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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連青黛自己都沒有想過,她和徐杜衡居然能夠在這燕大哥場景下敞開心扉的訴說這樣的一件事情。
這樣一件困擾了青黛如此之久的心結,就從這一刻,青黛才覺得自己并不是自己一個人。
她靜靜的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心下似乎早已經看清楚自己的路。
無論走到哪里,都要一起面對才好。
按理說是順著桃花江的流域前進,但是因為現如今的季節影響,一路上也不能看到太過于驚艷的場景。
青黛有些惋惜的看著蒼涼的江面,順著旁邊的這條官道,只能看到四周已經開始泛黃的樹葉。
徐杜衡瞧著她,輕笑著搖了搖頭,“怎么了?看上去不怎么活潑。”
青黛百無聊賴的轉過頭來,“只是有點無聊,怎么也沒有瞧見蘇晏瀾在哪?”
徐杜衡輕輕的搖了搖頭,“估計是先我們一步出發了。”
青黛嘟囔著:“蘇大哥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
徐杜衡無奈的輕笑,“我們本就是輕裝簡姓行,若是再帶上蘇家那一堆人,估計會格外的顯眼。”
青黛看向了徐杜衡,“那我們這一路上還有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徐杜衡歪著頭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青黛,想要開口的時候又停頓。
“你不一定會感興趣。”
青黛咕噥著:“你先說來聽。”
徐杜衡看著青黛那雙好奇的亮晶晶的眼睛,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拒絕的話來。
于是他便故作神秘的看向了青黛,“我們也有機會能去湊一下熱鬧。”
青黛聽到這里更是好奇,她忍不住的搖晃著徐杜衡的手臂:“好啊那我們去啊。”
徐杜衡朗聲笑道:“都越,聽到了沒,有人要和你搶武林盟主之位了。”
都越在外面爽快的回答,“那我一定不會輕易放水!”
青黛這才聽清楚是什么事情,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道:“武林盟主?”
徐杜衡坦然地笑了笑,隨即開口解釋道:“每三年的中秋節后,江湖上就會自發的進行武林大會,選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青黛皺著眉頭開口道:“那上一任的呢?”
徐杜衡耐心的解釋道:“上一任基本上都是會選擇自然卸任的,因為江湖上的事情太難管了,不過今年倒是和平常不一樣。”
青黛認真道:“怎么個不一樣?”
徐杜衡一挑眉頭,“怎么你真的想要去試試嗎?”
青黛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徐杜衡,“你現在說個話怎么婆婆媽媽的。”
徐杜衡見她確實耐不住性子,便笑著回答道:“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卸任,對外說今年選出來的盟主將會獲得他的真傳。”
青黛一敲額頭,“這叫什么,哦對,武林絕學啊,我也想試試!”
徐杜衡看著她那躍躍欲試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摸不準,“你去了就是給人家送名額的。”
青黛沒工夫反駁他,“還有多久?”就去聽書
徐杜衡想了一下,然后朝著外面開口道:“都越,武林大會還有多久?”
都越的聲音在外面不確定的響起,“好像是不到兩個月了。”
青黛簡單的掰著指頭算了起來,然后得意洋洋的對著徐杜衡開口道:“當時我大哥教了我一套江家的劍術……”
徐杜衡皺起了眉頭,“真的那么想當武林盟主?”
青黛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啊,我就是想見識一下所謂的武林絕學是什么。”
徐杜衡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其實……罷了隨你去吧。”
青黛瞧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有些心里犯嘀咕。
但是索性是有了件小小的目標可以去做,青黛表現得還是比較雀躍的。
“那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哪里?”
徐杜衡將視線落在了青黛的身上,然后再思索之后開口道:“我們要去千楓谷送一樣東西。”
青黛微微蹙眉,“這個名字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徐杜衡語氣柔和的解釋道:“那里你應該會喜歡,現在的季節去,正巧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楓葉。”
青黛看上去極為感興趣,“那我們去找誰啊?去的時候要不要捎帶些小禮物。”
就在這個時候都越的聲音再次幽幽的響了起來:“千楓谷是我本家……”
青黛瞬間了然,悄悄地指了指外面,然后對著徐杜衡無聲的張了張口,“沒事吧?”
徐杜衡緩緩地點了點頭,“都越是擔心回去繼承山莊,不必管他。”
青黛捂嘴輕笑,“不好好工作的話就只能回去繼承家產了。”
徐杜衡聞言也忍不住的輕笑,“其實我是要去將不苦的舍利子送回去。”
周圍短暫地沉默了一瞬,青黛經過再次認真的了解,居然發現不苦居然還留下了后代,甚至是為后世造了一個醫仙谷。
青黛大概十沒有想到自己那些個沒有結局的記憶,居然會在不經意之間再次通過別人了解到。
原來不苦并沒有等高夕顏一輩子,而高夕顏也是真的失去了不苦。
徐杜衡看到青黛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對,這才緩緩地開口道:“不苦大師他過的很是艱難。”
青黛喃喃道:“那夕顏怎么辦……”
徐杜衡突然想起青黛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還有她的異常行為,突然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但是不苦他從來沒有辜負過誰。”
“不苦本名都朔,安平人士,后因洪災再次返鄉,四處救治,也是那年都家只剩下了一個都朔他哥哥唯一的孩子。”
“因為那孩子還在襁褓之中,不苦便獨自一人背負著各方的言語,將都家再次撐了起來,行醫濟世。”
都越嘆了一口氣,“我爺爺是個好人,我爹說在他從小就被爺爺帶著去拜祭都家族老,在他弱冠那年告訴了他所有事情的真相,一身坦然的離開。”
青黛聽到這里整個人都震驚了,不苦用自己所有的能力替別人抗下所有的苦難,甚至不惜用十幾二十年來證明自己身處這個世間存在的意義。
“不苦他一定是會成佛的人吧。”
徐杜衡望著她一張擰巴著的小臉,便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嗯,一定。”
都越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就像是所有的記憶沉寂于浮浮沉沉的歲月,而青黛輕手輕腳的將那些東西拿起來翻看之后,才感受到一切歸零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