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杜華,云丫開始恍惚,怪不得前世的自己,會被他騙得團團轉,明明害怕的要死,卻為了某種目的,將害怕盡數隱藏。
看著關起來的門,云丫真想詛咒聞家豆腐被偷。
這樣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這樣把門關起來商量毒計。
跟著三人走進正屋,在無人的凳子上坐下,手撐著頭,懶懶散散的看著他們,等著他們商量計策。
可是左等右等,除了見他們各個做沉思狀外,竟鴉雀無聲。
看了一眼不出聲的聞繼父,又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杜華,看著他,云丫恍然明白。
也許杜華,自始至終,都沒拿杜氏跟聞繼父當親人。
剛剛在門外,說什么讓聞繼父請大夫給杜氏看看,現在大門一關,瞬間就拋之腦后,仿佛杜氏沒受傷般的閉口不提。
在看看渾身是傷的杜氏,云丫突然有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感覺,她不但沒聽見杜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竟然還看見杜氏仿佛被入定般的站在那里沉思,就好像身上的傷不存在般。
想必賣豆子這事,是他們心中的頭等大事,所以這才會摒棄所有,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吧。
忽地,杜華眼睛一亮,拍案道
“有了。”
聞繼父跟杜氏是齊刷刷是用詢問眼光看著杜華。
隱形的云丫,也充滿了好奇的心,看著杜華,想看看他在云家知道要賣豆子的事后,能想出什么即能賣豆子又不能讓云家發現的辦法。
杜華坐正了自己,將手放在鼻尖“咳咳”的輕咳兩聲,高深莫測道“爹,姑母,這為今之計,除了讓云丫去云家偷豆子外,別無他法。”
隱形的云丫“……”
這波腔裝的也沒誰了。
不過前世的自己,還真吃他這一套,每次崇拜的眼里看不見任何事跟人。
聞繼父跟杜氏兩人則是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片刻,聞繼父擺手道“華兒,這怕行不通。”
“對啊,華兒。”杜氏附和。
聞繼父繼續道“如果云家不知道這事還好,現在關鍵是,云家已經知道了云丫要賣豆子,以我對云家的了解,只要豆子不見,云家立馬就會來找我們要人,搞不好,最后還會鬧到衙門去。”
杜華冷笑一聲,隨意的攏了攏袖子,渾不在意道“云家要豆子,給他一個就是。”
聞繼父跟杜氏疑惑的看著杜華。
隱形的云丫也疑惑的看著杜華。
后者則是朝杜氏跟聞繼父招手,示意他們靠近過來。
看杜華好似怕隔墻有耳的模樣,隱形的云丫,也走了過去,將耳朵湊了過去。
“姑母,你等下去找云丫,讓她晚上去云家偷豆子。”杜華對杜氏壓低聲音道。
說完,他的眼里露出一抹狠意,對著聞繼父,壓低聲音,滿臉陰戾道
“爹,等到天黑時,你就跟我去我們村的后山,挖一具剛死的孩童,等云丫把豆子偷到云家老宅時,我們按照昨天商量的,將云丫的雙腿打斷,放一把火,燒死‘云丫母子倆’這豆子不就是我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