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小王爺

044章 病嬌傷了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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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木禪想起在宮里見到的那樁事,便道:“有一事不知重不重要。”

“別賣關子,快說。”

木禪便將他看到的和聽到的事情細細的說給沈纖鑰聽,沈纖鑰聽了表情十分凝重,花凝則似乎有些驚訝。木禪見他二人這樣的反應,心道:這件事這樣重要么?

半晌,沈纖鑰才道:“這種小事,也需要告訴我?”

啊,原來是不重要啊,木禪抽了抽嘴角,尷尬的笑笑。

花凝也低聲道:“木禪,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你這樣八卦,而且還偷聽別人的隱私?”

花凝這樣一說,沈纖鑰瞬間便防備起來,這樣說來的話,這個人該不會每次趁他和阿凝行事的時候,都躲在某處瞧著或聽著吧?

木禪見他家王爺神色頗不對勁,也忽而想到了這件事,便緊張道:“沒有沒有,王爺,你們……的時候,屬下從來沒有偷聽,從來沒有。”

這話說出來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沈纖鑰原本只是懷疑,木禪的反應倒是叫他覺得有這回事。

木禪心中委屈,他可從來沒有偷聽,但王爺每次叫的那樣大聲,他不想聽到都難。每每都聽得流鼻血,他其實也疑惑,王爺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能叫的那樣婉轉嫵媚,他一個正正經經的男子漢聽了都受不住啊。

但他心里明白,這些話說出來,王爺一定會殺了他,說不準還要自殺呢。

沈纖鑰越想越生氣,這個混蛋竟然偷窺么?

正要發作,花凝便連忙打了個哈欠,道:“木禪你回去罷,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得勞煩你。”

“屬下告退。”木禪如腳底抹油一般飛快離去。

沈纖鑰氣的大喊:“誰叫你走的?你是誰的暗衛。”

木禪只能假裝沒有聽到,他若是此刻回去,必然是個死字,可萬萬使不得的,他才三十歲,正是而立的年紀,他還沒娶媳婦兒呢。

花凝拉起沈纖鑰的手,道:“纖鑰哥哥,我困死了,我們快些睡覺罷。”

那人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叫她三兩句便能糊弄過去,他喊道:“我不困,我要去收拾那個混蛋。”

那人剛一起身,便被花凝扯住了腰帶,道:“纖鑰哥哥,別去了,你要是不困,我們來做些別的事情?”

一聽這話,沈纖鑰便慫了,他吞了吞口水,道:“突然好想是有些困了,我們還是睡覺吧,等明日在教訓他好了。”說著便幾個快步走到床邊將外衣鞋子統統脫掉,拉過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花凝偷笑著將油燈吹熄了,便也上床躺下了。

沈纖鑰一覺醒來已是晌午,之前每日趕路花凝每每清晨便喊他起床,其實他都沒睡夠,但是想著花凝救阿越心切,才沒有抱怨。

既然已經到了岳陽,便算是暫時要在這里住下,花凝也心疼他便沒有叫他起來,容著他一覺睡到晌午。

見他醒來,花凝便連忙坐到床邊,道:“醒了,餓不餓?”

好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沈纖鑰這一覺睡得舒服,他點點頭,撒嬌道:“要抱抱。”

花凝笑著點點他的額頭,道:“都多大個人了,怎么這般孩子氣?”

那人才不管這一套,仍舊是拖著聲音,道:“要抱”

花凝只好俯下身子抱著他,然后將人帶著坐起來,道:“你先穿上衣裳,我去叫人上些飯菜來。”

沈纖鑰拉住他的手,道:“要親。”

說著便將嘴巴嘟起來,花凝一把拂過他的臉,道:“你還沒洗漱呢,我才不親你。”

那人立刻睜開眼睛,一雙桃花眼瞪得渾圓,眉頭緊緊的皺著,道:“你嫌棄我?”

花凝哪敢嫌棄他,只是與他玩笑,這人還當真了?

見她不說話,他便當她是默認了,心中更是竄起一股怒火,道:“你之前蹂躪我的時候,每回醒來都會偷親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么?這會兒卻嫌棄我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昨晚沒叫你碰?”

