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應該反思的是你為什么還有著你前女友的聯系方式!”時念清涼的聲音落在耳畔,如同今晚的月亮一樣清涼。
“你可以回答我說是因為你把她忘在了角落,因為失戀你根本無暇顧及是否已經把她刪了,最后以為聯系人中早就沒了他的名字,林晚江,這一直是你慣常的借口啊!”
“就像是我一直在露天電影院等你來赴約,直到電影結束你才發消息給我說有部門會議一樣。”
“說好的一起過周末,事到臨頭你卻告訴我你要幫室友做實驗。是,我可能是有一些斤斤計較,很在乎時間觀念,過于小題大做,但是你呢?”
“有部門會議,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么不能抽一點時間告訴我,你用你手機沒電了做理由,把我一個人晾在露天電影院,對你來說,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你也可以因為你室友的實驗數據有問題,拋開和我的約定,卻完全不曾想,一個女生為了和她的男朋友度過一個周末做過哪些準備,因為在你眼里,周末很多,并不差這一個,而且幫助室友,本身就師出有名!”
“學生會組織活動,你以副主席的身份,參與著大大小小的部署,和任何一個學妹都可以聊得來,我知道這是你的天性,因為你最后也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因為從你少年時代開始,你就能夠和女生處的很好,習慣和她們打成一片,但是林晚江,你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看法,能不能想到你是一個已經有女朋友了的人啊!”
時念說到最后已經有一些哽咽,中間林晚江多次想要打斷他,最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樁樁件件,本身確實沒有太過過分的事,也如同時念所說,這些理由也確實師出有名,站在男生的立場講,也還可以說成是時念這樣的女生太過于小心眼。
“你當初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我以為你是可以理解的,你是不在乎的,那為什么那個時候你不說,現在又要全部說出來呢?還是說原本沒有錯,只不過因為你現在對我有意見,所以全部都變成了錯呢?”
一句話說到了關鍵。
時念眼里泛著淚花,“所以這些我原本是不想說的,因為這是我對你的縱容才釀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正是因為我每次都跟你說沒關系,所以你才會一直以為我不在乎,或者說不是那么的不在乎。你的錯就錯在我說沒關系和不在乎的時候你相信了,而我的錯就錯在不該總是跟你說沒關系和不在乎,以至于給你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哪有什么說不喜歡了就不喜歡了,不過是天長日久的積累,最后各自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罷了!
林晚江很是頹唐,滄然問道:“我改也不行嗎?”
時念決然道:“留給你的下一任吧!”
語罷她甩開林晚江,飛快的往宿舍走去!
宿舍的人都已經回來了,一見她回來,都圍了上來,最先開口的就是易嵐,“我剛剛在宿舍樓底下碰見林晚江了,怎么樣,你有沒有看見他?”
緊接著是室友顧沫,“就是呢,聽說你和林晚江分手了,是真的嗎?”
然后又是室友陳意歡,“我瞅著林晚江挺不錯啊!出什么事了,怎么就分手了。”
時念頓時覺得的頭大,把手里的炸雞往桌子上一扔,豪氣道:“吃不吃炸雞?”
一說吃炸雞,整個宿舍都沸騰了,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吃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幾個人瞬間忘記剛才詢問的問題,開心得吃了起來,時念卻在旁邊不為所動,易嵐邊吃邊問,“你不來吃嗎?”
時念微微一愣,顧不及回答易嵐的話,“我去自動販賣機買瓶飲料。”
說著頭也不回的再次出了門!
步行到了樓下,熟練的打開手機,買了一瓶肥宅快樂水,目光穿過宿舍大門,外面熟悉的身影已然不見。
該死,想什么呢!
時念為了解決這種剛剛分手的不適感。決定好好跟著導師上幾次課,除了歷史專業課,導師還開了一門國學選修課,雖說文史不分家,不過也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在里面。
“《易經》源于《周易》,孔子修訂以后稱《易經》,在《周易》以前還有《連山易》,《歸藏易》,出自《周易》原文: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連山易》又被稱為伏羲時代的易,不過此項說法得不到確認。連山易的第一卦是艮卦,代表山,周易的第一卦是乾卦,代表天,艮卦與乾卦順序的變化,可以用來推敲《易》的起源。”
導師在上面自顧自的講著,時念手里轉著筆,一邊想著:以后要是沒出路了,沒準還能去給人算命呢!
玄乎其玄!
算命嗎?你算什么東西?
林晚江就曾拿著一本《易經》在自己跟前晃悠,“最近讀了讀《易經》,會算一點卦,這位姑娘,要不貧道為你算上一卦如何?”
“不如,算算我的姻緣?”
“貧道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
有點惱火。
臨近五一,學校準備組織一場文藝晚會,算是給藝術生們的一次舞臺表演機會,要回家的同學自己請假回家,不回家的同學就留在學校充當啦啦隊,新聞系的同學們做好撰寫新聞稿的準備,學生會分配好各項任務,期待我們學校的藝術學子們有一個優秀的表現。
通知的內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由于場地限制,并不能保證所有同學都能夠觀看晚會,因此分配給每個班的名額有限,所有人都要憑票入場。
因為送門票的原因,時念去了一趟導師住的地方。
院子里種滿了常青藤,因為近日來天氣晴朗,院子里擺著兩把藤椅,左邊的是導師的,右邊的那把她有幸坐過,不過這把椅子還被用來招待過什么人她就不清楚了。
師娘在廚房里忙著準備午飯,導師在院子里修剪著花株,戴著金屬邊框眼鏡,眉頭皺起了,突然用小剪子夾起一個小蟲子,咕噥道:“看來該打點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