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七彩炫光?
照美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演出臺上,像是從瑪麗蘇片場跑來的男人,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啊,看看象征主之容顏的加西亞大人,他散發的光輝真是讓人移不開眼”覺悟者小女孩用手捧住臉頰,眼中露出仰慕的神采。
主..主的容顏?!你們家的主是這種風格的嗎?!
不僅是三觀,照美的審美同樣受到了沖擊,一下子這個所謂的主在她眼里連畫風都變了好嗎,從原先的克蘇魯系變成了舞法天女那一脈。
但她的想法可影響不了其他的聽眾,擁有彩虹長發的加西亞大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神情中透露出屬于虔誠者的狂熱。
不如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演唱會那般激烈,卻有著更優越的氛圍。
如果說演唱會雖然有為數眾多的觀眾但有不少其實是附近的路人,而這里的邪教徒可以說一全員狂熱粉,光是聚集在一起就讓人感覺十分不適。
因為照美不是虔誠的教徒,她甚至連教徒都不是,理所當然會與周圍格格不入,但她不能表現出這點,必需要裝的和周圍的人一樣。
所以她雙目突出瞪著加西亞的那張臉,從外人看來就像生怕遺漏對方盛世美顏的一分一秒。
“胡桃夾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加西亞大人的崇拜者!”覺悟者看見照美專注的模樣后堅定的說道。
“是呀是呀。”照美皮笑肉不笑。
象征主之容貌的加西亞接下來做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僅僅只是和聽眾們討論主的教義,沒有和照美幻想中的一樣,舉辦祭祀或是當場表演活祭。
不過這才正常,哪怕是邪教徒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做那種倒食欲的事情,他們大多時候表現的和普通人沒有不同,只有在特殊的時機才會展現出與眾不同的地方。
加西亞講述的教義在照美聽來十分淺顯易懂。無來說去都是主會保佑信仰者,懲罰不信者,這幾套,但周圍的聽眾看起來是聽的如癡如醉,就好像在聽什么稀世梵音。
這恰恰是照美想要看到的,確認覺悟者和旁邊的幾個女孩都在心無旁騖專心聽講后,她悄悄起身準備從最近的出口離開。
她精心挑選的位置本身就是后排最隱秘的那一片,而且還是最靠近大門的那一座位,按理說只要小心些,在這個昏暗的地方沒有會注意她的小小退場。
但偏偏身邊來了幾個小女孩,而且反應力似乎相當不錯。
在照美躡手躡腳的靠近出口時,身后傳來了一聲差點將她的心臟都嚇出來的疑問。
“胡桃夾子,加西亞大人還沒有離開,你這是要去那里?”
是覺悟者那個丫頭片子。
確認來者后,照美緊張的內心稍微舒展了一些,至少比預想中來一個大人的情況來的好。
“是啊,為什么呢。”照美緩緩的轉過身,將心里構思好的說辭講述出來。
“因為在聽了加西亞大人的教誨后,我研究上遇到的瓶頸終于想通了,為了不讓加西亞大人的這番教誨白白浪費,我必須要回去完善那份研究,才能將這次教誨所帶來的的收獲牢記于心。”
覺悟者原本疑惑不解的小臉在聽了切絲維婭的解釋后,逐漸轉變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用由衷的語氣祝賀道:“原來是這樣,僅僅只是聽了一段教誨就能立刻獲得收獲嗎,看來我和你的差距還很大呢,加西亞大人的話我都有些聽不太懂。”
“沒事的,這只是因為你年紀還小,等長大些就能明白了。”照美笑著說出違心話,在她看來那個加西亞說的全都是無用的空話,怎么可能從中獲得收獲。
“謝謝你的安慰。”覺悟者感謝道:“如果唐泰斯哥哥問起來,我會幫你回答他的,請安心完成研究吧!”
發出鼓勵的話語后,覺悟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慌亂的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用紙張包裹的小玩意遞給照美,
“這是我在老師的幫助下完成的“謊言論破”!只要吃下它,就能在短時間內分別真話和假話,是我引以為豪的作品,我只會分給朋友。
意思是我已經是朋友了嗎?
照美心情復雜的接過這顆謊言論破,目送對方回到座位上。
紙張包裹的應該是糖果。
捏著手中圓滾滾的禮物,照美猜測道。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不確定的將糖果收到口袋里后,照美快速離開了這個教堂。
離開后,照美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行走,她不知道出口的位置,只能一步步的將它找出來,雖然效率不行,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過找到離開這里的出口只是第一步,照美不覺得這個地下建筑是那么好離開可以隨意出入的,要說入口處沒有門衛守著出入不需要類似許可證或者身份證的證明,她才會覺得奇怪。
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離開的幾率實在太小了,要做的對策還有很多,首先是在先搞明白離開這里需要什么,如果不是想要快點離開教堂的話,和覺悟者那個小女孩磕嘮幾句獲取情報才是最佳選擇,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需要尋找其他機會。
如果實在找不出辦法的話就只有在發現出口后,引發幾起發騷亂,然后趁亂跑掉才是正解。
但騷亂不是光憑嘴上說說就能引起的,照美認為目前的自己還做不到那種地步。
內心不斷思考的照美不斷躲避邪教徒和游走各路通道間,終于在某個時間點見到了存在于記憶中的場景。
雜亂無章,完全沒有前面那些通道工整美觀,甚至還能在地上看到不知名的垃圾,這和照美初次離開這里的場景完全吻合。
就是這里了,我和費忒斯曾經呆過的牢房!
