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平民區…”
金沐想了想,并沒有印象。
“我繳稅的時候,a區有個男人,他靠自己的力量上了地面,所以被安排去了北面平民區。”
水安想起那個男人離去前,看自己的眼神。
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如今想來,真是別有用意。
“原來如此,那我們,明天去平民區吧。”
金沐揉揉水安的頭,寵溺地用鼻尖碰了碰水安的鼻尖。
“但是相公,你能不能好好說明一下,為什么我們會一下子來到這個地方?”
水安像吃了定心丸一樣,看著金沐,心情好了許多,歪歪頭,恢復了她可愛的模樣。
“額…這個…我…不是凡人…”
金沐訕笑一把,悻悻地說道,“你可以不信,我也怕嚇到你。”
“啊…不是…凡人…”
水安著實被嚇了一跳,反而縮在金沐懷里縮的更緊了。
“算了,不提這個,你太小,說了你害怕…而且…”
金沐眼簾垂了下來,而且并不知道,我們能待在一起多久,我不可能,將你…
帶回地府。
水安低頭想了很久,突然仰頭笑了,“不管相公是什么,都是我的相公。
不是凡人,那有可能是妖怪,爸爸說了,只要心是好的,正義的,妖怪也是好人。”
提到父親,水安的眼眶再一次紅了。
“我也不是妖怪…”
金沐啞然失笑,你讓這么一個孩子,怎么能想到,自己正在被一條金龍疼惜著?
“不是妖怪,那有可能就是鬼,沒有這么好看的孤魂野鬼。”
水安破涕為笑,咯咯咯的笑聲讓金沐心癢癢。
“你呀…猜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這棵屹立千年不倒的銀杏樹,在劇烈的搖晃中,帶著山頭的巨石,一起滾落到了山腳下。
“相公,這棵樹長成這樣不容易的。”
“你要承受住我也不容易啊。”
等金沐重新扶好銀杏樹,在山腳下種好后,天已經微微亮了。
金沐拍了拍手上的土,正了正神色,“水安,走,我們去北邊平民區。”
“好。”
金沐將水安橫抱起來,飛身直達北邊平民區,落地的一瞬間,平民區的人就都被吵醒了。
“喂…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啊。”
“來這里干嘛,找人嗎?”
水安依舊被金沐抱在懷里,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問道:“請問一下,前幾天有個地下a區的男人過來報道,他在哪兒?”
“地下a區?”
平民區的人們竊竊私語,想了老半天,最后出來個人,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那個,悶聲不響的男人?”
“對,眉毛這里,有個小小的閃電花樣。”
水安指了指眉毛的末端,那個男人的眉毛末端,有個白色的小閃電,不知道是傷痕,還是刺青。
“那對了,就是他。”
平民區的人似乎都知道他的樣子。
“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個人,和我們格格不入,不說話,也不報道,休息了一晚上,立刻就去繳稅了。”
“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么多錢,已經去歌舞街住了,哪里會在這里?”
水安一臉茫然地看著金沐,“相公?”
“沒想到,這貨有點能耐,走,去歌舞街。”
二人趕至歌舞街,這里是典型的紅燈區,路過某些奇怪的店,金沐都會捂上水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