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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出來的時候,太極宗的人剛剛離開不久。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幾縷淡淡的氣息,證明著這個地方,不久之前有人來過。
不過對方卻并沒有進入,想來對于埋骨之地,相當的畏懼。
秋杳沒多做停留,便整理了一下幕籬離開了。
想離開鬼域,需要從幽冥河畔出去,然后進入魔族的地界。
秋杳在魔尊的仇人是魔尊,對方已經結嬰,兩方實力不相上下的時候,秋杳并不準備先對付他。
所以,路過就好,秋杳不會動手。
鬼市一條街如今還是很熱鬧,時不時的有鬼修,或是魔修,人界修士路過。
秋杳甚至在路上,碰到了太極宗的人。
不過,可惜,暫時并沒有熟人……
也不對!
在太極宗弟子駐足的酒樓上面,秋杳感覺到了熟人的氣息。
在秋杳這里,算得上熟人的,其實就是原主的仇人們。
因為碰到了仇人,秋杳倒是并不急著離開了,而是淡定的進入了酒樓,叫了幾盤菜,也不急著吃,而是坐在那里,安靜的聽著八卦。
酒樓里也很熱鬧,時不時的還會有不同種族的修士打起來。
秋杳熟悉的氣息在二樓,大家同為修士,對方的修為應該也不低,所以秋杳暫時并不方便釋放神識,以免被對方捕捉到。
秋杳的打算是聽聽江湖傳聞,然后看看對方是不是從一樓出去,如果對方不走尋常路,那么秋杳最多就是浪費了一點時間。
修仙歲月漫漫長,秋杳也不在意這一點時間。
“師尊。”
就在秋杳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的調息了兩個小周天之后,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是太極宗幾個弟子的聲音,秋杳之前不止聽過一次,所以如今一聽就反應上來了。
不動聲色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很隨意的往樓梯的方向放了一下。
然后就看到了……
書行!
秋杳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書行。
或者說是,沒想到,幾個厲害的仇人里,秋杳最先碰到書行!
哪怕是來了鬼域,可是書行依舊一身白衣,不加掩飾,似乎并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來到鬼域有什么。
或者說是,他十分自信,鬼域的人就算是知道他來了,也不敢輕易的動手。
對方一身白衣,長發輕束,眉眼如寒霜冰雪,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秋杳對他的容貌,不過就是匆匆一眼,更多的還是觀察一下對方如今的修為。
一樓人很多,大家這個時候都在不動聲色的試探著,秋杳混在其中,釋放了神識看了一下對方的修為。
還是金丹大圓滿,跟原主被他們迫害之前的修為一樣,暫時還沒有晉階。
不知道是戀愛使人落后,還是暫時沒得了機緣。
不過知道能打得過對方,秋杳就放心多了。
想來是自己擄走了浮若,太極宗的弟子向宗門求助了,宗門這才派了人過來。
因為書行在附近陪著流墨過秘境呢,距離近,所以能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多么完整的快遞。”秋杳收回了目光和神識之后,和小七調侃了一句。
對于秋杳的話,小七是贊同的:“對啊,多么完整干凈的快遞啊,要不咱們接著埋骨之地?”
小七覺得,不能可著自己一個人禍害,它得多拖幾個人一起下水,大家一起去圍觀白骨彩繪啊!
“還是你乖巧懂事。”秋杳淺淺的笑了笑,然后在心里謀劃著,要怎么樣將書行擄到白骨之地。
秋杳對于仇人的擊殺順序,一開始的計劃是從弱到強,如今的話,就隨緣吧,碰上誰就是誰吧。
太極宗的弟子們跟書行見了禮之后,便規矩的讓到一邊,把路讓給了書行先走。
書行連頭都沒點一下,便已經大步向外走去,看那樣子,似乎是急著趕路。
秋杳怕他出門就召喚了法器,直接跑路了,所以放下了靈石,也跟著急匆匆的往外走。
酒樓里人來人往,像是秋杳這樣行色匆匆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誰也沒在意秋杳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小人物。
很多人探不出來秋杳的修為,再加上秋杳有意收斂,所以那些人只當秋杳是個練氣期的小學雞。
既然是個小學雞,誰又會在意呢?
書行自然是急著回去的,畢竟流墨如今還在秘境里沒出來,他實在不放心。
如果不是掌門千里傳音,讓他過來救浮若,書行其實是不太愿意過來的。
再加上,流墨之前提過彼此花燈的事情,書行也放在心上。
原本想著浮若來了鬼域,只要他得到了花燈,自己使些手段,弄到手送給流墨就可以了。
結果呢?
浮若這個不爭氣的,倒是把自己先折在這里了。
看在彼此花燈的份上,書行過來了。
結果過來之后,這才發現,浮若被人擄到了埋骨之地。
那個地方……
若非化神期的大拿,其它修為的修士,輕易的不敢過去。
他如今金丹大圓滿,差一點機緣,便可以結嬰晉階,不管是出于對埋骨之地的畏懼,還是說為自己考慮,書行都不可能為了浮若冒險進去。
帶著眾弟子在埋骨之地外停留了好半天,并沒有看到人出來,暫時也沒得到宗門那邊的消息,浮若的命牌是完好的,還是已經碎了。
書行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回到酒樓的時候,掌門那邊傳音過來,聲音悲痛的表示:浮若留在宗門的命牌,碎了。
浮若殞落了。
書行對此倒是樂見其成,這些個沒事就跟流墨走得近的弟子,書行一個也不喜歡。
只是他處于如今的位置上,又不能怎么樣這些人,只能牢牢的將流墨鎖在身邊。
“小墨太有魅力了。”每每吃醋到自己受不了的時候,書行便會如此勸慰自己。
他書行師尊看上的人,自然是極為優秀的,優秀到所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一個人身上。
雖然每每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書行便會醋到心中酸澀。
但是,想想流墨,想想兩個人的快樂時光,書行又覺得,相比其它人,只能遠遠的看著流墨,已經擁有的他,才是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