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小王爺

082章 吃飽了撐的

沈纖鑰這等好面子的人,如何能在花凝面前承認這等事?但眼下若是不承認,怕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他認命的閉上雙眼,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拉著花凝的手向她證明。

花凝被嚇了一跳,她頓時明白了什么,瞬間便將手收了回來。這若是換成旁人對花凝做了這等事,定會叫她當做登徒子暴打一頓的,可偏偏是眼前這個漂亮又可愛的人兒,叫她半點怒氣也沒有。

花凝赧然道:“你……你今日又這樣了?這會兒還沒做夢呢。”

沈纖鑰覺得她在指責自己,心里委屈極了,這事情怎么能全然怪他呢?

“才不是,是因為……因為……”

他因為了半天也沒因為出個所以然來,花凝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人碰不得是么?所以剛才那人時不時的呼喊,根本就不是因為疼么?

花凝這樣一想,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低聲道:“我都說了叫你自己來的。”說著,花凝便將手里的藥膏塞進沈纖鑰的手里,便背過身去。

沈纖鑰喃喃道:“所以,你現在不管我了是么?我還生著病呢,你果然不疼我了。”

這話說得,他生著病,能叫她如何呢?難不成……這還是個萬能的理由了?

花凝想著有些不好意思,可若真是跟沈纖鑰,好像自己也不吃虧的。

沈纖鑰見她不為所動,只好自己給自己上藥,只能等自己平息下來了。

好像自己又心急了,可是在花凝面前,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小性子,總想著胡鬧,自己管不住自己。

“對不起,如今我的死活原也跟你沒有關系的。你若……若真的不想要我了,我也不會糾纏你的,反正一個月后,我也會被谷主趕出去的,到時恐怕再也不會得見你了。”

沈纖鑰故意說出這些話,買買慘好叫花凝心疼。

花凝也沒辜負他的一番苦心,轉過身來,將他手里的藥膏奪過來,無奈道:“轉過身去,不……不準再叫了。”

沈纖鑰乖乖的轉過去,耳朵都泛紅了,手中依舊是緊緊捏著被子,咬著下唇,不叫自己發出聲音。

給他擦好了藥,花凝便給他掖好被子,瞧見床頭還放著那塊酸棗糕,道:“你不是要吃酸棗糕么,給你買回來怎么又不吃了?”

那人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低聲道:“你喂我吃好不好?”

花凝嘆了口氣,便將那酸棗糕打開來,輕輕捏下一塊,捻到那人唇邊。

沈纖鑰輕啟薄唇,便吃下那塊酸棗糕,還勾了一下花凝的手指,花凝被嚇得收回手來。

那人又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凝這個笨腦袋,自然也想不到是沈纖鑰蓄意如此,便只當是他的無心之失。

她又喂了一塊,那人這回乖乖的吃下去。

為了防止花凝起疑,沈纖鑰便十口有三口故意為之,花凝似乎也很快習慣了他的動作,便也不在意了。

終于吃完了那塊酸棗糕,沈纖鑰吃撐了,原本是想著有些樂趣,一口一口的便不顧自己的胃口,此時只覺得肚子脹脹的,不太舒服。

花凝喂完了他,便起身道:“你既吃飽了,便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吃些飯。”

沈纖鑰乖乖點頭。

等花凝走了,沈纖鑰便想著起身下來活動活動,肚子撐的有些發疼。

可他身上可什么也沒有,剛一掀開被子,便又連忙縮了回來。

過了片刻,他終于忍受不了肚子的脹痛,起身下床,想著反正花凝飯量很大,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他只在屋里溜達溜達,應該沒什么大礙。

因那場大雨,他的鞋子都是濕透的,故而只能光著腳,好在這地上鋪了木頭,干凈非常,不然沈纖鑰的潔癖都叫他難受死了。

他站起身來,又覺得頭有些暈眩,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發燙。

他扶走了兩步便有些站不住了,猛地倒了下來,撞在桌子上,將桌上的杯子茶壺什么的打了個粉碎。

薛音因擔心花凝的身子,早上得了風寒,晚上又問他要紅腫藥的。他便想著來找花凝一起吃飯,誰知剛到門口,便聽到里面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著急萬分,也顧不上敲門,便將門推開。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白花花的呻吟,烏黑的長發遮住了那人的臉。

薛音連忙背過身去,結結巴巴道:“阿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瞧見,真的,什么都沒瞧見。”

沈纖鑰抬頭看向那人可不就是薛音,他心中氣惱萬分,白白叫個男人瞧了身子,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身上又沒有力氣,難受非常。沈纖鑰此時只顧后悔,肚子脹些便脹些罷了,他干嘛非要起身,如今這個場面他該怎么是好?

