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小王爺

035章 自作自受

一來二去,花凝還是嘆了口氣,幫他解開。許是原先常年病著,不見太陽也不活動的緣故,這人身上的膚色倒是比臉上還要白皙,真真與那喝水的白瓷碗有一拼。精致的鎖骨格外明顯,花凝心中忍不住羨慕,她雖然也很瘦,但是卻沒有鎖骨。

這人的鎖骨倒是十分漂亮,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那人打了個哆嗦,嘴里發出哼聲。

花凝原先曾聽聞過,那些個說書的提到過的美嬌娘的聲音,怕是沒一個能及得上沈纖鑰動情的聲音罷。

那人許是也害羞了,便長腿一邁進了浴桶,在里頭坐下來,眼睛都不瞧她了,道:“你……你也快些進來吧。”

花凝也三下五除二,將外衣除個干凈也進了浴桶。

那浴桶原是她一個人的,后來有了阿越,兩個人也可擠一擠,如今將阿越換成沈纖鑰,倒是顯得格外擁擠。他先入為主,花凝卻沒地方可坐,那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紅著臉道:“你坐我腿上便是了。”

雖他這般說,但花凝到底是體諒他身子嬌弱,便將他拉起來。不拉還好,那白色的短褲子本來就薄薄的,被水沾濕了便幾乎透明,某處便翹起來。

沈纖鑰瞬間便漲紅了臉,連忙遮掩,道:“你干嘛?”

花凝笑了起來,原來是只紙老虎,什么哪一處沒看過這樣的話仿佛不是他說的了。她也知他面皮薄,不去逗弄他,便坐下身子,道:“你來坐我這里。”

不管怎么說,沈纖鑰到底是個大男人,雖平日里沒皮沒臉的,這會子坐到她腿上想想便要流出鼻血來了。

見他遲遲不肯動作,花凝便一把將他拉坐下來,激起不小的水花。沈纖鑰坐在她身上,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整個人都紅了個通透。

身上早就有了反應,他便將腿彎起來,免得叫她發現。片刻,便感到一只小手覆了上來,他便如同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拱起背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里盈盈的閃著淚光,道:“別,別……”

花凝有些不解,道:“不是已經……”

那人連忙捂住她的嘴,道:“你別說出來,想叫我當場羞死不成?”

可是,他主動要求跟她一起洗澡,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況且他都起來了,怎么這會兒倒害羞上了?

花凝移開覆在她嘴上的手,道:“怎么了,你昨日不就想嗎?”

那人羞的捂住臉,喃喃道:“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你好歹叫我緩上一緩嘛。”

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花凝笑著將他的手移開,道:“都聽你的,隨你高興,你若緩好了便告訴我。若你想自己來也可以,好不好?”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真叫他聽著不是滋味。沈纖鑰閉上眼睛,心一橫,道:“來吧,來吧,只是一點,你輕一些,別像上回弄得那樣疼。”

花凝盡量放低力道,也好在借著水的緩沖,倒是叫他舒服的很,情到深處,他便又開始口沒遮攔的大喊大叫起來。

紓解了一會,便開始真刀真槍的干了,許是多年未行過此道,初入時便又十分為難,半晌才全部容納下他。起初沈纖鑰還執著于親她,后來被折騰的狠了,便無心做哪些事,除了叫出聲,便什么也做不得了。

到第三回,沈纖鑰便開始求饒了,“不來了,我好累,水都涼了,我會得風寒的,抱我出去。”

倒是這么個道理,花凝也不再折騰他,便起身將人抱出來,給他擦拭干凈水珠。將人放到床上躺下,給他蓋上被子,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道:“先睡一會兒,我去叫干娘做些飯菜來給你吃。”

那人從被子里伸出白皙的藕臂,拉住她道:“我要吃酸棗糕。”

花凝摸摸他的頭發,將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道:“好,去給你買酸棗糕,快睡吧。”

那人這才乖乖閉上眼睛。

花凝騎馬去鎮上買了些酸棗糕便回來了,那人已經睡熟了,花凝便將酸棗糕放在一旁,也不吵醒他,只是坐在床邊寵溺的幫他整理凌亂的發絲。忽的碰到那人的臉,竟然有些發燙。

花凝便撫上他的額頭,心中后悔起來,真是不該在水里折騰那么久,花凝便只得又去鎮上請了大夫來瞧。

大夫道,只是著涼了,并無大礙,開了藥便回去了。

花凝給他熬了藥,天便暗下來了,花凝輕輕喚他,“纖鑰,纖鑰,醒醒。”

