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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男尸就像突然冒出來似的,幾天過去居然查不到一點線索。
路嫚嫚煩躁的雙手插在了頭發里。
朱錦鑰拿了兩張帖子走過來,其中一張推到她跟前。
什么?
路嫚嫚用眼神詢問。
“肅王府的帖子,送到六扇門來了,順便也給了我一張。”
朱錦玥晃晃手里頭的帖子,真的只是順帶,在六扇門大門外遇見,直接給她填了一張。
現場填!
朱錦玥腦袋探過來,“師父你去不去?”
“去!為什么不去!”
原本是沒打算去的,這不是案子沒有頭緒心中煩躁嘛,去聽聽戲換換心情也好。
雖然她并不喜歡聽戲。
翌日,兩人換了一身衣裳,一起去的肅王妃。
肅王妃八面玲瓏,熱情的拉著路嫚嫚的手,好似兩人關系挺好似的。
“怕你事務繁忙來不了,糾結了好幾日,才匆忙給你下的帖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路嫚嫚也笑著寒暄,“王妃相邀就是再忙也得來啊!”
很是給足了肅王妃面子,肅王妃臉上的笑容就更甚了。
后面又有客人來了,路嫚嫚和朱錦玥安靜的坐到一邊喝茶,吃茶點。
那道糟鴨舌味道還是不錯的。
肅王妃勢利,路嫚嫚發現請的客人,在朝堂上都頗說得上話。
她那位便宜祖母就未曾見到,安國公府未曾有人前來。
看來朱錦玥還真沒說錯,她那張帖子還真是順帶給的。
沒多大會兒韓金珠母女來了。
見路嫚嫚也在,韓金珠的臉立刻陰了下來。
張口就要相譏,韓夫人阻止了她,拍拍手背,讓其稍安勿躁。
正好這時下人來報,那邊戲臺準備好了。
肅王妃笑道,“那咱們去聽戲吧?”
夫人們都跟著肅王妃去聽戲去了,剩下的閨秀,由肅王妃侄女招呼到園子里去玩。
朱錦玥問路嫚嫚,“師父,我們去哪兒?”
她做了仵作,以往的那些好閨蜜,大概不敢跟她一起玩了。
那天在長公主府,路嫚嫚翻看趙顏的尸體,那些閨秀驚嚇的眼神,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路嫚嫚摸著下巴一副高深。
“哪也不去,隨便找個涼亭休息。”
剛剛韓金珠一臉的躍躍欲試,她敢打賭只要自己出現,她一會作妖。
她來這放松心情來了,不是吃飽了撐的來應付韓金珠的。
兩人選了一個位于假山上比較隱蔽的涼亭,矮邊可以聽到戲臺那邊傳來的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也能遠遠的眺望到湖邊姑娘們在投湖,風中隱隱約約不時傳來姑娘們銀鈴般的笑聲。
喝著茶,吃著小茶點朱錦玥笑道,“還是師傅你有眼光會選地方。”
路嫚嫚調侃道,“那是,你不知道我最會享受嗎?”
話音剛落,遠遠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糟糕好像出事了。
“師父,看來今日無法享受啰!”
說完兩人拔腿跑下山。
事發地點在湖邊一座假山旁,離閨秀們玩樂之地及近。
此時,閨秀們已經全都聚集在假山邊。
路嫚嫚和朱錦玥走進,眾女眼神崇拜,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長公主府路嫚嫚痛斥大駙馬的記憶太深入人心了。
崇拜也好害怕也好,路嫚嫚并不在意坦然走進去。
朱錦鑰第一次萬人矚目,有一點點緊張,看師父那么悠閑,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昂首挺胸跟上前面的步伐。
這個鄉巴佬臭泥腿子,憑什么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這一切本來應該都是她的!
是她搶走了屬于她的榮光,如今有她在的地方,誰還看得著她韓金珠?
涂著丹蔻的長長指甲,狠狠地掐進手心。
冷笑一聲,高亢的聲音帶了三分的嘲諷,三分涼薄,還有四分幸災樂禍。
“某人真是霉神沾身哪,走到哪里就哪里死人!命便的天煞孤星都克她不死。”
聞言眾女臉色一變,可不是,只顧著崇拜羨慕路嫚嫚了,怎么忘了簡大少爺?
天煞孤星,克父克妻,連自己都不放過。
路嫚嫚非但沒死,還活蹦亂跳的到處蹦達……
靠得太近,她們不會也倒霉吧?
下意識的離她遠些。
眾人的反應叫韓金珠得意,再接再厲,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警告道,“你們可得小心哪!”
人群發出一陣騷動,眾女如躲瘟疫一般躲開一尺。
朱錦鑰蹙了眉頭就要反駁,卻聽路嫚嫚懶洋洋道。
“請問你死了嗎?”
這臭不要臉的鄉巴佬竟然咒她死。
韓金珠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才死了,你全家……”
驀然想起自己如今算是一家人,罵她全家豈不是咒自己?及時打住卻差點咬掉舌頭。
瞧著那張懶洋洋的臉又氣又恨。
那活像吞了一坨屎的憋屈表情,朱錦玥瞧著就想笑。
活該!
大家都以為就這樣完了,然而并沒有。
像個討厭的蒼蠅一般,時不時的出來嗡幾聲,路嫚嫚這小心眼的,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松放過她?
只見她痞痞的掏了掏耳朵,給韓金珠下評語。
“臉色紅潤中氣十足,你的命比我還硬啊!”
她罵路嫚嫚霉神粘身,路嫚嫚說她命比自己還硬,那她是個什么?
此刻韓金珠的臉色,只能用青黑來形容,仿佛得了痔瘡,一臉的便秘。
剛剛因為韓金珠一句話,恨不得離路嫚嫚八尺遠閨秀們,此刻又是一臉了然,是啊若路嫚嫚走到哪,哪就要死人,她韓金珠怎么沒事?
而那個始作俑者,達到目的之后,早已把注意力投入到死者身上。
只見地上躺著一華服青年,口吐白沫雙眼圓睜,心口還插了一支被鮮血染紅的金簪。
“是他?”朱錦玥皺眉道。
路嫚嫚抬抬下巴,“認得?”
“順王嫡次子,恐怕京城大半閨秀都認得。”
原來是有名的金龜婿。
路嫚嫚挑眉,“有什么發現?”
朱錦玥跟著魏老頭剛學不足一個月,可以說才剛剛入門,心下底氣不足。
“我也說不好,”
她側目思考,“似乎是被金簪刺中心臟失血過多而亡。”
路嫚嫚卻搖了搖頭,“不對,你看那金簪沒入胸口只半寸,并且流出的血量并不足以致命。”
“況且你看他的死狀,死亡的速度很快,如果是失血過多,速度不會如此之快,你看地上的血液才開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