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朗說旳這番話,讓南玲紗沉默了良久。
正如她說的那樣,龍門中的經歷并非一切皆是虛幻的。
至少不可能相見的人,在那里可以見到。
南玲紗顯然也陷入了回憶之中,有有趣的,也有無奈的,但更多是值得去想念與珍惜的。
“還好,你不在的時候,她比較乖巧。”南玲紗簡單的回答道。
“也不知道萬千仙神中,是否有回到過去的法術,要真有,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祖龍城邦,保護好你們,這樣你們也不要為剛才說的那些事情而煩惱,你是你,她是她。”祝明朗說道。
“便是如此,我也不準許你糟蹋雨娑!”南玲紗道。
“……”祝明朗哭笑不得。
為什么要把自己想得那么壞呢,怎么連糟蹋這個詞都用上了。
“因為你們,我才抵擋住了這世間無數誘惑啊。”祝明朗感覺自己是很委屈的。
理論上,自己是何等專一而專情!
要知道世間絕大多數男子,都喜歡各式各樣的美人。
“你們有什么計劃么?”南玲紗回頭看了一樣已經駐扎了的神兵閣。
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們想拔掉金烏的一根尾巴,給大黑牙重鑄一顆更強壯的心臟。”祝明朗說道。
“聽上去蠻有趣的。”南玲紗看了一眼蒼穹之上那被云瀾遮蔽的太陽。
正常人聽到這個計劃,不是應該驚得下巴都掉地上嗎?
不愧是你啊,南玲紗。
除了畫畫,
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打打殺殺!
不過,
有南玲紗的加入,那等于多了一重保險。
南雨娑既然是祖廟神女,
南玲紗如今的神格和修為肯定也不會遜色,要出現了什么不可預測的,南玲紗也可以獨當一面!
“暮色將至,我們到碧落島喝點小酒如何,
許多年未見,
也想聽你說說這些年的經歷。”祝明朗與南玲紗走出了竹林,正好看到遠處碧落島那亮起的酒輝燈籠,它們在暮色的襯托下映入波光粼粼的水中,倒是唯美至極。
“之后近一個月,
都是我醒著。”南玲紗說道。
“唉,
你這話說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假如……我說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把持不住自己,
而小妖jing又百般折磨我,
那我也一定會征求你的同意,
只要你一天不準許,
我絕不會有任何逾越,我祝明朗可以向天起誓!”祝明朗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用自己的人格和神格一起擔保,自己鐵正人君子,絕不會是狼!
南玲紗看著祝明朗認真的樣子。
勉為其難的信了。
南玲紗又怎么會不知道南雨娑的心思。
假如哪一天,是自己淪陷了,
那她就認了。
但如果南雨娑想要趁著自己沉睡,
并一不做二不休,
生米煮成熟飯,
那南玲紗先把祝明朗祭天,再好好和南雨娑算這筆賬!
作為妹妹,南雨娑在自己面前多數時候是很乖巧的,也聽得進自己這個姐姐的話。
可僅限于祝明朗不在的時候,只要祝明朗在,自己這個姐姐形同虛設!
到了城中,
南玲紗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換了一身衣裳。
南雨娑的著裝風格太過大膽了,
她喜歡那種顛倒眾生,
讓所有人為之著迷的感覺。
南玲紗著裝與打扮偏端莊古雅,
又透著幾分畫師的獨特風情,當然,她們也有喜好重疊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就是祝明朗離血濺十步最近的時候,認錯了人,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微醺、品佳肴,祝明朗帶南玲紗到了自己在碧落島最喜歡的酒樓,
聽著南玲紗簡單的敘述著這些年的經歷。
南玲紗說得很簡單很簡單。
可祝明朗仍舊從那輕描淡寫的話語里聽出了這么多年來,她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一步一步踏入到神壇之頂的艱辛。
祝明朗心里還是很慚愧的。
自己明明與她們結識才幾年,
可一晃眼百年過去了。
雖說都成了神明仙者,壽命悠長,但歲月流逝終究會改變很多東西。
祝明朗甚至做好了自己被遺忘了的心里準備。
但似乎,
她們都沒有忘記自己,也在默默的等候著自己的蘇醒。
“也談不上多漫長,成仙者多數時候要靜心修煉,
一年如一夜夢般短暫,清醒的時間,大概是與你相識的那些時間相差無幾吧。”南玲紗微醺后,話語也多了一些。
南玲紗這番話倒是事實。
包括仙庭之上時間的流逝與人間流逝都不一樣。
神仙感覺過去了一年,人間可能就已經十年、幾十年了。
而且一旦遇到瓶頸,閉關修行也是一個時間消逝的項目,一眨眼好幾年就沒了,偏偏到了神明級境后這種休眠閉關是時常發生的。
很少有仙神一百年過得和人間的一百年那樣豐富,畢竟都是要修煉的!
“嘿,朱浪小師弟,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
一個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是宋浩和幾名祝明朗熟悉的內門弟子,他們似乎剛剛完成了一項南天庭交代的任務,正回到這里來慶祝。
宋浩笑著前來打招呼,并誤以為南玲紗是巧采情,正要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祝明朗面前坐著的是一位國色天香、美艷至極的女人。
她還帶了薄薄的面紗,
饒是如此,也可以感覺到那份驚心動魄的美,仿佛可以將整個南天庭的那些天仙都比下去。
宋浩的手懸在那里,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而黃昔和其他幾個內門弟子在一旁,也是愣愣的看了許久。
起初他們還以為朱浪師弟是和師父織女星在這里談論事情,可仔細一看,發現這般出眾而出塵的女子,并非是織女星。
神秘、圣潔、端莊又仿佛無處不透出撩人心魄的絕色絕艷!
“抱歉,抱歉,打攪兩位了……”宋浩意識到祝明朗面前坐著的女子,可能是一位自己根本觸及不到的女神明,那種自卑與慌張也瞬間體現在言行舉止上了。
“師兄,無妨的,這位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們也只是在閑談一些過往的事情。”祝明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