那人喃喃道:“不來了。”

花凝有些好笑,又有些愧意,到底是身嬌體弱的,不能太欺負他。花凝繼續晃了晃他,道:“纖鑰,起來把藥喝了,聽話。”

那人哼哼唧唧掙扎了許久才醒過來,睜開朦朧的眼睛,道:“好熱。”說著便去掀被子,花凝連忙制止他,道:“你生病了,不要掀被子,再著了涼更不容易好了。”

說著便將被子攏的更緊了些,輕輕將人扶著坐起來,將藥碗遞到他嘴邊,道:“把藥喝了。”

那人喝了一小口,便嚷嚷起來,“好苦,我不喝。”

花凝軟聲道:“苦也要喝掉,不然身子好不起來,要一直難受了,乖,快喝掉。”

懷里那人聽了眼淚都流出來了,大吵大鬧起來,“不要,不要,我不喝,你不疼我了,不準逼我喝藥。”

花凝心中有些好笑,這個人平時便是孩子氣,怎么生了病便真真與個孩子一模一樣了?花凝給他擦擦眼淚,溫柔道:“沒有不疼你,不喝藥,你一直病著,我心疼呢。”

那人依然癟著嘴,道:“你不愛我了。”

花凝低頭吻了吻他,道:“纖鑰哥哥,我最愛你的,聽話些,把藥喝了。”

聽了這句‘纖鑰哥哥’,那人才稍稍平靜下來,道:“還要親親,才喝。”

花凝笑了起來,又低頭親了親他,這才將藥喝了。花凝又拿過那酸棗糕,剝開油紙,遞到他嘴邊,道:“吃點東西。”

那人這才開心的吃起來,吃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了,又開始吵鬧著要睡覺,花凝便將酸棗糕收起來,扶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花凝看著床上那人,想著眼下怕是也不好叫他回去睡了,便去了干娘家托干娘收留阿越一晚。

花越倒是高興的很,他正想粘著舅舅不愿回家去呢,這下好了,晚上可以和舅舅一起睡了。花凝摸摸他的頭,道:“在舅舅這里不準吵鬧,打擾舅舅休息,知道了么?”

阿越連連點頭,花凝這才放心下來,便要回家去了。江大娘攔她,道:“在這里吃了飯再回去吧。”

花凝擺擺手,沈纖鑰一個人在家里叫她不太放心,便道:“不了,我先回去了,勞煩干娘了。”

花凝回了家便將沈纖鑰吃剩下酸棗糕吃了,也上床躺下了,擔心他半夜起來踢被子,花凝這一晚上睡的一直不是很熟。不過她倒是多慮了,沈纖鑰睡著了倒是十分安靜乖巧,一夜都不曾踢過被子。

次日一早,花凝便起身摸了摸沈纖鑰的額頭,那人已經不燙了,她這才松了口氣,翻身下床去鎮上買了些清粥小菜和酸棗糕回來。

回來時,沈纖鑰還睡著,花凝將東西放在桌上,到床邊喚他,“纖鑰,起來吃飯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來。薄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身子,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散落在胸前,遮掩住斑斑駁駁的痕跡。

沈纖鑰張開嘴,聲音沙啞,道:“好疼。”

花凝將那人遮住眼睛的頭發撥弄開,道:“哪里疼?”

那人委屈的哼哼起來,呶著嘴道:“腰好疼,腿也疼。”

看樣子是下不來了,花凝只好將粥和小菜端到床邊,一口一口的喂給他,那人喝了兩口便嫌棄道:“好淡,我要吃酸棗糕。”

花凝道:“先將粥喝了再吃,乖。”

那人嘟起嘴,有些不滿,撒嬌道:“不嘛,不給我吃,我便不喝了。”

花凝被他磨得沒辦法,只好一口酸棗糕,一口粥,那人才乖乖吃下去。伺候小祖宗吃完飯,花凝也隨意的吃了些便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日江辰要進京了,我去瞧瞧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晌午我帶些飯食來給你吃,你也不必去送他了。”

沈纖鑰這才想起來今日是江辰要走的日子,他給江辰準備的催情藥還沒用上呢。想到這里,沈纖鑰便掙扎著起身下床,道:“不行,我要去送他,我也想去幫忙。”

這……這還是沈纖鑰么?花凝有些不解,他不是很討厭江辰的么?怎么這會子又非要去送他。

沈纖鑰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立刻又害羞的蓋上被子,道:“我的衣裳。”

花凝一拍腦袋,道:“忘記去給你買一身了,先前那套有些臟了,我也還沒洗,我先去隔壁問江辰借一身你先湊活穿著,如何?”