他怎么會這樣想,有時候花凝真的對沈纖鑰的聯想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那人氣呼呼的又躺下身子,一腳踢開被子,整個人呈大字型排開,道:“你沒能如了意便這樣給我臉色瞧,既然這樣,那你便來啊,你這樣想弄我,弄我便是了,我又沒說過不愿意。”

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一副‘要上便上’的派頭,花凝忍不住笑出聲來,低頭吻了吻他的唇,那人以為她要做呢,便主動張開嘴巴,叫她深吻。可花凝只是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薄唇便停了下來。

沈纖鑰猛地睜開眼睛,更加氣憤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真的嫌棄我,連上都不肯上我么?”

花凝將他拉起來,笑道:“別鬧了,我哪有嫌棄你,你不是要親,我親你便是了,何苦來的做出一副要砍頭的決心?”

那人卻沒好氣,道:“你早這般不就沒有這些事了,如何都怪不得我的。”

花凝搖頭,道:“你呀你,還每次良心發現都說自己要為了我如何如何的,你哪里有那個決心,根本就是三分鐘熱度的。過了之后,你便還是你沈纖鑰,一刻不耍小王爺脾氣,你便不自在。”

聽她這么一說,沈纖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好像確實每次都是說說,從來沒付諸過行動的。自己頓時也覺得心虛,可是這也怪不得他的,要怪就得怪她每次都慣著自己,把他都寵壞了。

雖然心里這樣想,沈纖鑰嘴上可不饒人,道:“反正我就是這般,如今你后悔了可也是來不及的了。”

花凝笑道:“哪里有后悔的,纖鑰哥哥這樣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

又是這樣的話,都是她,每次都說這樣的話,才叫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雙腳不沾地兒的,故而便更加傲慢起來了。

“快起來吃飯了,等會兒餓壞了,我要心疼的。”

聽了這話,沈纖鑰才歡喜的起身穿上外衣,花凝也轉身出去叫人送吃的。

兩人吃過飯,沈纖鑰道:“我還是第一回來西秦呢,你陪我出去逛逛。”

逛逛倒是可以的,花凝忽的想到了什么,便道:“你若只是逛逛我便陪你去,但你若還像以前在大靖那般要這要那的,我身上可一文錢都沒有。”

“瞧你那小氣樣兒,我堂堂大靖王爺,出門在外如何要一個女人花錢?”沈纖鑰說的頗有氣勢。

花凝看向他腰間佩戴的那枚玉佩,笑道:“是么?那你那塊玉佩從哪里來的?難不成是撿來的?”

沈纖鑰不用看也知道她說的玉佩,自從她送了這塊玉佩給他,他便日日都帶著,從來不曾戴過別的。

他喃喃道:“我那哪兒是圖你那兩個錢,只不過是怕你再……”

說到這里沈纖鑰連忙住了口,他才不要告訴她,自己是吃醋花凝買下阿綾的那件事呢。

花凝疑惑道:“怕我再什么?”

沈纖鑰氣鼓鼓道:“沒什么。”

他這模樣著實瞧著不像是沒什么的樣子,但是怕是她再追問,他也不會告訴她。

花凝只好搖搖頭,道:“既然你不用我花錢,那我便陪你去便是了,不過若是我瞧上什么好東西,可是要叫你買給我的。”

一聽這話,沈纖鑰便來了氣勢,道:“那可要看我的心情,你若是將我哄得好了,我自然會對你言聽計從,你若還是欺負我,我一樣不買。”

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還能如此可愛的,恐怕這天底下就只有他沈纖鑰一人了吧,他越是這般,花凝越是忍不住要逗逗他,“你不買便算了,反正誰給我買糖吃,我便跟誰走就是了。”

“你……”

果然是這樣,若是當初他沒有千方百計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叫她給他做丫鬟什么的。她一定會跟了蕭允那個臭小子吧,就因為……他有糖。

沈纖鑰越想越氣,他忽的大喊起來,道:“你這么喜歡吃糖,那你便跟蕭允去便是了,也不勞你在我這里受我的氣。”

花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莞爾笑道:“你說蕭允啊,他倒是也挺不錯的,每日身上都帶著糖,若是跟他在一處倒也是樁不錯的事。”

