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當張寧盛和兮姜拿到胡建偉案件資料,以及后面其他相關案件的資料時,兩人臉色都不太好,整個會議室里,只有“刷刷刷”的翻書聲。
辦公室外,工作人員在門外看著兩人小聲議論。
“這兩個人是誰啊?連局/長都親自接待。”
“不知道,那個男的就亮了一個小本兒,局長立馬上就允許他調資料了。”
“他們調的是八月份那樁懸案的資料。”
眾人一陣低聲驚呼!
“那個案子是真的詭異,不會真是那什么吧?”
“誰知道呢?”
這時,眾人身后出現了一道嚴肅的聲音,“都干什么呢?活兒都干完兒?”
眾人立馬站得筆直筆直的,目不斜視,回答面前行峻言厲,氣質凌冽的男人。這是局里的一個小隊隊長于光。
“報告隊長,干完了。現在是午休時間。”
“行了,趕緊散了吧!”于光說道。
門口眾人一窩蜂散了。待于光走進辦公室,散了的眾人又悄咪咪聚了過來。
“兩位,可查出什么結果了?”
張寧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將進來的于光搞得一臉糊涂。
兮姜放下手里的卷宗,看向于光,說道:“于隊長,這次的案件有些特殊。那些接觸過殘肢的人,還有活著的嗎?”
現在兮姜兩人已經能夠斷定就是王級異靈,并且還有人成為了王級異靈的幫兇。
但作為媒介的胡建偉殘肢,已經被交還給胡建偉的家人,并已經火化下葬。現在只能從接觸過殘肢的人入手了。
“之前接觸過殘肢的,一共有五人。兩個膽子大的普通人,案發當時近距離觀察過殘肢,還有就是局/里的隊員和兩名法醫。這五人已經有四人無故消失,就剩一名法醫杜宇瀚,一直在保護之中。”于光不假思索道。
張寧盛提出要見見那名法醫。
當兩人見到杜宇瀚的時候,他縮在墻角,整個身體都在輕微顫抖,人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同樣不近人,任何人靠近都會令他驚慌失措。
“他一直都是這種隔離狀態嗎?”兮姜問道。
“是的。他不讓任何人接觸,有什么問題嗎?”于光對兮姜的提問有些不理解。
張寧盛走進仔細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兮姜也看了看這最后的幸存者,卻在杜宇瀚身上看到一根泛著灰色光芒,若隱若現的透明線。
兮姜有些奇怪,難道不是王級異靈?不是說王級異靈的錨定線是看不到的嗎?
可是,為什么這錨定線是紅色的呢?
兮姜又看向一旁張寧盛毫無反應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隨便找了個由頭,急忙拉著張寧盛走了出去。
“怎么了?”突然被兮姜拉走,張寧盛有些懵,這還沒看完呢?
確定四周無人,兮姜這才說道:“你沒看到錨定線對不對?”
張寧盛還以為什么事兒呢!不以為然道:“替身符這么久了,早就失效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這運氣也……”
張寧盛話還沒說完,兮姜就拋出了一個巨大的驚喜和驚嚇。
“我能看到錨定線。”
張寧盛腦子一陣嗡嗡作響,震驚地看著兮姜。“你……你能看到錨定線?”
“杜宇瀚身上有一根泛著紅色光芒,若隱若現的錨定線。”兮姜十分肯定。
替身符的時間有限,那個最后幸存的法醫杜宇瀚,不可能是替身者,只能是被錨定者。
但若是被錨定者,他被單獨關了這么多天,卻還沒死。
說明什么?說明異靈不想吃他。
結合這次案件可以推測,那個杜宇瀚極有可能是裝的。
很可能他就是這次案件的參與者之一,因為王級異靈的錨定線是看不到的。即使異靈師懷疑有人幫助異靈,但作為受害者,他絕對不會被懷疑。
異靈師也只會認為他運氣好,在替身符失效內,異靈沒來地得及解決他。
而且肯定還有異靈師在背后助紂為虐。因為張寧盛確定,杜宇瀚不是異靈師。
想清楚關鍵節點,張寧盛的眉頭都擰成一堆了,兮姜同樣臉色凝重。
這王級異靈果然不簡單,智慧竟然高到會利用人類和異靈師給它們尋找食物。
可普通人幫助異靈,可能是迫于性命之危,但異靈師為什么會幫助異靈,不怕因果報應嗎?
兮姜將他們的調查結果,匯報給了師門。同時,告訴于光,受害者杜宇瀚應該是心理創傷,可以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隨后,便離開了衙(警)門(局)。
出來以后,兩人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附近悄摸兒躲了起來,等師門的消息,同時看看那人什么時候能出來的。
一天后,杜宇瀚就被一個年輕女人接回了家。
看到那女人扶著杜宇瀚出來的時候,兮姜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臥槽!那女人也是被錨定者。難道王級異靈可以同時錨定很多人嗎?”
兩人一路跟到了一個小區門口。
隨后,幾天兮姜和張寧盛開始了盯梢的工作。
那女人每兩天就會出門采購一次,看著都一副不屑的樣子。
這天,那個女人又出門了。
但這次不是一個人,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那個男人一直低著頭,看不到模樣。
但兮姜和張寧盛一眼就發現了,那個人是異靈師。他身上的靈力感應太明顯了。
“那個就是背后的異靈師嗎?不過,他身上的靈力是不是太明顯了。”兮姜皺了皺眉,這么不知收斂,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他是異靈師嗎?
四大門派的弟子,都是有正經傳承的異靈師,身上的靈力完全可以收于體內,不會這樣招搖過市。
“要么是那些滅亡門派的傳人,不知道怎么收斂靈氣,要么就是他故意引我們出來的。”張寧盛看那異靈師如此小心謹慎,補充道:“后一種可能性極大。”
“他們好像不是去超市?”
隨后,那兩人去了隔壁街上的咖啡館,見了一個穿戴不凡的中年男人。
兮姜兩人就在街對面的小吃攤坐了下來,盯著咖啡館。
“你覺不覺得那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兮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