍掙脫,又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抵擋這燈籠毒暴!
毒暴將他們掀飛了起來,毒素鉆入到他們的毛孔,讓他們全身立刻長出了毒斑。
這毒斑不致命,可皮膚和肌肉就像是被歹毒的邪蟲一直撕咬,痛苦至極。
慘叫聲很快傳遍了這藥丘,懲戒院的這些符師倒在地上,指甲陷入到皮肌內,好像自己將那毒斑給摳下來,很快他們就把自己弄得滿身是血。
不遠處,女學員梁思凡呆呆的看著這些符師師兄們,臉頰上不由露出了幾分害怕。
感覺還不如被凍成冰雕,至少知覺會隨之喪失,不必像這樣弄得凄慘至極。
“你不會覺得我只有一條龍吧,神凡學院的符師就這點能耐?”祝明朗勾起了笑容,帶著譏諷道。
灰白袍梁權雙眼含怒,他是唯一反應過來,并用符盾抵擋了讀毒暴的人。
可他的手下們全部中招。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囚籠符陣是需要符師們不停的施法,保持整個符陣的壓制力,這個過程不能被中斷,中斷了意味著囚籠符陣也會失效。
定影暗符同樣也持續不了多長的時間,那冰辰白龍已經恢復了自由!
“城主大人,您還是凍住他們吧,我……我這就回去找明事理的師長。”女學員梁思凡哀求道。
“思凡,你求這個魔頭做什么!”灰白袍梁權惱怒道。
“二叔,您又打不過人家,何況這位祝城主若是魔頭,我們都已經在黃泉之下了。”梁思凡說道。
“胡說八道,這家伙在我們來之前就布置了毒暴陷阱,否則這小子哪里會是……”灰白袍梁權正要怒斥,話說到一半,卻感覺到一股極寒之氣襲來。
梁權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覆上了冰體,這些冰體如毒蛇一樣正在順著自己身體往上爬。
梁權立刻點燃了一張火符,想要融化這些寒冰,然而火焰明艷,溫度也很高,那凍結之冰仍舊沒過了他的胸膛,正爬上了他的脖頸!
梁權駭然的望著祝明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堂堂懲戒院會慘敗在這樣一個年輕的手上……
“姑娘,我也不指望你們神凡學院有幾個明事理的,去把你們院務長連飛凌叫來,我要打碎他所有的牙。”祝明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