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石寒水也微微蹙眉,妖王元夜終究還是出手了,千余年前戰神與妖王一戰,俘虜了不少小妖,將其封印與斷崖山脈,妖王元氣大傷,回了蠻荒之地。
自戰神元神破滅之后,天界再沒有一位可與之比擬,戰神之位一直空懸,倒是無暇山突然崛地而起,越發壯大,為人間聲張正義。
嘴巴雖閉著,卻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力撐開,一顆黑色的丸子迅速飛入口中,夏枯草還來不及細想,咕嘟一下,丸子已經沒入喉嚨。
夏枯草艱難的用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試圖將丸子吐出來,元夜的笑聲猶在耳側:“想死的話就盡管吐出來,流干血而亡的滋味比慢慢等死還要可怕噢!”話完人已不見。
“啊!”夏枯草痛苦不堪不能忍受的終于叫出聲,重重的從石壁上滾落在地,手掙脫出來,憑著感覺扶住了后背的傷口,手收回觸目驚心的血。
夏枯草用盡全力,整個人一躍而起直沖元夜的下巴而去,勢必要將他那可惡的嘴巴連帶人一起撞個人仰馬翻才解氣。
頭頂即將碰到元夜的下巴時,元夜大手一揮,夏枯草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往后飛去,連帶木架子都拔地而起,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木架子從中折斷,飛馳的木屑插入了夏枯草的后背。
夏枯草別過頭,從元夜手里掙脫出來,朝地上不屑的呸了一口道:“無恥之人,我看你是有妄想癥,我告訴你,我無親無故,你這個誘餌放錯了!”
元夜手指捻了捻,笑意盎然,也不在乎夏枯草全身的刺,收回手站起身道:“那咱們就靜待結果吧,我想你和我一樣好奇,凡人女子看他能為你做到何種程度!”
夏枯草皺著眉頭看著他固執的模樣,也不再多說,明知無用還不如閉嘴,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奇葩的人。
人間可是一塊大油水,無論是魔是妖都喜歡穿梭其間,人間百態有好有壞,妖魔鬼怪掩藏其中,作惡多端。
無暇山經過幾千年豎起來的口碑,已經遠近聞名,讓妖魔鬼怪都忌憚三分。
令石寒水不解的是,妖王未曾出世,與他也沒有一面之緣更未交過手,那手中這密令是何道理?
難不成是為近來從斷崖山脈逃出被灰飛煙滅的小妖?唯有這一點方可解釋得通,妖王震怒,所以才逮了人間女子作為砝碼要挾!
用人類的性命,指名道姓的威脅于他,這一點直戳他心窩。
大殿之上,所有人氣色凝重,師叔開著玩笑道:“大家都別緊張,妖王有什么好怕的,他再厲害還不是別人的手下敗將,我們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咱們過兩天就要隆重的舉行五十年難得一遇的收徒大會,他妖王又沒見過咱們掌門,何以就認定他一定會來,那肯定就是捏住了咱們掌門憐愛天下蒼生的命脈,要不這樣,我提議,讓我代替掌門應戰,這大會在即,山中少不得掌門坐鎮。”
時雨立刻點頭道:“師叔,讓我來替代,我和掌門身形相似,而且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他的一些習慣性小動作了如指掌,在沒有人比我模仿他更像了!”
威虎若有所思點點頭:“你這么說倒是真的!”
罹難雖對于石寒水叫他來參與山中事物討論感到羞愧難當,但一聽此事就知道危險重重,他剛剛才犯下大過,此刻是絕好的戴罪立功的好時機。
他自告奮勇上前一步道:“二師兄,還請將這個機會讓給我,我有心為無暇山解了現在的困境,還請師兄給我將功折罪的機會,讓我心里好過點。”
師叔立刻否定:“唉?姜還是老的辣,妖王何等人物,經歷多少沉浮,你們幾個太年輕,肯定不抵我見過大風大浪,不要被他一恐嚇一下子穿幫了。
幾個小屁孩,我知道你們幾個兄弟情深義重,就算舍身取義也不怕,可也不需做無謂的犧牲不是,無暇山的將來是你們,我保證去了會將人質救出來,不會讓他傷及人命,更不會辱了無暇山的使命。”
石寒水手一揚,清冷的聲音很有穿透力:“我知道大家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必須我出馬,妖王既然指名道姓要求我出現,我若不現身豈不是讓他以為我無暇山怕了他?
