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上香才不吃這一套,夏枯草不確定的問話正顯示她的軟弱和害怕,很好,孫上香陰笑,懂得害怕才好辦,敵弱我強。
“你若想少吃點苦頭,就按我說的做,一回生,二回熟,這種事并不難,反而很快樂而且還可以給你掙到大把的銀子,你不正缺這個嗎?
兩分鐘之后,孫上香推開房門,進來了。
夏枯草瞪大眼眸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的鼻孔朝天,一副傲慢的樣子,完全和之前笑嘻嘻的模樣判若兩人。
幾個婆子說的眉開眼笑,那被人稱為孫老板的婦人卻心笑面黑,丟過來一個錢袋打發道:“我發財也少不了你們的,都知道如何做了?”
夏枯草昏睡不醒已有半日有余,進進出出好幾個婆子,出門前都面露喜色,面見那等在房中的婦人,討好諂媚:
“孫老板真是好運氣,碰到如此標志的美人,關鍵人家還是未開苞的,這一次又要大賺一筆了!”
夏枯草是被疼醒的,渾身上下哪都疼,就連眼睛都疼,怎么回事?
她滿含淚水的睜開眼,驚呆了,旁邊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打量她呢,見夏枯草呆呆楞楞的才道:“姑娘,你醒了。我們正在給您上妝呢,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另一個立馬放下手中的夾子,使了個眼色出門去,趕緊給孫上香通風報信,
不用擔心,只要你聽話,我很快就能讓你賺的盆滿缽滿,運氣好,你還能當上達官貴人的姨太太,到時候不要忘了我這個媒人才好呢!”
夏枯草聽的一頭霧水,她抓了抓頭發,一籌莫展:“你在說什么東西?”
夏枯草的清純和稚嫩刺激到了孫上香旁邊的那個風塵女,她瞪圓了眼睛呸了一口:“你給我裝什么純,話已經說的這么明顯了,又不是白癡,怎么會聽不懂,告訴你,就算你現在裝作智障,依然要接客!”
“接客?”夏枯草懵懵懂懂,在巫族,她從沒有聽說過,染織還需要接客的,這到底是什么風俗?
“你們這里不是染織坊嗎?”夏枯草此話一出,屋內三人哈哈大笑,孫上香笑夠了就道:
“我這確實是個大染缸,但是我也不光染布匹,染缸能給某些人帶來利益,所以她們愿意跟隨我,就像旁邊這兩個妹妹,你看她們,穿戴不凡,吃喝不愁,生活愜意,只需要伺候別人就可以得到,很簡單的。
小妹妹,你有沒有興趣和她們一起加入我這里?我可以讓你前程似錦噢,再不用挨著餓到處找事做了。”
夏枯草重新咀嚼了一下話中的意思,愁眉苦臉:“伺候別人我倒是經常做,可是沒有一回是順利的呢,而且我也不需要前程似錦,我就只缺一點盤纏而已。”
孫上香百爪撓心,想硬來又覺得游說能成功的,何必動用武力,小辣椒味道確實不錯,可是那隨時有可能爆破啊,得罪了佛爺,她這生意以后還怎么做?
于是耐著性子哄著夏枯草:“我理解的,小妹妹,要不你就做今天這一單如何,我給你五十兩銀子,做完就給你現銀,這里有兩個人作證,童叟無欺,只要你乖乖配合。”
另外兩人十分默契的點點頭,眨了眨眼睛,表示認真,夏枯草嘀咕著:“雖然我不知道銀子的概念,但是五十兩太多了吧,什么活一天就能掙這么多?是伺候很難伺候的人嗎?”
三人同時點頭,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孫上香繪聲繪色的道:“你相信我,再沒有什么人比他還難伺候,所以出手也闊綽,我能答應你五十兩,絕對是胸有成竹,事成之后,一分不少的交給你!”
夏枯草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經驗不夠,我覺得如果這么難伺候一定是要知根知底,能投其所好的人去伺候,我初來乍到,一知半解,并不能勝任,這個銀子我無福消受,還是老老實實干活為好。”
說完,夏枯草試圖站起身,不知腳下絆到什么,旁人驚呼未消,夏枯草已經一個大馬趴趴在了地上。
兩個女人趕緊過來扶起夏枯草,夏枯草這才哎呦連天的打量起自己的穿著,本以為是染織坊布匹眾多,所以大家才把五顏六色穿在身上,打扮夸張,又覺得不好意思沒有問。
可是現在自己身上這紅紅綠綠的裙子又是怎么回事,竟和旁人身上打扮的無異,夏枯草懊惱的扯了腰上的那條紅絲帶道:
“這個我穿不習慣,干活穿成這樣還怎么做事?我不穿,如果沒有工衣,我就穿自己的衣服即可,就不麻煩你們了。”
孫上香一看好聲好氣討好了半天的女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裝作聽不懂就算了還敢質疑她的品味,這里的姑娘的打扮可都是她一手設計的,客人見了都心花路放,竟被一個黃毛丫頭挑了毛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揚起手大喊一聲:“這里還容不得你做主,放肆,是我給了你好臉色,竟敢往我頭上踩,來人,帶到張媽媽房中,晚點我過來要人,記住,是要一個聽話的人。”
孫上香橫眉冷對的模樣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魔鬼,她仇恨犀利的眼神像是從冰封時代傳過來的,冷意駭人。
兩人便默不作聲,一個揉捏一個享受。
那人呵呵地自嘲一笑:“金剛,圓覺,俱舍,地藏四大派系,就算沒了石寒水,也還有其他兩派的親傳弟子橫在前面,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來人說完一腳踢在凳子上憤憤地離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始終沒動,連姿勢都不曾變過。
人擋殺人佛擋**,說得好!
“雖然現在沒外人,你還是要克制你的脾氣,我們為修仙之人不可如此戾氣橫生。”
“好,好,好,我戾氣重,那么就讓我將所有的壞事都做盡吧,你只等著接任掌門即可。”
待婆子們魚貫而出,孫上香這才招了招手,門后出來一個人,她喚道:“江郎,讓你請的那尊佛,今夜能來嗎?”
婆子們趕緊分了錢財道:“知道知道,我們就是來買兩匹布料,好交情,常客了,沒人懷疑,我們肯定只字不提!”
孫老板揚了揚手帕:“既如此,那就領了布匹走吧!”
她指著孫上香有點結巴:“你們……給我上妝……干什么?”
要知道,夏枯草活這么大,從來沒有上過妝,永遠都是清水芙蓉的模樣,今日,這是撞了邪?
難怪眼睛會痛,她看見有個女人手上拿著鉗子大的一把綠色夾子,那個東西夾眼睛,不痛才怪。
“人擋殺人佛擋**,這有什么好怕的,你千萬別打退堂鼓,我地藏一派可都靠著你崛起,被俱舍壓制了幾百年,受夠了窩囊氣,是時候揚眉吐氣一把了!”
江郎眼疾手快立馬扶在孫上香的肩膀上,恰到力度的揉捏起來:“佛爺就好這一口,這么大一塊肥肉,他怎會讓人不翼而飛!”
“嗯,那就好,我小憩一會,再睜眼就該迎接大佛了!”孫上香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愜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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