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看著面前這個似曾相識的男人,羅大生瞇了瞇眼睛。
“你是齊家那小子?”
羅大生一臉疑惑,隨后又是一臉驚喜地上前,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真的是你小子,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
“叔,還真的一點都沒變,我都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蕭三總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對自己媳婦兒說的。
尤其是他握著的手,竟然在開始冒細汗,這不是緊張就是心虛,難道自己打敗了一個情敵,如今又出現個情敵了,還是關系不淺的那種?
“怎么可能忘呢,你說你媽也是,帶著你就算是改嫁了,這村子也還是你們的家,想回來就回來,再說你爺奶這不是也惦記著你們呢!你爸那里,反正有我,這逢年過節的,我也會跟他喝兩杯,他也不孤單,就是盼著你們好。”
提起自己的老伙計,羅大生也是忍不住落淚,他和齊家悅的爸爸,那可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朋友,他們的感情可是非常好,甚至于比自己的幾個兄弟還要好。
在齊家出事的時候,他也是忙里忙外,但也只是幫忙搭把手,并不能做什么,他最終還是撒手人寰了,畢竟,按照當時的條件,他那病就是沒法治,就算是擱在現在,那也是夠嗆。
“叔,我媽她也走了,我這次過來,就是帶著她回家的。”
原本神采飛揚的男人,在這一刻神情變得特別落寞。
“回吧,回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別跟叔客氣。”
羅大生以長輩的姿態拍了拍這個晚輩的肩膀,他是真沒想到,他這次回來,竟然會是因為這事。
其實齊家悅也回過一次村里,只是沒有和大家打過招呼而已。那一次,他原本是回來想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沒想到她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那燦爛的笑容再也不是給自己看了,所以,他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那你成家沒有?”
作為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達成?
“成了,是一個城里姑娘,父母都是機關單位的。”
聽到這里,羅小花立馬瞪大眼睛,這巨大的變化,真的是讓她措手不及,
楊嵐盯著那泥巴墻看了又看,這墻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根本不需要聽墻角,光明正大地聽就好了。
這個對于那些有癖好的人,簡直就是他們夢中都想擁有的。
你們放心,楊嵐她們酒店,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九九八十一式全部嘗試完,也沒有人聽得到。
“娘,我才不要那種媳婦兒,太兇了!”
你才兇,你全家都兇!
盯著墻,楊嵐忍不住罵道,只是,在她不知不覺間,竟然罵出了聲。
“媳婦兒,媳婦兒,你是不是燒糊涂了,對著墻說什么?”
同樣的姿勢,反復看了好幾遍以后,才疑惑地問道。
“你才燒糊涂了,我給你說,你個傻子,別給我媳婦兒媳婦兒地叫,我不是你媳婦兒,你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對,你從哪把我弄來的,最好把我送回去,要不然你就會被關進大牢的。”
死柳風,真的是死貧道不死道友,好好的喝個酒,竟然讓她被人給拐賣了,還是拐到這山旮旯里面,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今她也就只有嚇唬嚇唬的本事。
“我說你肯定是腦子燒壞了,你是我媳婦兒,還是大紅花轎抬進門的,你是不是嫌我家窮呀,但是,我可是很勤快的,養活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楊嵐的嘴角抽了抽,就這茅草房,還說養活人,這要是擱外面說,還不得被打死。
這要是能養活人,她立馬吃口屎。
“媳婦兒,你可別不信,真的,我爺都說了,我是一個走大運的人,只要結婚了,這以后準會是個萬元戶。”
“哈哈哈……哈哈哈……”
楊嵐直接笑岔了。
“兄弟,你這還萬元戶,你是不是活到八十年代去了哦,現在萬元戶遍地都是,我一天的工資都有一萬。”
真的是笑掉大牙,只是,為什么他還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呢?
第五章夢醒了,心碎了
笑著笑著,楊嵐也不好意思繼續笑了,這就是跟那種,你在講臺上講得唾沫橫飛,底下的學生昏昏欲睡,你還有興致的話,那就真的是人才了。
“怎么了,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媳婦兒,你才嫁過來,是沒有工分的,你是女人不需要下地干活,只管在家生兒子就行了,這是我娘說的。”
最后那六個字,說得特別明亮。
“我不管是你爹說的,還是你娘說的,我也給你說,姑奶奶不是你媳婦兒,就不是你媳婦兒。”
“你個賤蹄子說什么呢,你不是我家狗子的媳婦兒是什么,老娘花了一百塊錢買過來的,你要是不趕緊給老娘生個大胖孫子,看我不打死你。”
伴隨著一聲“砰”的響聲,傳進院子的就是一道河東獅吼。
楊嵐回頭一看,喲呵,好家伙,這是現實版的包租婆呀,只是這頭發,怎么像是常年沒洗過的一樣,那衣服怎么就像是百家衣一樣,東拼西湊,湊起來的。
隨著胖女人的走進,楊嵐立馬后退了一步。
媽呀,胖女人頭上竟然有東西在跑,她這是來到了什么魔法世界,還是奇幻世界,大家以養小動物為生。
“娘,您聲音輕點,把我媳婦兒都給嚇到了。”
看到媳婦兒那被嚇壞的樣子,狗子還是有點心疼的。
“狗子,我給你說,這媳婦兒可不能慣著,要不然學你大嫂那樣,天天在你哥頭上拉屎。”
“你還不是一樣,我爹說了,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耙耳朵,這都是遺傳改不了的。”
如果不是怕對面那飛蟲飛到自己頭上,楊嵐真的要哈哈大笑一下,如今只能偷偷笑,她還真的怕自己憋出了內傷。
只是,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頭上酥酥麻麻的,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