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坨肥肉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完全不相信這么個蠢笨的女人已經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相信也的無濟于事,如今他想思考,也要等下輩子了。
耿云癱軟在地,不停地拍著心口,可還是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陣酸味從下往上沖了出來。
“嘔——”
干嘔了幾聲,耿云終于緩了過來,發現宛不愚又點了一支煙,還遞給自己一支。
“愚姐,你哪兒來的煙?”
“龐總身上順的。”
耿云猶豫了一下,接過煙,學著宛不愚的樣子,點了煙之后,狠狠地抽了一口。
“咳咳…咳咳…這什么呀這個…”
嗆鼻的煙味充斥著耿云的口腔鼻腔,甚至往肺里進攻。
“第一次抽煙,別吸這么兇。”
宛不愚想了想自己第一次抽煙,似乎,是初中時候的事了吧?
一抽就是幾萬年。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走了,去地下三層。”
“好。”
抽完一根煙后,耿云的眼神都變了。
當一個你認為蠢萌的女人,經歷了野男人,再經歷了殺戮之后,你還會覺得,她一層不變嗎?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貪婪,那是對再次血染雙手的期待。
對自己的過去,告別。
地下三層。
宛不愚從來不相信,這么一個地方,能如此輕易的就進來了。
“里面有埋伏,怕不怕?”
“怕個毛。”
連說話都變了,宛不愚笑了笑,掏出一把砍刀,塞進了耿云手里。
“這又是哪兒來的…”
“剛才那個女郎身上順的。”
正當她們在尋找獵黑人總部的入口時,聽到了宇波夏的聲音。
“云兒!”
耿云回頭一看,宇波夏帶著他的人馬,也來到了地下三層,探子已經找到了入口。
“這里!”
耿云貓進了宇波夏的懷里,緊緊地抓著他的腰帶。
宇波夏感覺到耿云微妙的變化,視線停留在她的大砍刀上。
“這刀真棒。”
“用人血喂更棒。”
宇波夏滿意地笑了。
很快,探子就偷摸地打開了入口的大門,里面一片漆黑,探子正打算進去,被宛不愚一把拉住。
“小心有埋伏。”
探子愣了一下,從包里掏出一枚閃光彈,示意大家把護目鏡戴上。
三,二,一!
隨著探子的手勢落下,閃光彈被丟進了地下室里。
劇烈的強光照的四周雪白一片,同時傳來了幾聲慘叫。
“啊——”
里面的人沒有做準備,被強光刺激到眼睛,一時半會都瞎了,疼的在地上打滾。
“殺進去!一個不留!”
“是!夏爺!”
雄厚有力的聲音被慘叫掩蓋,宇波夏帶著人馬殺進地下室,一邊緊緊地牽著耿云的手。
宛不愚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愚姐,你不找葡萄鉆啦?”
老龜突然問到,這個時間沖進去不是正好?
“你有沒有一種,甕中捉鱉的感覺?”
“愚姐的意思是,我們中圈套了?”
老龜沒有想明白,但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宛不愚將老龜從脖子上扯下,往里面一丟。
“我去找葡萄鉆,你去保住宇波夏和耿云,其他人不管他。”
“得令!”
老龜在地上打了個滾,恢復人身,頂著粉色的雙馬尾,噠噠噠地跑到了耿云身邊。
“愚姐說,你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