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
魏秀兒面向江水翻了個白眼后,歪頭想了下,兀自朝他鞠躬正式感激道:
“謝謝你救命之恩!”
一提這個,魏秀兒心里也不好受,明明對方是救人,可現在倒象是她懶上他一般!
“也很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要不是有霍首富及時救了這具肉身,魏秀兒也重生不了,但是就這么嫁給他,她一百個不樂意!
瞧對方又黑沉了的峻容,顯然霍首富也不想娶她……
倆人都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對于這種強行配對的婚姻,哪會有好感!
說到底,謝美芳才是罪魁禍首!
盯著霍首富——
謝美芳可不是個好女人,不光害了原身,將來還會毒害霍首富!
魏秀兒盯著霍立釗直打量,令霍立釗不豫的蹙起劍眉,低喝斥:
“看什么!”
他深邃鳳眸,從容自若對上她骨碌碌圓睜的眼瞳,心道:
好一個明眸皓齒、桃腮柳眼,儼然嬌美天成的小女人!
然而,他一個成熟睿智的大男人,絕不會被她美色誘惑!
“霍同志認識謝美芳?”
“誰?”
魏秀兒撇嘴,“害我掉進湖里的那個壞女人!”
“跟你站一塊的那個?”霍立釗越發擰起劍眉,害?
那個女同志,他不認識。
但是,后來那女同志,可是一副認識汪淼的神態,倆人湊在一塊……
“嗯,就她!要不是她絆我一腳,我才不會摔進蓮溪湖!”魏秀兒撇頭掩飾尷尬,點點頭,
“所以,追究罪頭,害你要強娶我的人,才不是我呢!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兇手就是謝美芳!
說來,最吃虧的,是她!
想想,濕身被抱上岸、被他心胸復蘇、被他人工呼吸……總歸最吃虧的人,絕不是霍首富!
想到阿娘對她婚事急迫的態度,魏秀兒十分頭痛,嫌棄煩躁的語氣就帶了出來——
說起來,就算她推了這頭婚事,接下來的對象,怕也沒誰能比霍首富更好了!
要么被送到大哥家遠家、要么被就近嫁到周邊外圍,反正她短時間內想回娘家啊,難難難!
受害者?!
霍立釗心底是不喜這頭婚事,但是一再看到小姑娘眼里對他的疏離排斥和自稱,他心間那口沉郁氣漸漸浮上心頭。
他猛得想到昨晚看到的青年,低沉開口,“你有對象?”
“暗戀對象算嗎?”魏秀兒撇嘴兒,粗聲反問。
原身暗戀周劭民這事兒,遲早會被暴出來。
特別是她昨晚親身懟上謝家母女后,謝美芳要反擊,周劭民這人物就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魏秀兒有原身記憶,里里外外回憶幾遍,原身從小到大的記憶片段,確定原身受寵,除了大膽子地暗戀高中同班男生外,沒任何小把柄被謝美芳逮住。
面對坦然率直望向他的小女人,霍立釗蹙起地劍眉,越發鎖緊深壑,“不算。”
“那沒有。唔…你臉色這么臭,是因為你有對象?你對象跟你鬧別扭了?”
魏秀兒好奇追問,忽地瞪大眼,咄咄逼人:“不對呀,你要有相親對象,你還來我家提親?你要一腳踏兩船?!”
“沒有!”
霍立釗反駁,他瞧著小女人過渡活潑的唇瓣,劍眉鎖死,倏地低沉斥道:
“別胡說!”
“……你都這年紀了,居然還沒找到二婚對象?”魏秀兒語氣里滿懷失望。
什么這年紀?
向來對年紀不在意的霍立釗,聽到小女人這話中嫌棄意,星目含威地瞟了她一聲,
“抱歉,讓你失望。”
“…呵、”
魏秀兒扯了扯嘴角冷笑,這話說的,她失望啥?
不對,她好象確實挺失望的。
要是霍首富有對象,那她就不用面臨逼婚……
可反向思考,不是霍首富,難道世界就沒別的男人了?
眼下,她娘是鐵了心,一定要趁早趕在流言大范圍擴散前,將她嫁出去!
好象她已經爛在手里,馬上成為剩女似的!
再說,謝美芳已害死原身,魏秀兒和她之間,就存著一條人命的仇恨!
這一世,她若奪了謝美芳未來丈夫……
腦中驀然閃過這想法,興奮感就癢癢浮在心中,讓魏秀兒激動不已——
嫁了!
謝美芳敢害原身,她就敢奪她金龜婿!
哼,這一輩子,她魏秀兒肯定要將謝美芳送入牢中,謝美芳還想置身法外?作夢!
而且,她嫁給霍首富,相當于從蛇蝎毒婦中救了他,倆人之間的恩怨,算是抹平了!
“其實、這也得怨我,識人不清。”
打定主意,魏秀兒目光一轉,歪著頭收斂臉上不悅神色,略帶討好,小意地脆聲向他提議:
“霍同志,如今你我沒對象,這婚怕是推不掉,不如這樣,你我順著長輩意,假結婚如何?”
假結婚?
霍立釗氣息一頓,意味深長望向胸前小女人,“你什么意思?”
許是因話題奇異,小女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湊到他身邊,不像先前,倆人隔著一米多的安全距離——
“嗯,這么說吧,結婚證是真拿,這點做不了假,我娘肯定是要檢查咱倆結婚證的。”
“除了結婚證外,其他都是假的。”
“主要是公社那些流言,對咱真不利!你對我沒好感,我對你也沒感覺,咱先假結婚,等過個二、三年了,咱倆再以感情不和為由,離婚恢復自由身,皆大歡喜了!”
魏秀兒一口氣將自己心底話,口齒伶俐說出來,聲音酥軟動聽,越說小臉越紅潤嬌俏。
但是,當霍立釗聽清楚她話意后,峻容都僵了——
哪來的皆大歡喜?
他只想敲開這小女人腦袋,看看里頭、是不是只有米漿!
這種神奇的想法,她是怎么想出來?愚蠢成這樣,真傻的要死,怪不得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