更可恨的是,薛音這個家伙,居然還將他當成了花凝。

沈纖鑰此時糾結萬分,若是說出自己的身份,自己丟臉無比,若是不說,叫薛音以為是花凝,他更是生氣萬分。

良久,薛音才紅著臉,低聲道:“阿凝,你沒事吧?是不是摔著了,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沈纖鑰自然是咬著嘴唇,努力的想爬起身子,可是半點也沒有辦法。

薛音見她不回答,以為自己瞧了她的身子,惹她不高興,此時也不知她穿好了沒有,更是不敢轉過身去,只能呆愣楞的站著。

兩人僵持了許久,直到花凝吃了晚飯回來,一進門便瞧見了這詭異的一幕。

地上躺著個白花花的沈纖鑰,門口站著個驚訝到極點的薛音。

花凝不由心想,她不在的時候,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場面怎么看起來像是薛音將沈纖鑰輕薄了,而且還是在地上?

不由花凝多想,薛音驚呼:“阿凝,你怎么從外面回來了,那里面那人是誰?”

薛音猛地轉過身去,之間那人躺在地上,沒臉的雙手拉著頭發擋住臉頰。

薛音瞧不出這是個誰,但這光潔如玉的肌膚,必是個美人無疑,他又不好意思的轉過身,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

薛音沒認出那是沈纖鑰么?不過那人將臉擋的嚴嚴實實,又只瞧見整個人的背面,故而猜不出也是正常。

想起之前莫肖寒說的沈纖鑰極其注重臉面,花凝趕緊將薛音推出去,道:“阿音,你先回去吧。”

薛音臉上爬滿了紅暈,道:“那姑娘是誰啊,怎么那樣躺在地上?”

花凝尷尬的笑了笑,道:“他是……是……一個朋友,被你瞧了這樣的場面去,人家必然是覺得難堪,你怎么好問人家的名字?”

他細細一想,著實有理,便道:“那……那你快進去將人扶起來吧,總在地上躺著會著涼的。”

薛音剛轉身要走,忽的又想起什么,道:“那姑娘是不是沒衣裳穿啊,我等會兒差人送套衣裳來,便……便當做是跟她賠禮了。”

花凝只好苦笑著點點頭。

薛音滿腦子都是那人的纖細白嫩,久久揮散不去。薛音覺得自己魔怔了,他用力的甩了甩頭,想將那個姑娘忘了,可越是想忘卻越是忘不掉。

他一個大男人,瞧了人家的身子,是得該負責的吧。

可是,他喜歡的是阿凝啊,怎么能對別的姑娘負責呢?

薛音拍了拍腦袋,又開始想象那個如玉一般的人兒,得是個多么傾國傾城的樣貌?

花凝見他走了,連忙回屋,將沈纖鑰抱起來,那人害羞的蓋住自己的臉。

花凝忍不住好笑道:“我又不是不知曉你是誰,你該擋的是別的部分吧。”

聽她這樣一說,沈纖鑰又連忙咬著下唇,擋著別的部分長發從那人臉上散開,露出里面那張風華絕代的面容。

花凝不禁暗想,難怪阿音會將他認作女子,這樣一張美艷的臉,加上這樣可愛的性子,任誰都會覺得他像個女兒家。

將人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花凝道:“你怎么躺到地上去了?”

沈纖鑰哪里好意思告訴她實情,只是咬著嘴唇不說話。

每次看見他將嘴唇咬的鮮紅,花凝便忍不住想要親一親他,雖然如今兩人的關系不太適合這樣想,但是好像心底里的聲音一直在說‘親他,親他,狠狠地親他,最好是親腫了才好’。

花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手指輕輕撫上那人的唇,道:“別咬了,再咬要流血了。”

沈纖鑰這才放過自己的薄唇,低聲道:“你……你沒告訴他,我是誰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很顯然吧,若是花凝告訴了薛音,他這時候哪里還能在她屋子里待著?

