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開,侍衛就在附近,也算給夏枯草壯了膽,夏枯草走到魔鏡后面,仔細的看了一番,打翻了自己的推測,魔鏡后面沒有蛇。
石寒水站在墻角看著跌坐在椅子上的夏枯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魔鏡乃女媧補天時遺落的一塊圣石打造,據說圣石蘊涵天地之靈氣,增加修為,通古今知未來,會自認主人,主人不死,絕不更改。
混沌時期,仙魔大戰,魔鏡遺失,被巫族的祖先所得。
得到魔鏡的人受到魔鏡的點化,普通凡人會擁有異能,若是妖魔則可增加萬年修為,只是學成的期限只有七日。
這魔鏡在這個女人面前開了光就是認了這個主人,可是剛剛怎么會突然出現三世川穹,這其中有什么淵源?
石寒水拿出手上的鼎走近魔鏡,沒有,鼎并沒有感受到三世川穹的氣息,它不在這,那么……
石寒水轉頭看向夏枯草,雙眸瞬間呈現水藍色,他看不透她。
夏枯草癱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自言自語的道:“這是怎么回事呢,魔鏡啊魔鏡,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魔鏡四周有層層云霧蕩漾,石寒水見鏡子里出現一個人,此人正是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的夏枯草。
只是她并沒有發現魔鏡的異樣,還在那里唉聲嘆氣自言自語,石寒水認真的看向魔鏡。
鏡子里的女人肚子圓鼓鼓的,像懷揣了個皮球一般,走路艱難,全身腫脹,鏡子轉瞬即逝,漆黑一片,這難道是……?
這女人是魔鏡的主人,這預示的一定是她的未來,那三世川穹的本體,還有那鼓起來的肚子。
石寒水看向夏枯草的肚子,目光灼灼,這女人是純陰體質,沒想到三世川穹竟選的如此良機。
石寒水走到夏枯草的身邊,右手搭上了夏枯草的脈搏,脈似有異象,卻又無異象,石寒水皺起了眉頭。
夏枯草突然感覺有點涼似的,尤其是左胳膊,她趕緊收回胳膊右手麻利的搓了搓,總算回暖了一點,奇怪,三伏天怎么會冷?
夏枯草四周看了看,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快步走出圣女廟,這個廟里似乎處處透著詭異。
妖魔借純陰女性**,吸收母體的精氣血液增加修為,這種損陽壽的事也會常有發生。
更何況少了一魄的三世川穹,若它此事順利不僅能得到一魄,還會增加修為。
但若是普通人類被妖魔當做母體,完成蛻變,勢必造成母體損傷,嚴重的會吸干母體的精血,而且他們的蛻變期非常短,十五天即可成熟像嬰兒一樣呱呱墜地。
再經過一天一夜的吐納,便可恢復原樣,這是迄今為止最邪門的三大修煉之法。
石寒水眉頭緊鎖,師父讓他下山為人類除害,沒想到竟讓三世川穹陰差陽錯的進入到一個人類女人的體內。
若這個女人無法承受三世川穹為期十五天的蛻變,那又是一條人命,既然他石寒水在這里,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夏枯草回去就把這邪門的事講給碧晨聽,到現在還是一身雞皮疙瘩。
入夜十分,夏枯草用手撐著眼皮,不想睡覺,更明確的說就是不敢睡覺,她自知自己生性遲鈍,沒有慧根,應該是教不會的那種,她不敢去面對。
再者說今天她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唔透,那幾滴瑤池的圣水也是白灑了。
撐住啊撐住啊,夏枯草,不要太丟人,撐住,今夜不睡,他們就不會來了。
可是蒼天不由人,瞌睡來了誰也擋不住,夏枯草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亮,醒的時候夏枯草跟發夢天一樣到處看,這場景,讓她無法清醒的判斷,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碧晨剛好推門進來,連忙阻攔道:“你看看我,當然是現實!”
“啊……”尖叫聲嚇飛了樹上的鳥兒,夏枯草一把摟住碧晨興奮的大叫:
“碧晨,十幾年了,你知道嗎,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覺,好爽啊,真的,我的天,昨夜真的是一清二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哈哈哈哈”
碧晨趕緊捂住夏枯草的嘴巴:“你小聲點,說的什么胡話,這十幾年你夜夜睡在我旁邊,也沒見有人來打擾你啊,這么說會讓人誤會的!”
夏枯草得意忘形的搖擺搖擺:“你不懂的,說不明白的,搖擺搖擺,盡情搖擺……”
夏枯草心情大好,邊唱歌邊真的搖搖晃晃似跳舞似的搖頭晃腦,急得碧晨團團轉。
石寒水坐在房梁上冷眼看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這搖擺的姿勢辣眼睛,不知道她歡快的日子還有多少,心里無盡的擔憂!
夏枯草坐在秋千上,這是第一夜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進入到她的夢中,沒有,完全沒有,難不成,她從今以后就解脫了?
石寒水則站在一旁愁眉苦臉,昨夜他就在房梁上,他守在一旁就想看看是什么人進入到她的夢境,會不會有三世川穹的出現。
很顯然,他失望了,這個女人被拋棄了,徹底的,魔鏡也沒有出現在她夢中,更沒有傳授她任何能力。
若照此發展,七日之后,她的肚子就會比現在大一倍不止,而她將錯過接受異能的機會,這圣女之位到底何去何從還不好定論。
他必須趕在七日之前,趕在沒人發現時解決了三世川穹,這樣也許她還能學到一丁半點,將來的路怎么走都是她的命了。
若三世川穹在她的體內,今夜勢必要去會一會它,可夢靨并不是絕對的,這個奸詐的蛇精會不會出現還是未知。
現在就讓他試試牽引術,看看能不能將初入她體內尚未穩定的坯胎拿出來。
夏枯草坐在秋千上猛然打了個哈欠,一副很瞌睡的樣子,碧晨不得不將秋千停下道:
“你不是剛睡醒嗎,怎么又瞌睡了,昨夜像你說的安穩的不得了,沒人打攪你的美夢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打盹了,困啊,這就是豬一樣的生活,以前在山上養豬怎么都還有事做,現在突然閑下來了,渾身都犯懶。”
夏枯草用手拍拍嘴巴,掩飾了一下張大的嘴巴打著哈欠道。
“行吧,你去房中瞇一會,今天沒有什么安排,若有人登門,我會來叫你!”
碧晨說著就扶起了夏枯草,夏枯草擺擺手從碧晨的扶持中掙脫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沒事的話你也歇會。”
夏枯草進到房間哈欠接二連三,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怎么這么困,想思考,大腦一片混沌,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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