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茗荼,別這樣。”
宛不愚揮手接住了那小鬼的腦袋,重新裝了回去,將他丟回枉死城里,對卞城王說到。
“我正有此意。”
“愚姐你咋想的?”
宛不愚點了一支煙,雙手插兜,踢了踢地面。
“我看金沐如此,便想到了一些事,法不外乎情理。他們,終歸也是枉死之人,本也是可憐。
反正出了枉死城,還是得走流程,不如在城里,過過生人的日子吧。”
“也可以減少他們的怨氣是嗎。”
卞城王若有所思,“那就,按照你想的來?我負責動手。”
“行。那就,城里人,還是住城里,不得外出。
城內環境因人而異,恢復到他們生前的樣子,可以接受親朋好友的冥祭。
接受冥祭的時候,可上城墻,看到親人獻祭時候的樣子,能聽到他們說話。
就這么改吧。”
“好,我現在就動手,木蓮幫忙。”
“是,爺爺。”
宛不愚掏出金魚草,坐了上去,勒了勒韁繩,說到“那我回去了!你辦事,我放心。”
“好嘞愚姐!歸位后記得來喝茶!”
說話間,宛不愚已經回到了糾倫宮。
“金沐如何?”
“沒醒。”
老龜守在床邊,一刻都沒有離開。
“這是但愿長醉不復醒嗎?”
宛不愚坐在床沿,摸了摸金沐的龍角,“轉眼就長硬了呢。”
“別長成陳爺爺那樣,需要用手托著走路才好。”
老龜又想起了四季鹿,偷摸地笑著。
“你呀。”
宛不愚白了老龜一眼,雖然在這個時候開玩笑不厚道,但是四季鹿托著鹿角的畫面真的是很搞笑啊。
“你才需要用手托著你的龜殼呢…”
金沐無力的聲音從齒縫間飄了出來,勉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還好嗎?”
宛不愚連忙扶著金沐坐好,金沐順勢倒在宛不愚懷里撒嬌,“能好嗎?”
“德性。”
宛不愚摟著金沐,摸著他的頭,說到,“不如這樣,你就在這里休息,幫文兒處理公文,我和老龜要去下一個位面了。”
“別。”
金沐抱緊了宛不愚,勒的她差點喘不上來氣。
“說好了,別丟下我。”
金沐眼圈又紅了,眼看著就要掉下淚來,宛不愚不耐煩地堵了上去。
“嘖。”
金沐嚇了一跳,老龜反而有一種我已經習慣了的感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
就像吃糖一樣,宛不愚倒是很喜歡這個感覺。
放開金沐后,看著他愈發鮮紅的小嘴,宛不愚警告到,“不準再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你哭起來,整個世界都會跟著你哭,這點,不好。”
“是…我知道了…”
金沐強忍著眼淚,顫巍巍地開口祈求“主人…我…還想再來一次…”
“那么,下不為例。”
老龜一拍大腿,起身走出房間,輕輕地帶上門,守在門口。
“我簡直就是個一千瓦的大燈泡。”
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
好不容易文兒空閑了下來,跑來找宛不愚,就看到老龜一個人坐在房間外,打著盹兒。
“老龜?愚姐呢?”
老龜被文兒搖醒,看到文兒正打算推門,連忙拉住她“別別別,爺爺!可別直接進去,指不定里面是什么呢!”
“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