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戳了戳自家團長,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團長,那小姑娘的力氣是真不小啊?”
他們不是沒見過力氣大的人,那么多兵蛋子,厲害的自然是有的,可這個小姑娘瞧著不過十六七歲,怎么拎沙包就跟玩兒似的呢?
周團長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小姑娘只是為了頂替哥哥做事才故意這般說的呢,卻不想是真有一把子力氣。
不過這也沒啥,那么多的同胞,能人異士多得很,指不定人家就天生神力啥的呢?
這么想著,周團長也就沒再注意那邊,只笑笑道:“的確不小,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走,去那邊看看情況。”
他們說著就快步離開,沒辦法,需要他們調度的地方不小,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時間專門看著一個小姑娘啊。
柳詩樂也樂得沒人盯著,反正拎沙包對她來說簡單得很,真心跟玩兒沒什么兩樣。
與她共事的同志們見她一個小姑娘都這么厲害,都有些汗顏,他們可是天天訓練的人,瞧著居然比不過一個小姑娘。
不過他們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累得不行的時候,都硬是咬牙堅持,他們可不知道,他們每天喝的一碗姜燙就是這小姑娘捐的。
他們不知道沒關系,柳詩樂知道啊,她一邊干活兒,一邊瞅著不停增長的經驗。
不得不說,她這次做好事是真的做對了,看看,現在農場的級數都已經升到了15級。
她帶著農場來到這個世界小一年了,可農場才艱難的升到7級,而到這邊做了些事,捐了些物資就到了15級!
要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很勤快的,每天都會抽些時間打理農場,就這樣,小一年的時間才升幾級,而現在?
柳詩樂琢磨著,這裝死系統莫不是想她多做善事兒?要不為啥她來這邊才幾天就升了好幾級呢?
她一心二用的打理著農場,手上的活兒也沒落下,等她將農場打理完,她前邊兒的一個同伴就一下子栽了下去。
瞧著他嘴唇干得開了裂,柳詩樂就皺了皺眉,一個健步就到了他面前,順手就將水壺里的水給他灌了下去。
旁邊的同志雖然有心想幫同伴一把,但他們手上的事情卻不允許他們這樣做,于是就見柳詩樂站了兩個人的位置,一手接沙包,一手遞沙包。
柳詩樂水壺里的水可不是普通水,而是她熬的草藥,有固本培源的作用,這些人都是太累太辛苦而脫力,喝點兒就能緩過來。
而且這樣的情況對普通人來說很危險,可對于他們來說卻很尋常,為什么呢?因為他們自己都偶爾會這樣。
不過很快就有人過來緊急施救,這樣的情況對于隨行軍醫來說也很正常,但今天這個就有些不正常了。
因為這小伙子在他正在檢查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最關鍵的是,他們檢查之后發現小伙子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
軍醫就疑惑了,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樣的情況再怎么著也得輸點液才會好轉,可現在?
于是軍醫就問了下這位戰士是個什么情況,大家也沒有隱瞞,直說是那個小姑娘給他喝了些水。
軍醫可不相信簡單的水就有這么好的效果,但是,也不是沒可能,看著小姑娘白嫩的臉上都沾染了泥,軍醫也不好去問她。
他甚至還很疑惑,這么個嬌弱的小姑娘是誰安排來拎沙袋的?這不是胡鬧嗎?
他正準備說點兒什么呢,就有其他事情,于是定定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就匆匆離去。
雖然這件事情不大,但柳詩樂的表現還是讓大家很喜歡,再說了,這么多男同志里就她一個小姑娘,大家自然都很喜歡。
而另一邊,柳詩國喝完鮮香的魚湯才后知后覺的皺起眉,現在這邊的情況很艱難,妹妹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
妹妹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些,她到底是怎么了呢?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呢?
不過他太累了,又剛受了傷,喝了熱呼呼的魚湯,整個人就開始犯困,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他就睡了很久,剛醒過來,護士就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了他面前,表示這是有人送過來的。
柳詩國雖然疑惑,但并沒有表露出來,也沒有問是誰送來的,確定食物沒問題后,他也沒有推說不吃。
再怎么樣,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需要這些東西,他若不吃那就恢復得不好,他若是恢復得不好,就沒辦法早些去將妹妹換過來。
華正和轉悠到他這個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正在吃飯,瞧了一圈兒沒看到徒弟,就有些疑惑。
柳詩國也疑惑,但見他穿的衣服,也溫和的同他打了招呼,卻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華正和也是先問了下他的情況,又給他把了個脈,發現情況不錯之后,就點了點頭:“恢復得不錯,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好,對了,你妹妹呢?”
“您認識我妹妹?”柳詩國聞言一愣,但他又不傻,“您就是樂樂的師父?”
華正和很坦誠地道:“確實,我收了她做弟子,跟我學點兒醫術,她人呢,怎么不在這里守著你?”
他這么一問,柳詩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若非他執著的要回去工作,樂樂她也不會代自己去干那些重活兒啊!
尤其是聽到妹妹居然跟眼前這位老人學醫術,想到她居然替自己去抗沙包的時候,就更覺得對不起妹妹了。
雖然不好意思,但他也是有擔當的,因此硬著頭皮道:“樂樂她,她現在可能在堤壩那邊。”
華正和點點頭,只是點了點頭就覺得不對了,看著柳詩國,皺眉問道:“她去堤壩那邊做什么?”
他知道那孩子性子冷得很,前些時候柳詩樂捐物資的時候他就很驚訝了,現在她居然又跑去堤壩那邊,是想做啥?
他哪里想得到,柳詩樂去堤壩那邊,完全是因為想還了她這位大哥對原主的照顧之情,旁的么,就是經驗。
柳詩國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道:“樂樂她,她是不愿我回去工作,就,就代我去堤壩那邊做事了。”
至于堤壩那邊有什么事,誰都知道那是要抗沙包。
華正和想明白這事兒之后,眼睛都瞪得滾圓,他寶貝徒弟居然跑去修堤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