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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看這樣子是繞在里面了,她索性就這么破罐子破摔的開口道:“我也是被迫嫁到青鸞,我們女人就不要這樣互相為難了吧。”
青黛面露難色,“況且我早已有心上人,如果不是兩國的事宜要緊,我自然不顧忌什么。”
沈京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說的這些根本誆不了我,你都能想辦法騙殿下深入蛇窟為你取得蛇王的蛇膽,別的事情什么做不出?”
沈京墨伸手救抽出一張干凈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面上的灰塵,“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再費什么力氣了。”
沈京墨明顯是不想再和青黛有什么糾纏,只好作罷。
青黛冷笑一聲,“你真的覺得像徐杜衡那樣的人能沒有什么察覺嗎?沈京墨我是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沈京墨緊緊的攥著拳頭,“哼,你現在這般伶牙俐齒,便等著到最后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吧,外面的消息早就已經遞了出去。”
“因為你的事情不能被他們張揚的拿出來,世人只知沈家小姐被余黨劫走,等你死了我就代替你好好活下去。”
青黛緊緊的抿著嘴角,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想清楚,這沈家究竟是做的什么樣的打算。
徐杜衡現在估計早就已經急得亂糟糟的,很有可能那幾個丫頭也擔心的不像話。
無論是怎么想,徐杜衡都不會輕易的放下自己。
但是看著沈京墨那樣的神情,青黛不由得疑惑,難不成沈家要給徐杜衡施壓?
而就在不久之前,徐杜衡帶著一隊人來到了蛇窟,就在外面的時候看到了都越等人。
“他們呢?”
都越馬上就開口道:“司徒先生帶著太子妃還沒有出來。”
都越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徐十一你們怎么都來了?”
徐杜衡震怒,“你們怎么能讓他們兩個獨自進去?”
“你們幾個現在就進去查探,都越,跟上。”
還沒等人沖進去,霧氣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踉蹌的人影。
“司徒先生!”
桃桃和都越馬上就伸手去扶,司徒聞賞的不輕,身上全都是斑駁的痕跡,現如今能傷了他的人在這個世上根本不多了。
徐杜衡看向他,面色更是不好了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傷的你?”
司徒聞拖著身子朝著徐杜衡看了過去,“藥人,有人煉了藥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猛地嘔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都越喝到:“不好,中毒。”
徐杜衡對著桃桃和都越開口道:“你們先帶著他去蘇府找蘇晏瀾。”
他轉身就對著自己面前的那些暗衛開口道:“你們跟我進去看看。”
當徐杜衡走進去的時候,里面的那些青白色的霧氣早就消散了大半,而安靜的蛇窟居然顯得格外的死氣沉沉。
他緊緊的抿著嘴角看向了地面上那些橫七豎八的蛇,一個個都干癟的像是被抽干了一樣。
徐杜衡伸手拿著長劍輕輕的碰了碰地上的那些蛇,早就已經沒有了生機,輕輕一按就癟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是已經變成了薄薄的一層皮。彩虹文學網
“殿下,我們的人在那邊。”
徐杜衡聽到有人交代,快步就朝著山洞里走了過去,看著地面上倒著的幾個扭曲的人形,徐杜衡微微皺眉,難以想象他們生前究竟經歷了怎么樣的痛苦遭遇。
“讓人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安葬。”
徐十一也少見這樣慘烈的場面,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什么大力的東西生生將人折成了扭曲的形狀,有些撕扭的連臉都充血看不清楚了。
“是。”
徐杜衡朝著周圍反復的觀察,這才在山洞里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幾個埋在土里的大罐子,里面空蕩蕩,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液體。
徐杜衡輕輕的身出食指蹭了一下罐子的邊緣,發現灰塵和里面的界限還很清晰,明顯這東西是剛被拆開沒有多久。
他猜想蛇窟下面甚至還會有更多這樣的罐子,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會有活的藥人存在。
當年掩埋的還是先輩們拿出來傳頌的事跡,誰也難以想到后世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徐杜衡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面臨這樣的事情,若是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巫族人將會再一次被推向風口浪尖。
若是按照自己母親當年的想法,自然是不想再看到一次生靈涂炭。
周圍能夠掩藏的地方都被徐杜衡帶來的人搜查了一個遍,但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甚至這里連腳印都沒有幾個。
他緩緩地開口道:“撤。”
徐十一開口道:“殿下,那太子妃怎么辦?”
徐杜衡抿著嘴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回去再說。”
徐十一開始招呼著眾人撤退,正當這個時候,徐杜衡遠遠的朝著雜草叢中望了一眼,正好就在那邊的霧氣縈繞處看到了一個藕粉色的物件。
徐杜衡三兩步就走了上前去,他指尖輕顫,嘴角也有些抑制不住的下勾,那是一只繡花鞋,而徐杜衡不可能記錯青黛的東西。
這正是她給自己送湯的時候穿的那雙繡花鞋。
徐杜衡咬牙撿起,轉身大步地離開了此地。
徐杜衡剛到東宮,就聽說前面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都越已經提前從蘇家回來了,他也是聽說了發生的事情,沖上來就朝著徐杜衡開口道:“殿下,沈家咬定是你拐走了沈京墨。”
徐杜衡緊鎖眉頭看向了他,一邊朝著書房走去,一邊開口詢問道:“沈家又是什么情況?”
都越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今天發生在沈京墨身上的事情,“當時沈家有不少丫鬟看到了宮中的令牌,所以才認為是殿下你將沈京墨藏起來的。”
徐杜衡冷笑一聲,“他們沈家現在就開始了嗎?”
都越看了一眼徐杜衡,“可是現在的事情就是沈京墨也被劫走了,和太子妃的時間只差了幾個時辰。”
徐杜衡一擺手,“他們是在給我施壓,現在去找蘇將軍,讓他幫我查沈家和二皇子當年煤礦那件事的交易明細。”
都越領命,徑直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徐杜衡這才揉著刺痛的眉心推開了房門。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側窗輕響,徐杜衡警惕的抬起頭來四下觀望,房間里面安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直到他目光一晃,變看到了桌面上被硯臺壓著的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