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笑了笑,“孩子們團結是好事,可我心疼她,也很擔心,刀劍無眼,萬一受傷可怎么得了。”
“也不太要緊,我給她做了防護,該有的都有,還有護衛,問題不大。她想做的總能想到辦法去做,我們攔不住的。”
慧蘭嘆口氣,兒女都是債啊,長大了也不得清閑。
李承澤看到她嘆氣,感受到同病相憐的愉快,樂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氣的慧蘭擰了他腰間軟肉一下,“你笑什么?不是你閨女啊。”
“我是笑你明明擔心發愁的要命,還要找那么多借口說自己不擔心,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眉眼都裝滿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都明了她的心意。
“討厭,不要猜我。擔心也沒法子,這孩子心里有主意呢。有時候我又有點后悔,不該把她教的那么有主意,那樣也許我還可以哄一哄她,讓她選擇舒服的生活多好啊。明明是公主偏要去吃苦受罪。”
慧蘭嘆息一聲,無奈。
“欣姐很優秀,她看到了我的辛苦和隱憂,大概是想逐漸代替大哥,或者與他一起鎮守西北,這樣可以等到濯哥長大呢,也許就有了更多的希望和選擇,她是在替朕分擔啊。”
李承澤常常嘆口氣,心疼女兒。
那些折子也不是白看的,欣姐心里一本賬,全都明白。
“睡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想闖蕩就讓他們去吧,人世上走一遭,不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太虧了。”
慧蘭相對看得開,凡人匆匆百年一晃而過,時間太短了,盡其可能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才好呢,不留遺憾是最好的。
“你說得對,朕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出門,我也好想出門轉轉啊,看你去藥師宮玩那三年我也好羨慕你啊。”
李承澤躺了下來砸吧嘴。
“等孩子大了等你能放手了,我帶你去玩,我們也去開個鋪子玩玩。”
慧蘭眨巴下眼睛暢想著未來自由快樂的日子,嘴角都忍不住掛起一絲微笑。
“好啊,你知道么我以前最想做什么,有一次我父皇問我們兄弟幾個,結果只有我的回答讓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
“開個早點鋪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話一出所有兄弟和宮女太監全都忍不住噴笑。堂堂皇子志向如此沒出息,要去賣早點。”
李承澤自己都笑了一下,想起小時候的趣事也覺得很有意思。
“因為我看到早點鋪一般都是夫妻檔,男人招呼客人,女人不停地忙碌,看著雖然辛苦卻很幸福的樣子,還有孩子在鍋邊打轉玩耍。可就算我如此受寵也不是日日都能見著父皇的。
每次見不到父皇,母后都會生氣,笑臉瞬間陰沉,罵我是沒用的廢物,那時好想父皇母后像尋常百姓夫妻那樣,坐下來熱乎的吃頓飯,歡聲笑語,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愿望卻成了皇子們的奢望。”
“哎!澤郎,作為父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我爹是大修士,也不是日日都見兒女的,有時候幾年都見不到呢。”
慧蘭也是能理解的。
“是啊,所以那時愿望很簡單,卻有簡單的快樂,后來日漸懂事卻不知快樂為何物了,直到遇見你,老是懟我,卻給我帶來別樣的快樂,大概那個時候我就被你吸引了吧,堅韌不拔,像那韌勁十足的蒲草。”
這孩子算盤越打越精了。”
知女莫若母,欣姐是一定要幫著弟弟們的,她已經搶先邁出了第一步,試探君心。
“可你是我丈夫啊,天塌了我陪你一起。”
你是我的夫,風霜刀劍我于你風雨同舟。
“好吧,你呀真倔。”
“哦,閨女來信了,我一生氣給忘了帶回來,信上說去了西北找大哥去了。她還是選擇去軍營看看,圓自己的夢啊。偏要選那么苦的路,你說她圖什么呀。”
李承澤抱怨著。
“我估摸著你閨女是看好濯哥的資質,想替他在軍營爭一點人脈,也是給乾哥爭取一點機會,別人做不合適,她是你最寵愛的閨女,爭到兵權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犯你的忌諱,頂多被朝堂議論兩句唄,還有親大伯看著,錯不了。
慧蘭歡快的朝他笑了。
李承澤白她一眼,“不,你嘴巴刻薄,跟刀子似的,我可怕你說出什么不好的詞來,我都下不來臺。
可也怪了,明明你老擠兌我,我治你多少回罪都夠了,可偏偏就下不去狠心,每每還老想起你,愿意入你的套。按照俗話說的,就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李承澤無奈的應了,拗不過她的硬脾氣。
慧蘭這才抿嘴笑了。
李承澤放下梳子,嘆口氣,“我就知道你要這么說,你不去朝堂風向就會全都沖著你發泄了,我不愿意。”
你是我的妻,我要護著你。
“還是你的頭發最漂亮順滑,那會我就喜歡摸你的頭發,順滑的像緞子,夜里總會撓我的臉。”
“嘻嘻!爭寵么,總要另辟蹊徑。我還以為是我機靈可愛你才喜歡我的呢。”
“我這和你一比可小巫見大巫了,都不算什么。等比試完了你去農莊住一陣子吧,也松快一回。”
李承澤故技重施,每次要做點什么事的時候,就支開慧蘭。
她笑了,“我不去,我陪著你,天塌了我和你一起扛,我是皇后不能每次遇到事都推給你,光要好名聲,那不是皇后該做的事,我不去,天大的事我和你一起面對,沒有光拿好處不落埋怨的事。”
“真難聽,這叫郎才女貌,登對,虧你還帝王呢,說點好詞不會啊。”
慧蘭不愿意了扭頭瞪他一眼,又被他重新把腦袋轉回去,繼續給她梳頭,老干這活,手里都有數了,輕重得當,他每次都能讓慧蘭夸手藝好,舒服。
六娘手藝沒的說,燉的紅燒牛肉滋味十足,搭配面條味道那叫一個噴香,夫妻二人還喝了兩杯小酒,李承澤喝了酒才歡愉了幾分,不在吊著臉了,底下人全都松口氣。
皇帝聾拉著臉底下伺候的人沒有不害怕的,怕腦袋不知道啥時候就掉了呀。
洗漱過后李承澤才躺了下來,拿了梳子幫慧蘭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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