照美憑借印象快速排除掉多余的路徑和地點,朝著唯一的方向前進。
從地牢處被拉出,帶到進行夢境侵蝕的路徑唯有這段她的印象頗深,可能是確信她不可能在回來的關系,走過這段路的時候她并沒有如進入般被蒙上眼睛,而是被推拉著帶走。
這使得她清楚記得曾經關押她的那座牢房的路徑。
到了!
因為加開步伐而微微喘氣的照美看著無比熟悉的石牢地區,這里是關押活體實驗品的地方,內部有數不勝數的石洞空間,越往內部就說明重要性越高。
照美曾經被關押的就是最深層的一處石洞,原因她一開始并未想明白,直到夢境實驗開始后她才曉得從一開始她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就爆露了。
爆露的原因她想不通,因為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被抓進來了,連一不小心將自己穿越的事情說漏嘴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目前還是只能將原因放在邪教徒唯心主義的力量上。
想到這里,照美的目的地已經找到了,面前幽暗的石洞內就是她層呆過的地方。
而且費忒斯也在里面。
不過這個費忒斯和她夢中的那個費忒斯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畢竟那只是一個夢,一切都經由幻想而出,如果將里面的費忒斯當成真正的費忒斯,那么她一定是失心瘋了。
但是就算心里明白這些道理,還是不可避免的對名為費忒斯存在產生親近感。
這么想也沒錯,因為她的目標之一就是拉費忒斯入伙。
入伙逃出去!
進入石牢內部可以清楚的看見四個牢房,兩個牢房連接在一起,然后面對面。照美和費忒斯曾經就是這里僅有的住客和鄰居。
這個窄小的空間內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她知道種味道來自哪里,不是犄角里老鼠死去的尸體,而是來源于面前的這個人。
無論是第幾次看見,還是讓人觸目驚心啊。
照美咽了咽喉嚨內的唾沫。
她面前是有幾個粗壯的石柱構成的欄桿,透過中間的縫隙可以看到里面的那個“人”。
說他是人其實也不太準確,不但是因為對方身上有一半的他族血統,更重要的是,對方此時根本就沒一個人樣。
用外觀形容只是一個雙手被訂在墻上,渾身漆黑的勉強能看出人形的生物。
他的身上散發出令人作惡的惡臭。照美知道這不是因為臟亂產生的臭味,而是由對方身上無法愈合,暴露在骯臟的環境下腐敗的傷口,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傷口內稀少濃稠的膿液。
而這種傷口在對方身上不是一處或是兩處,而是布滿全身。
這是一個全身流膿的人。
也是一個所有接受過教育的人看到后都會產生惻隱之心的人。
哪怕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在受到這種懲罰后也應該讓他死去,而不是繼續接受折磨,因為這不符合人道。
這不該是人類能做出的行徑。
更重要的是,具照美所知,對方的錯誤只有一個。
那就是遇到了那些人!
也正是因為身邊的鮮明案例,照美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里的邪教徒當成人來看待。
她怕將邪教徒當成人看后,這種折磨會出現自己身上。
并且那些人并不會覺的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會美名其曰為“研究。”
費忒斯身上的傷勢全部都是在那些人的研究下產生的,方法數不勝數,這不是為了測試半娜迦的自愈能力而進行實驗,而是將所有能想到的都在他身上做上一遍。
一個怎么折騰都不會死的素材,何樂而不為呢。
照美再次咽下了一口唾沫,因為她發現費忒斯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因為照美不知情的緣由,哪怕傷勢再怎么慘不忍睹費忒斯也不會陷入昏迷,但她不知道對于費忒斯而言,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按照她的想法,恐怕選擇死亡也比現在這個模樣好。
費忒斯的目光很平靜,因為這種事情他經歷了太多次,無論是咒罵和威脅都已經膩煩了,但這并不能說明他的目光能讓人安然對待,因為惡意只會隱藏在伸深處而不會消失。
現在四下無人正是和對方交流的最佳時期,照美正想開口提示自己的身份,但沒想到費忒斯比她先一步反應過來。
“這個氣味...你是那個女人!”
費忒斯就像是確認了一般突然奮力向前,卻因手掌上的釘子動彈不得。
“不是那個女人,是照美。”
照美將手放在嘴邊提醒對方安靜點,然后摘下兜帽證明身份。
“記得氣味的話,就不能將名字也一起記下嗎,費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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