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救你?”
玉泉嗤笑,輕輕捏起一個新的茶杯,斟了茶,放在桌邊。
那男人飛身而過,茶杯都沒動,里面的茶便消失不見了。
“這么厲害嗎?”
“有點東西。”
金沐和老龜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個不知道躲去哪兒的男人。
后面一大票子的小迷妹,追到涼亭處,看到玉泉,一下子規矩了,乖乖地行禮。
“玉泉道長,請問,流光道長跑到哪里去了?”
“大師兄他往外跑去了。”
玉泉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微微一笑,“你們別追的那么緊呀,任誰都會怕的。”
“可他若像玉泉道長這樣不逃跑,愿意和大家說說話,我們也不至于這么追嘛!”
小迷妹跺了跺腳,“快追快追,不然又得好幾年抓不到了。”
小迷妹們又吵吵鬧鬧地追去了。
“道長居然誆人。”
金沐媚眼如絲,意味深長。
“不然能怎么辦呢?貧道家的這個大師兄,只怕會被這群迷妹直接拖進洞房去。”
玉泉嗤嗤一笑,抬頭招手“快下來,人都走了。”
話音剛落,剛才那個倉皇逃跑的男人悠哉悠哉地從天而降,落在了玉泉身邊,二人簡單地行禮之后,男人轉身看了看宛不愚。
“小師妹?”
“喲,大師兄,終于看得見我啦?”
宛不愚懶懶抬手,打了個招呼。
“小師妹!你沒死!這簡直不要太好!”
流光像個大孩子一樣,猛虎撲食地抱著宛不愚在原地轉圈圈。
“行了行了,趕緊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萬一被你迷妹知道了你在這里,可不得堵你。”
宛不愚拍了拍流光,跳回了地上,兩個人這才老老實實地行禮。
“小師妹說的對,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們是誰?”
流光犀利地眼神掃過金沐和老龜的臉,眉頭一皺,“不是人?”
“額…那個…不重要不重要。”
宛不愚連連擺手,這可不好解釋,也不能說。
“對了大師兄,你一直都是云游在外的,這次怎么回來了?”
宛不愚不經意間暼到了流光的手腕,心里咯噔一跳。
金鐲?
“師父把金鐲給你了?不應該給玉泉嗎!?”
宛不愚直接將流光的手抓起來,將袖子一掀,果然是掌門金鐲。
“師父他尥蹶子不干了?”
“你這什么形容詞…”
流光抽回手,抖了抖袖子,重新把金鐲遮住,“這里說話不方便,走,去我房里。”
一行人來到了流光的房間,這就是個普通的男生宿舍,不大,卻整潔干凈,十分溫馨。
墻上掛著房間主人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師兄弟們的合影。
其中就有宛不愚。
在房間里,師兄弟二人就把寬大的法衣脫了,掛在一邊,里面居然是普通的日常服。
“啊…你們是這樣偷懶的啊!”
宛不愚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兩個家伙。
摘了頭冠之后,流光將長發扎了個高馬尾,松散地垂下兩縷龍須發來。
“當然還是這樣舒服了,法衣耶!這大熱天的…不起痱子算你厲害。”
流光開了空調,又按了某個按鈕,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我打開了隔音系統,這樣,不容易被人監聽。”
流光好不容易正經起來,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宛不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