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有些驚詫。
我不是沒有報名嗎?不,不重要了。
水安提著酒壇子走到了那人面前,一字一頓的說:“我,繳稅,上地面!”
那人傻眼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c區的人居然可以穿這么高檔的裙子嗎?
那么…
“你是靠誰扶持的?”
“宛不愚。”
水安淡定地念出了最后一封信里寫的名字。
“哦——原來是愚姐的人!”
那人聽到宛不愚的名字后,立馬變了臉色,一副巴結討好的樣子,搓著手,“那么,小姐怎么稱呼?”
“水安。”
“哦——水小姐是吧?既然有愚姐扶持,那你的錢應該是夠了,走吧走吧…”
那人看了看酒壇子,這分量足夠三個人上a區了,可見扶持是真的。
“不,你點清楚。”
除了金沐給的錢之外,都是她父母用命換來的,必須點清楚。
水安幾乎是強忍著淚水,和心中的那股恨意,一拳頭擊碎了酒壇子。
酒壇子里的錢嘩啦啦地撒了出來,看的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的。
底下的人,可能有的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么多錢,他們也許不知道,地面上的人,一頓就能吃掉這些。
“唉,水小姐,咱數錢不就見外了嗎?”
那人點頭哈腰的,和水安一起,把錢數了一遍。
“水小姐,夠了,太夠了,你坐在旁邊歇歇,待會兒跟我們上去,我送你們去愚姐那里。”
“謝謝。”
水安點了點頭,紅著眼眶,坐在了一邊,有人給她送上來一杯咖啡,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只在基地的老人那里,聽說過。
“上面的人,喝的就是這個。”
水安面兒上淡然,內心緊張地抿了一口,好苦…
不過,就是要這么苦才好。
旁邊的人看到水安停頓了一下,連忙上前來,“水小姐,是要加牛奶還是糖?”
“不,這樣剛好。”
水安放下咖啡,掃視了一下底下的人群,找到了那些禽獸不如的野男人,會心一笑。
這個笑容,嚇的那些野男人腿都軟了,沒有人敢看她的眼睛,紛紛回避。
可他們丑陋的嘴臉像烙鐵一樣印在水安腦子里,化成灰都認得。
四個區的貧民很快就繳稅結束,除了水安外,只有a區的一個人,繳夠了錢,可以回地面。
區別就是,他是靠自己的力量攢的錢,而水安有宛不愚撐著,所以水安有人護送,那個人,跟上地面后,就被踢到了一邊。
“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貧民就是貧民,你就是回到了地面上,也還是最低等的人。”
收稅的人依舊沒有好語氣,但是對比地面下的時候,已經客氣許多了。
“地面上,同樣分三六九等,還是看你的繳稅情況,不夜城的北邊,是平民區,你去那里報道吧,生死造化,看你自己了。
只要一個月繳不起稅,還是回地底下,聽到沒有!”
那人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也沒有任何回應,盯著水安看了很久,轉頭就向北邊走去。
“行了,水小姐,你跟我們去愚姐別墅吧。”
那人對水安,又是一副諂媚嘴臉,讓水安心生厭惡。
“地面上,也是三六九等,那我算什么?”
水安并不驚訝,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清晰的定義。
“你這不是愚姐保出來的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