沈纖鑰皺起眉,噘著嘴,道:“不如何,你明知道我不用旁人的東西的,你去叫木禪給我買一身,叫他馬上就去。”

“好吧,那你先躺著。”

花凝將此事告知木禪,木禪便從柜子里取出一身雪白的新衣,遞給花凝,道:“這是先前便給王爺準備的,他怕是還沒瞧見。”

回到屋子,幫沈纖鑰將衣裳穿戴好,沈纖鑰便一歪一扭的從那身臟衣裳里找出那包藥趁花凝不注意藏進懷里,還有腰帶上掛著的玉佩仔細的別在腰間。

這玉佩花凝自然是認得的,那是還在王府的時候,沈纖鑰逼著她買的,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隨身帶著,前陣子她都沒有留意到。

見他走路歪歪扭扭的,花凝道:“要不你還是在家里等我回來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那人心里只有盤算,便道:“人家也想去送送江辰哥哥嘛,別這么不近人情。”這話從沈纖鑰嘴里說出來,實在是太過嬌氣,叫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花凝也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只好答應。

兩人來到隔壁,江大娘正在準備江辰的踐行飯菜,阿越也纏著江辰教他寫字呢。花凝便連忙去幫江大娘準備,沈纖鑰也趁機過來幫忙。

江大娘連忙道:“王爺,您如何能做這些雜事,快去里屋坐著等便是了。”

花凝笑道:“干娘不必對他這般客氣,纖鑰他做飯很好吃呢,您就叫他幫忙吧,省的又在里面鬧起來。”

這話說的倒是有理,沒回沈纖鑰和江辰見面非是要鬧出些事情來,將兩人分開倒是很好,只是江大娘還是訕訕的,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皇親貴胄,這見到的第一個還幫她干活,實在是心中不安。

沈纖鑰正想著在哪里頭下藥最穩妥,也沒注意花凝說什么,只是點頭。

良久,江大娘呈了四大碗飯和一小碗飯,沈纖鑰便故意打碎了一只碗,趁著花凝和江大娘的注意力在碗上的時候,他連忙將藥拌到一碗飯里。因擔心搞混了,便拽下一根頭發插在那碗飯里。

一回頭,便發現江辰和阿越也出來看了,他便連忙道歉,說自己笨手笨腳。花凝哪里舍得怪罪他,便將他帶到里屋去坐著,反正飯也要好了。

江辰自然不肯跟沈纖鑰同處一屋,便跟阿越出來。阿越人小鬼大,自然瞧見了沈纖鑰那些個小動作,他走上前去瞧了一眼,發現沈纖鑰搗鼓的那碗飯里有一根頭發。阿越不明所以,只是將頭發撿出來扔掉了。

片刻,便到了上飯的時候,沈纖鑰連忙出來幫忙端飯,卻怎么也找不見那根頭發了。沈纖鑰著急的咬著嘴唇,這萬一叫旁人吃下去,可怎么是好。

花凝見他愣著不動,便喊他:“纖鑰,快把飯端過來。”

沈纖鑰沒辦法,只好碰運氣了。

因著害怕自己吃到有藥的那碗飯,沈纖鑰便一口也沒吃,花凝見他不吃飯,便道:“纖鑰,你身子剛好,不能不吃飯的。”

沈纖鑰低聲道:“我沒胃口。”

花凝放下碗筷,道:“聽話,至少吃兩口,不然該難受了。”

見她這樣擔心,沈纖鑰便心想,總不會那么倒霉,偏偏是他的這碗,只吃兩口應該問題不大吧。

他似乎忘了木禪將藥給他的時候,特地囑咐過他,這是藥效最強的藥,況且他還將全部的藥都拌在碗里了。

見他吃了兩口,花凝才放心了些,道:“也吃些菜。”說著便給他夾了些菜到碗里,沈纖鑰便乖乖的吃掉。

吃過飯,一行人便送江辰上路了,先是江大娘哭哭啼啼的告別,又是阿越哭天喊地的不舍,沈纖鑰只是在一旁癟著嘴,想著那人快些走。

終于送走了江辰,幾人便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