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盧特真是...上次就應該殺死他。”戈行族長狠狠地砸了下炕面,面色難看的道。
“吱吱”修衍獸皮衣兜里的小毛團子掙扎了半天,終于是爬了出來,有些焦急的叫著,吸引著屋里眾獸的注意力。
季暖伸手將扶翼接過來,輕輕地放在炕桌上:“你這是怎么了?扶翼。”
小毛團子在眾獸的目光中變大,伏在炕桌上道:“那個盧石是一只墮獸,他想要做季暖唯一的伴侶。”
“什么!!!”
“獸神吶!!!”
聽到墮獸這個名字,作為從小在幼崽洞長大的小雌崽兒,季暖心臟仿佛是被什么重物壓著似的,沉重極了。
幼崽洞總有那么些不聽話的小幼崽,調皮搗蛋的不行,為了讓他們有所畏懼,照顧幼崽的阿嬤們就會給他們講一些森林中恐怖的事情或是兇狠的猛獸。
最讓原身記憶猶新的就是這個墮獸,那被獸神所詛咒的獸人,他們會殺掉小崽子然后吃掉他們,雖然會獲得巨大的力量,但是壽命卻會急劇縮短,不足50年。
他們的血液有劇毒,且會隨著罪惡的加重而越發劇烈。
季暖實在沒想到,沃森部落竟然會混進來這樣恐怖的存在,想到這個墮獸還在打著自己的主意,季暖只覺像是單衣站在冰天雪地里,渾身發涼。
冰涼的小手被一只熾熱的大掌包裹,將季暖從恐懼中召喚回來,清冷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相信我,恩?”
最后的那個“恩”仿佛是一把小鉤子,在季暖的心尖兒上來回的撓著,讓獸心癢癢。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季暖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貓瞳注視著身旁的獸人,不知怎的,竟是直接說了一句震驚眾獸的話。
“修衍阿哥,我們結侶吧!”
小雌崽兒的聲音軟軟的,卻像是那轟隆隆的雷聲似的在修衍的耳畔、心中響起。
平日里慣是深邃微瞇的狼眸此刻微微睜大,嘴角的弧度都停滯了下來。
“真的?”他有些呆愣的咽了咽口水,熾熱的大手竟是因為緊張而冒出細密的汗水。
季暖對自己也為自己剛剛大膽的言論而震驚,但手中濕漉漉的感覺無聲的訴說著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獸人的緊張。
她挺了挺小胸膛,臉頰紅紅的道:“真的,等我成年我們就結侶。”
雖然生活中總會遇到這樣那樣讓獸煩心的事情,但是季暖答應和修衍結侶的事情還是讓獸人們震驚又激動。
就連棲茉都咧著滿是食物的小嘴嘿嘿笑著,看向季暖和修衍的眼神滿是祝福和歡喜。
小毛團子扶翼一向少獸老成的小臉兒上也是勾起一抹開心的笑意。
屋子里一時歡樂極了。
“珀尼巫醫,我們帶朵兒來了,可以進去么?”屋外盧石的聲音打斷了屋內的歡樂氛圍,眾獸將心底的喜悅壓下,準備專心應付這個可怕的墮獸。
“進來吧!”巫醫阿嬤示意修衍將再次變小的扶翼收進口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喚屋外的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