話音剛落,沈纖鑰便從桌上拿起碗來,沖她砸了過去。他原以為花凝會像莫肖寒以前那般靈活躲開的,可花凝哪里能想到他會動手,那碗便直直的砸在花凝的頭上,瞬間便碎裂開來。

隨后便是一縷鮮紅順著花凝額頭淌了下來,沈纖鑰幾乎是瞬間便慌了手腳,眼淚便不受控的流了下來,他連忙用袖子捂住她的傷口,道:“對不起,對不起,阿凝,對不起……”

花凝滿腦子都是他在說‘對不起’,一時間連該如何反應都忘了,片刻她才將衣裳撕出一根布條,將沈纖鑰的手移開,將布條折疊按在那受傷的位置。

那個罪魁禍首正站在一旁,渾身顫抖著哭的厲害。

花凝想起從前聽師父說過的一件事:師父小時候,父母很不合,他爹爹常常會毆打師父的母親,有的時候用手打,有的時候用腳踹,還有的時候鍋碗瓢盆兒都會砸在身上。

可是,明明師父的母親會武功的,但是因為愛著他父親故而從不曾反抗的,原以為能有朝一日得那人良心發現,卻從未有過的。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師父他到死也沒有跟人成婚。

故而,師父從她很小的時候便跟她說,若日后尋了夫君,那人若對她動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耐的。第一次那人會心疼,第二次會認錯,第三次第四次便習以為常。

也是這個原因,花凝才從小便立志要花錢買一個溫順的相公,這樣那人一輩子受制于她便不可能欺負她。

想到這里,花凝看了看那還在大哭的人兒,心道:纖鑰他會這樣么?

他不會吧,花凝相信他不是師父父親那樣的人,可是師父的叮囑卻叫花凝心煩意亂。算了,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花凝淡淡道:“我先去躺一會兒,不能陪你出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這話原是沒有什么不對的,但到了沈纖鑰耳朵里卻叫他覺得撕心裂肺一般疼,她沒有怪他也沒有安慰他,她還叫他自己出去,她明知道他并非想出去,而是想跟她出去。

但這會兒,沈纖鑰卻發不起脾氣來了,他做錯了,他對花凝動手了。心中懊悔不已,他看向自己那只手,真是恨不得剁了它,怎么就沒有控制住,花凝到底不是莫肖寒。

他跟莫肖寒那般打打鬧鬧那么些年了,可是花凝不同。即便他這回是打中了莫肖寒,他心中尚不會這般難受,即便莫肖寒跟他絕交,他也不會這般心痛。

回過神來,花凝已經背對著他躺下了,他有氣無力的跌坐在一旁。

半晌,沈纖鑰才冷靜下來,他擦了擦眼淚,沙啞著聲音,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他等了片刻,花凝沒有答他,他心中更加難受了。

出了門便去尋了最好的醫館,買了好些個涂抹的藥膏藥粉什么的,回來時花凝還是保持著原來那個姿勢。

沈纖鑰低聲道:“阿凝,你還醒著么?”

花凝翻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盯著他。

沈纖鑰被她看的更難受,她的眼神這樣冷淡,從來沒有過的,他低下頭,小聲道:“我給你買了藥,給你涂上能好的快些,大夫說了,不會留疤的。”

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花凝倒是第一回見,頓時便有些心疼,想好好哄哄他,可是師父的話猶在耳邊。

“好。”花凝淡淡道。

沈纖鑰拿著那大包小包的藥坐到床邊,他輕輕將花凝額頭上的布條取下來,因裹著的時間有些久了,故而有些粘連在傷口上,取下來是花凝疼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沈纖鑰知道弄疼她了,心疼的很,眼眶里的淚水瞬間便滑了下來。他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哭,但依然控制不住的流眼淚,直到視線有些模糊了,他才隨手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

好容易將那布條取下來了,那傷口大拇指甲那么大,沈纖鑰緊緊地咬著下唇,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取出一瓶藥膏,輕輕打開,手指顫抖著挖了一塊,動作輕柔的給她涂抹。

花凝只是靜靜地盯著被他咬的蒼白的下唇,她此刻真想親親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