我也不是為了那虛名,誰勝誰負無所謂,只是若輸了氣勢,那往后不知道他又要有多少明里暗里的事來挑撥離間,今日他以一人性命脅迫,那日后若用百人,千人的性命,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時雨蹙眉:“理自然是這個理,只是我怕他是用的調虎離山之計,現在大會在即,除了山中弟子還有遠道而來的三門五派,若他帶領眾妖強攻,掌門不在又該如何是好?”
威虎立怒:“我們還怕了妖不成,我們無暇山就是專門對付妖魔鬼怪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他怒目圓睜的模樣讓眾人皆笑,師叔拍了他的肩膀道:“假設,只是假設,不要太激動,我自然知道,我們的威虎那可是可以抵擋千軍萬馬的領頭軍。”
威虎這才緩和冷哼:“就怕這二貨出陰招,損招,見不得人的招。”
師叔輕笑:“誰讓人家是妖,走了常人的路子豈不是掉檔次!”
氣氛緩和,但石寒水依然堅持:“妖王既然要見我,那就應該是想摸清我的實力,他不會冒然出手,百年前和魔族那一戰他應該會有所忌憚,我們有一件事確實需要防,那就是時刻注意魔族和妖族動向,若妖魔聯手,我無暇山危矣,而我也正好趁此機會探清妖王的底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大伙見石寒水如此堅決,只好重新和石寒水商討他離開以后的注意事項。
待安排好無暇山之后,石寒水揉了揉眼睛回到了浮懸宮。
藏書閣里有上萬年以來所有的種類的書,琳瑯滿目,但又不顯現,都隱藏在透明書架上,只有掌門用虎印看得到。
這是為了防止書籍被盜,這其中不乏名貴的筆錄或者個人傳記,更甚者有君王懺悔錄,更不用提盤古開天辟地以來發生的所有的各種戰爭詳述。
這里的書籍記錄的都是真實事件,不需為了個人的喜好而改編或者杜撰,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
石寒水走了一圈,手中已經多了十幾本書,都是有關妖王元夜的。
“不過你這不怕死的性格倒是他愛極了的才對,我怎么舍得殺你,你認不認識他無所謂,只要他愿意為了你而來,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別想著死,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我想你應該也是十分期待這結果的!”
“喂,放開我的頭發,我和你有仇嗎?就算有仇,你也不該抓著我的頭發不是,這不應該是女人之間打架才用的伎倆嗎,怎么,我看你堂堂七尺男兒難不成是骨子里的娘娘腔?”
元夜驚訝的看著夏枯草,慢慢地松了手湊近夏枯草,對視著她的眼睛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囂張不懂低頭?”
夏枯草眼睛微瞇,心中怒火中燒,明明如此好看的一雙眼睛,卻凝聚著黑色的霧氣,這五官如此妖嬈,可這唇卻說著蔑視她的話,欺負她可以,蔑視她不行!
看著她真實而痛苦的表情,元夜前所未有的暢快,他用手卷著夏枯草的頭發跟玩似的道:“你搞清楚,你現在在我手上,即使再牙尖嘴利,這會也該向我低頭示好才對,畢竟……我一扯你就會很疼!”
元夜得意的說完,果真又是用力一拉,夏枯草感覺頭皮都快被扯掉了,她哇哇亂叫:“你到底要不要臉,厚顏無恥之人,你別看你是男人,我不怕你,有種你放開我,讓我和你公平對打一場!”
元夜半譏笑半認真的道,看著地上的血,還是慢慢地向夏枯草走了過來。
夏枯草瞬間滿臉煞白,汗珠從頭頂滾滾而下,嘴里一口血噴出來,虛弱的半躺在地上,元夜皺起了眉頭,下手狠了點?
“沒想到你竟然無一點法力,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石寒水帶著你豈不是帶著一個**煩?他這顆鐵石頭什么時候也開了撬,只不過你這長相如此平凡,他的口味可真是特殊!”
夏枯草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這難道是止血藥?他會有這么好心,傷了她又救她?
不過這丸子已吞,吐也吐不出來了,自己已經傷成這樣,無人醫治也只有死路一條,他沒必要多此一舉,他若再給吃個毒藥什么的,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夏枯草疑惑不已,這到底是誰,他口中的石寒水又是誰?
夏枯草咧著嘴怒目圓睜好不容易一口氣說完,看那人未動,就欲強行拉扯擺脫,結果越掙扎越痛苦!
夏枯草痛苦的連嘴都在打顫可還是倔強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識你口中的人,你可能搞錯了,我的長相好壞都是父母給的,你沒有權利說三道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元夜蹲下身癡癡地笑了,大手一伸捏住了夏枯草的下巴,仔細的又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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