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在田莊上散心,李承澤帶著孩子們去跑馬了,纏磨不過漣哥,抱著去騎馬去了,父子幾個玩的很高興,順道教教孩子們農事。
這次來田莊的沒有外人,就他們一家子,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但常吉沒來,把他留在后宮里了。
李承澤要整頓后宮,如今繼承帝位也有年頭了,他認為后宮的一些老人弊病還是很厲害的,趁此機會好好的清查一下。
玩夠了才回來的,漣哥一回來就一頭扎進慧蘭懷里纏磨。
“母后,我餓了,也渴了。”
“臭小子玩夠了想起你娘我了,丁香把酸梅湯給他們端上來,給皇上上茶。”
漣哥被濯哥抱了坐在椅子上捧著碗喝酸梅湯,兄弟倆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討論什么,說的很一道勁呢。
“你們快喝,喝了去學習,下午考校你們。”
“哦,走吧,咱們去學習了,把酸梅湯抱上去那屋喝。”
乾哥一看父皇要和母親有話說了,招呼弟弟們走了。
人走了,李承澤才說了,“我想立太子了。”
“啊,這么早呀,有點早。”
慧蘭心里有感覺除了乾哥可能不會立別人了,乾哥目前是兄弟幾個里面文韜武略最出色的一個。
“毅哥再不好也是親兒子,不想讓他越走越歪,早點定下來也許他就滅了心思呢,若是還不行,我只能讓錢氏暴斃了。”
李承澤沒有太多忍耐之心,全都是為了孩子們,無論怎樣他也是一個父親,錢氏不會教孩子,對李毅的影響很大。
“容我再想想。”
此時事關重大,她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傻瓜,別擔心,就算立了太子我們父子之間也不會變樣的,我不是父皇,這些年處理朝政其實我也辛苦,等乾哥長大我就交給他,我不想一輩子困在折子里。我心里也向往自由的生活,甚至很羨慕大哥和三哥,他們活的比我自在多了。”
李承澤對權利逐漸不再執著,只是依舊勤勉,希望對得起大邕朝百姓對他的供養,要盡到君王的責任。
“先試探一下吧,三四年內我認為比較合適,一下子也不能太著急了。”
她說了緩和期限,有些事要一點點來的,乾哥也沒有什么功勞,所以這種事一下子也定不下來。
“好,我也是這個意思。”
李承澤握著她的手,目光清亮而溫柔旖旎,給與了她無限的勇氣和信心。
慧蘭在莊子上休息了快一個月,李承澤提前半個月就帶著三個兒子回宮了,卻把她留下了。
漣哥聰慧李承澤反復考慮好后讓提前去馬老頭那上課,每日一個時辰就行,讓孩子灌灌耳音,留點功課給他做,不然他老搗蛋。
眼看著也快五歲了,也可以練習一些基本功了,目前裴新在教導他。
回宮后,李承澤拿著常吉查到的名單看了看,輕笑一聲,“朕還真是小瞧了錢氏啊,收買了不少人,坤寧宮有沒有?”
“之前有一個,被小源子找借口給打發了,您也知道娘娘這幾年忙得很,有點燈下黑,前二年忙著小姑子的事后面忙活孩子的事,宮權也要看著,還真沒顧得上坤寧宮。
老人都很忠心,娘娘的對自己人很信任也很優待,有些人忘恩負義欺負娘娘性子好,心善了。小源子來稟報過我,奴才就應了,小主子畢竟還年幼呢,不能出差錯。”
“做得好。坤寧宮和幾個孩子要守著,蘭兒有時候太過信任自己人,她總想著用人不疑,可有些人卻不一定值得她信任。
皇后也沒失寵就有人想撿高枝了,真是好得很啊。凡事有問題的全部揪出來送去慎刑司,朕很好奇他們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李承澤眼神冷冽冰寒。
“是。”
隨著乾哥的長大,越發優秀出色,濯哥和漣哥的日漸長大,終究走到了避無可比的地步了。
大概因為皇后子嗣多的緣故,李毅和老二李列還是走得近了,老三老四報團取暖,哪邊都不靠,小心翼翼的求生存。
乾哥三兄弟自然是一體的,也分不開,宗室也有人開始有了偏向,雖然是孩子們胡鬧,目光短淺,但還是看出了苗頭。
錢家左搖右擺,被打一頓就不想爭了,覺得做王爺也不錯,再有人挑唆勸說一下,又起了心思,再試探一下皇帝的心意,見著李承澤對兒子好一點,覺得還有希望,孩子們都小,未必不能爭,走著看唄,做兩手打算總不會全落空。
這個錢家哪邊都想落個好,一點虧都不吃。
反倒是馬家和于家沒有親生的孩子,反而最安分,于家最多希望兒子娶燕姐,求個安穩,這點心思也不算大錯,李承澤也就容了,允許燕姐和于家走動一二。
燕姐去年回來的,出去玩了一圈人也大方自信多了,瞧著眼里的亮光也璀璨了幾分。
今年開春的時候于家小子得了探花,李承澤親自考校了人品等各方面,覺得可圈可點,詢問了燕姐的意思,她同意了和于家的親事,就下旨賜婚了。
不過私下里交代了于氏,于家小子和燕姐成親,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有郡主府單獨住,對燕姐好,少不了你于家的前程,欺負燕姐,于家滿門抄斬也不過他一句話的事。
琦哥的王府也蓋好了,就差里頭的細節部分了,李承澤的意思選了王妃成親后在搬出去,現在不搬,還是想著在提點一二的。
琦哥受李承澤教養,和他最親,也最崇拜李承澤,心里是當父親一樣敬重的,因為和乾哥一起受馬老頭教導,和乾哥關系特別好,這也是李承澤對燕姐特別關注的緣故,就是為了把琦哥留給乾哥用的。
慧蘭在莊子上玩,騎馬調香弄花草,偶爾給他們父子幾人做兩身衣裳打發時間,得閑寫寫道經,倒是覺得十分愜意自在,終究還是喜歡這樣悠閑自得的生活。
李承澤在后宮抓了不少奴才進慎刑司,后宮戰戰兢兢,連馬氏都不敢說話,馬家帶話進來,安分帶孩子,其他什么都不問都別管,誰都別參合。
于家也是這個意思,張氏被李承澤糾錯打了二十個嘴巴子,連同兒子李列都被打了一頓。
錢氏這次沒挨打,病倒了,真病了,和李承澤無關,她自己心思重不開懷,時日長了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呢。
李毅被罰了,也不知道為了什么,跪在書房外,跪了一個時辰,膝蓋都伸不直了。
后宮風聲鶴唳,多少人跑去莊子上求慧蘭做主,奈何全被侍衛攔在了門外,李承澤早有安排,慧蘭一概不問,只管吃喝玩樂,做美容釀酒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