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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單單就這么兩件事也就罷了,誰讓顧湘宜次次命大都活下來了呢?說到底江如畫這叫殺人未遂,她是生下兩個男丁的,顧恒鈞不可能只因為這兩件事就要了她的命。
就算挨了訓斥失了寵,再慘點被打發到了鄉下莊子里,可她還是伯府公子姑娘的親娘,日后顧以洲顧以濤乃至顧芳宜有出息時,自然就會將她這個當親娘的給接出來了。
所以江如畫慌歸慌怕歸怕,可她還算是有些底氣的。
但若是繼續深挖,把這些年的樁樁件件都挖出來,尤其是殺死宋氏的那件事,那顧恒鈞豈不眨眼間就要了她的命?那還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所以江如畫十分慌張,眼看著那些下人捆著默娘越走越遠,她卻半點法子都沒有。
柴春能幫到江如畫的地方不多,只能打發人趕緊去織碧園請顧以濤和顧芳宜過來。聽聞母親害顧湘宜的事被發現了,顧芳宜也格外的擔心,抓著哥哥就往正廳跑,還不忘打發人去請住在外宅的二哥顧以洲和二嫂賈氏。
“父親為何將我娘打成這樣?”顧芳宜一進門就是哭,一把摟住了江如畫,嚎道:“我這苦命的娘呦!”
不等顧恒鈞說話,顧斐先是輕笑一聲,問道:“芳姐兒可當真是有規矩,長輩在這兒坐著,你卻先奔著江氏去了?進門就質問你父親,哪里學的規矩?而且她不過是妾室,在家中你竟然敢稱呼她為娘,我告訴你,就算橈祥苑那個咽氣了這聲娘你也不該叫!”
妾室永遠是妾室,妾室沒有被扶正的機會,付芷容若真有沒命的那天,那顧恒鈞是續娶也好,是不娶也罷,江娘子這三個字算是鐵打烙在江如畫身上了。
被姑母如此訓斥,一向脾氣大的顧芳宜卻半句話也哼不出來,只是哭著看向顧恒鈞,問道:“父親為何要這般?女兒進來時瞧見外頭挨板子的都是織碧園的人,可是江娘子身邊的人做了什么錯事惹了您生氣了?”
“你還有臉問我?”顧恒鈞正眼都沒看她,坐下問:“我且問你,江氏害你六姐姐的事,你可知情?”
原來他真的知道了!
顧芳宜的眼神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柴春,而柴春此刻也正看向她,輕輕的沖她扎了眨眼,接著搖了一下頭,幅度極小,沒人注意。
而顧芳宜咬定道:“女兒不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江娘子不可能這么做!”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了?你替她作保嗎?”顧恒鈞沒好氣兒道:“你的親生姐妹好懸讓你親娘害死,你倒是來質問我來了!”
顧以濤說道:“父親您真是誤會了,江娘子她不可能會害她,害她做什么啊?”
“那你去問你親娘啊!”瞧見四兒子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顧恒鈞心里就更氣了:“兒子女兒教養不好,整天拈酸捏醋,用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害人,可真是有出息有能耐!”
顧以濤不服氣:“父親可有證據證明江娘子她害了那死丫頭嗎?”
“你個小畜生!”顧恒鈞抬起一腳就將顧以濤踹倒:“那是你妹妹!你自己聽聽外頭挨板子的那些人,個個都說是江氏指使的,怎么著,你當我在這兒故意冤枉她呢?你要是不服,那我就讓人把你也拖下去狠打一頓,讓你有臉長那個嘴質問你老子!”
顧以濤果真噤了聲不再多說,可眼中的不服看的顧恒鈞心里一陣怒氣,招呼著吼道:“誰把他們放進來的!”
門外進來小廝說:“伯爺,大奶奶,洲哥兒帶著二少夫人回來了。”
“他們回來做什么?”顧恒鈞不解。
一旁的顧斐看向江如畫,眼神微瞇。
果真是好手段,仗著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丫頭,在家中橫行霸道,想殺誰殺誰?現在東窗事發,還把兒女都攏在身邊,怎么,讓兒女救自己嗎?
顧斐的眼中如藏有寒冰一般,看的江如畫渾身直發麻。
顧以洲是成了親的人,
哪怕是在家中再惹顧恒鈞生氣,當著兒媳婦的面顧恒鈞也是要給自己兒子三分面子看的。而顧以洲的妻子賈氏賈月祥,那對于顧家來說完全就是個外人,不過是成了顧家媳婦罷了,可實際上顧家人沒誰與賈月祥熟悉,成親前不過就見過寥寥幾面,成親后更是三天就搬到了外頭的宅子住,幾次回門賈月祥也不太與顧家人親近,對于顧恒鈞和付芷容,哪怕是江如畫她都不親近,不過是面兒上挑不出毛病罷了。
賈月祥瞧著沒比顧湘宜大多少的年紀,容貌還算上乘,眼睛微長,眼中是經商之人都有的算計,穿著一身翡翠亮面的白狐斗篷,藍寶石的耳墜顯出了年輕貴婦的明艷來。
她當然知道江氏是她丈夫的親娘,但她并不自己的丈夫與親娘親近,甚至不希望顧以洲為江氏出頭。
不為別的,嫁進顧家之前賈家人十分認真的與她分析了一下顧家的局勢。雖然付芷容不如江氏得寵,但人家有靠山在背后,女兒嫁的不錯,還生有嫡子,娘家有錢而付氏在顧家也算是有權,江氏不過是得寵一些,哪里能正兒八經的和付氏分庭抗禮?
所以討好江氏,不如討好付氏來的實在。
但現在付氏犯事被抓,雖然賈月祥不知情,顧以洲只說是染了病要靜養,可經商之人沒有腦袋蠢笨的,這么大的事外人不知情,她也算是顧家半個人了,還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可即便如此,她對江氏還是沒有半點好感,在得知江氏之前只是個唱曲兒,因顧恒鈞去看戲,她就使出渾身解數,硬生生的將自己擠進了顧家的門,在得知這事后她就更不待見這位丈夫的生母了。
“父親,兒子帶著妻子想著回來看看您,聽聞姑母也來了特意給姑母帶了兩盒上好的補品,但兒子看著江娘子這樣...她是怎么了?”
冷眼瞧了瞧二兒子,顧恒鈞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人家說的多情深意切啊!堂堂正正回來看望顧恒鈞的,在來之前聽聞姑母也在,還給顧斐也帶了東西,簡直活脫脫要給臉上寫上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來的純屬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