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殘王逆天寵

第七百六十章:冉之與云間與玥璃

古府之中,古黛焦灼地等著古老夫人的消息,卻眼瞧著日頭偏移,古老夫人卻音訊全無。正要派人出去尋,卻聽圣旨到。

她下不了床,只能干著急。

陶公公捧著圣旨一路來到古黛面前,一臉的噓寒問暖,道:“嘖嘖……古小姐啊,你這為了六王爺還真是仁至義盡,竟不惜斷了一條腿。”

古黛看著陶公公手中的圣旨,身子都繃緊了。她說:“黛傷到了腿,不方便下床接旨,敢問公公,圣旨是何內容?”

陶公公神秘一笑,給出兩個字:“賜婚。”

古黛的呼吸一窒,緊接著,呼吸變得粗重了兩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如常,可見善于隱藏自己的想法和感覺。

古黛看著陶公公,眸光爍爍,等著陶公公給她一個現實。雖然,將希望變成現實,是她一直籌謀的過程,但是突然有了這樣一個結局,著實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陶公公見古黛如此渴望,便唇角含笑,慢慢展開圣旨……

在例行公事的夸獎中,古黛變得緊張起來。但在確定是賜婚后,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那是勝利的喜悅和自負。結果,當陶公公將太子側妃四個字說出來后,古黛的眸子就是一顫,立刻抬頭看向陶公公,滿眼的驚慌失措和不敢置信!

兩個同樣的不敢置信,效果卻天壤之別,差距極大。

陶公公唇角的惡毒笑容,就像一記巴掌,將古黛狠狠地摑回到現實。他說:“古小姐,接旨啊……”

古黛一把攥住陶公公的衣袖,問:“為什么會這樣?!”

陶公公問:“哎呦,古小姐這是對圣旨不滿吶……”

古黛立刻松開手,擠出笑臉,道:“不不不,皇恩浩蕩,黛唯有滿心喜悅,哪兒有丁點不滿。只不過,太……太突然了……”話鋒一轉,眼神冷了三分,“公公答應黛的事,竟出爾反爾!”

陶公公冷冷一笑,說:“你似乎忘了,你曾答應雜家的事。”

古黛想要否認,卻因知道理虧,只能換個裝傻的方法,反問:“黛不知陶公公這是何意?”

陶公公輕蔑地道:“裝傻可不是一個好辦法。古老夫人一番言語,讓雜家的訂婚娘子變了人,古小姐怕是沒聽清楚,雜家說過,不許動楚玥璃。”一抬手,將圣旨扔給古黛。

古黛慌忙接住,卻扯痛了傷口,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她想解釋,卻……知道多說無用。在聰明人面前一再說謊,只能一事無成。于是,古黛選擇半真半假地說:“今早太祖母急忙進宮,黛只知道太祖母是為黛的婚事而去,卻不知……會波及公公。”

陶公公笑道:“無礙。雜家也得經些風雨才好。”這話說得一團和氣,可誰都知道,他并非一團和氣之人。陶公公云淡風輕般轉身,看起來還真是并不在乎什么。

古黛卻無比心慌,生怕惹惱了陶公公。畢竟,她要去太子府里討生活,得罪陶公公沒有任何好處。然而,眼下這種情況,古黛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反敗為贏。她慌忙開口詢問道:“那六王爺的婚事?”

陶公公腳下不停,回道:“你還是關心一下古老夫人吧。”

古黛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驚。她忙喊道:“你對太祖母做了什么?!”

陶公公只是側臉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個陰冷嘲笑的眼神,然后離開了古府。

實則,古黛若是真關心古老夫人,又怎么會現在才問?不過是怕人死了,影響她的婚事罷了。以她現在的樣子,能嫁給太子當側妃,也是極好的去處。

和陶公公的馬車擦肩而過的,是一個車夫。車夫滿頭是血,跌跌撞撞地跑進古府,喊道:“快來人啊!馬車撞樹上了,老夫人受傷了!快來人啊!”

府中人一涌而出,去抬古老夫人。

古老夫人這次比較嚴重,不但身體多處骨折,且瞧著進氣多、出氣少,看樣子不容樂觀。

古黛不能再等。若是古老夫人死了,她的婚事就要再等三年。三年之后,她雖容貌還在,卻真得要成為整個帝京的笑談。且,這三年之中,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古老夫人必須活著。

古黛毅然決定,使出渾身解數,也要讓古老夫人活著。哪怕,活得十分痛苦。

在各府的不同哀嚎和相同喜悅中,楚玥璃和白云間回到了無問居。大門一關,徹底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楚玥璃說要給白云間生個崽兒,白云間當真了。

暢快至極的纏綿之后,二人裹著厚厚的大氅,一同飲酒看月亮,那叫一個悠哉愜意。

楚玥璃感慨道:“以往在皇上面前,你我總是保持距離。而今,卻變得孤注一擲。這種行為,真是……哈哈哈……爽!”

白云間抱緊楚玥璃,說:“以往隱忍,是為了心中的希望。而今,因古老夫人之言,父皇已經動了肝火,若我再隱忍,唯恐你不能全身而退。且,我也不想再忍。”

楚玥璃一抬頭,親了親白云間的下巴,說:“和自己老子對著干,什么感覺?”

白云間回道:“不知尋常父子之間起了爭執會如何收場。”淡淡一笑,“事關皇家,便無小事。我父皇看似對我恩寵有加,經常以封賞為補償,實則唯恐我生出異心。我的母親并非大宴人,而是戰敗國的公主,被當成貨品一樣進貢給大宴。父皇見其顏色絕佳,收入后宮,也曾寵愛非常。皇后嫉妒母親,在母親祭拜心愛之人的亡靈時,帶著父皇親臨。父親大怒,將母親打入冷宮。我,便是在冷宮里出生。”

楚玥璃干脆鉆入白云間的大氅中,抱著他的腰肢,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這顆從小生在冷宮里的心。

白云間撫摸著楚玥璃的臉頰,繼續道:“父皇對戰敗國一直存了殺心,對我也頗有忌憚。在冷宮之時,尋常宮人也會欺負我們,父皇卻聽之任之。然,春冉之卻一直頗為照顧我。我與他之間,亦師亦友。我的第一個字,是他教的;我的第一本書,是他從書房里偷拿給我看的。因為被大太監發現,還害他被毒打一頓。從那以后,他便自己看,背下來,然后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