花凝搖搖頭,道:“我怕你不好意思,便沒有說。只是,他好像將你當成個女子了,萬一他想跟你道歉,我可攔不住。”

道歉?他才不需要道歉,若真聽那人道了歉,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他沈纖鑰被個男人瞧了去?

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沈纖鑰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花凝瞧了有些于心不忍,安撫道:“你們都是男人,這有什么的,難不成你還擔心他對你有什么心思不成?快出來,你這樣憋著會憋壞的。”

沈纖鑰在被自己里,含含糊糊道:“你別管我,叫我死了算了。”

花凝將被子拉開,道:“你先不要急啊,總會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那人紅著眼眶看向花凝,十足的撒嬌氣派。

花凝想了想,道:“他若是能將此事忘了,我們便也不必再提,若是他要尋你道歉,那你便扮做女子,接受他的道歉不就成了?”

他堂堂一個男人,如何能扮做女子,傳出去豈不被笑掉大牙了?

沈纖鑰搖搖頭,道:“不要,不要,我才不扮女人,還給那個薛音看。”

他轉瞬一想,覺得這未嘗不是個法子,他也不必非要扮成女人,只要隨便找個女子來頂包便是了,一舉兩得。

“你叫肖寒隨便找個女子來換我,便是了。”

花凝眉頭皺了皺,道:“人家好端端姑娘的顏面和名譽,都不在你的考慮范圍之內么?”

她原以為他是驕縱,原來竟是自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沈纖鑰沒考慮到這個層面,不想竟惹得花凝不悅,他一著急,便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我扮女人就是了,阿凝你不要生我的氣。”

花凝也算不上是生氣,只是覺得他說的有些不妥,此時瞧見他這樣著急的認錯,想來這人實在是在乎自己的看法。

不過,花凝也挺好奇,沈纖鑰穿上女裝得是多么美艷動人,心中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正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花凝扭頭道:“是誰?”

門外傳來一個仆人的聲音,道:“姑娘,我是奉主子之命,前來送衣裳的。”

花凝這才想起,之前薛音說過要給沈纖鑰送衣裳賠禮的。

她連忙去開門將衣裳接了過來,那仆人道:“主子說了,他今日無顏面對姑娘,改日會親自過來給姑娘賠禮道歉。”

送走了那仆人,花凝第一次覺得好在藥王谷人口眾多,像個小城邦一般,要是人少了,那這憑空出來一個薛音不認識的女子,豈不是穿幫了?

花凝將那衣裳打開,是件頂漂亮的留仙裙,花凝笑道:“纖鑰,你瞧阿音送給你的衣裳,可真是好看。”

沈纖鑰撇了撇嘴,有些不悅。

花凝將那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長了許多。

“阿音,對你還挺上心的,就瞧了那一眼,便能知曉你的身高,這衣裳你穿著定然合適。等他來跟你道歉,你便穿上這一身吧。”

聽了這話,沈纖鑰更是心里不舒服,他氣鼓鼓道:“誰叫他對我上心了,還說什么都沒看到,明明是瞧了個仔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花凝心中好笑,這人怎么說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一般?

他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連忙改口,道:“是壞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不同的,我是好男人。”

就他這樣的嬌氣包,還是個好男人了?花凝心中的好男人應當是溫柔體貼,溫潤如玉,原本一見到沈纖鑰的時候,她確然以為他是這種男子。

如今接觸下來,花凝才發現這人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又嬌滴滴的‘大小姐’脾氣,難搞的很。

沈纖鑰見她出神,便道:“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我不好么?你是不是討厭我?”

失憶后的花凝還是頭一回聽到他問這句,要是放在以前花凝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她只好道:“我沒有討厭你啊,你這么好,怎么會討厭你呢?早點睡吧,你還發著燒呢。”

沈纖鑰聽了臉上有些發紅,將自己的身子往里側縮了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