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云管事是落霞城駐地的管事,在外人看來地位很高。
但是在太玄門內部來說,卻很一般,甚至說都還趕不上宗門的一些外門執事地位。
當然這只是身份地位上的對比,在外面的駐地的管事,在別的方面自然是比外門執事要好。
畢竟在外面管理一個地方,下面自然少不了會有巴結的人。
油水什么的自然就會非常的足。
但是就算油水再足,也總有一個限度。
就云管事這小院目前所見到的東西,那絕對不是一個駐地管事能拿得出來的東西。
看完正廳,代理管事又將夏臨淵待到了偏廳。
與其說是一個偏廳,還不如說是一個藏寶用的房間。
這偏廳里面堆著各種各樣的物件,稀奇古怪什么都有,當然更多的還是修仙者都比較在意的東西。
什么靈藥,靈材,靈鐵,這些東西就不說了。
光是偽靈級的兵器,就多大二十多件。
偽靈級的兵器,現如今很多外門弟子都還沒有,這家伙居然有這么多。
這還只是他丟在家里的,那么他隨身攜帶的儲物戒指中,又將會有多少東西。
而那些東西又將何等珍貴?
按照他的猜測,絕對要不這偏廳內的東西珍貴許多。
“這些都是云管事的?”
“是的,這些都是落霞城各大家族,還有幫會勢力送過來的。”
“云管事每一次下去收取進貢給宗門的物資都會額外的收取不少東西,作為私用。”
夏臨淵冷哼一聲,他是最看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
若只是一點,他還不覺得怎么樣,但是就云管事這小院內的東西。
可以說,放在外面,許多大一點的家族都拿不出來。
這一瞬間,他有些覺得,云管事的死,是必然結果。
如果代理管事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整個落霞城,只怕有半數以上的人都希望整個云管事死。
“云管事做的事還不止這些。”
“他這個人還有一個怪癖。”
夏臨淵眉頭一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這個人比較好色,而且尤其喜歡那種剛過門,大婚當日還沒洞房的女子。”
“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理解,代理管事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歡那種剛過門,還沒洞房的女子?
“就是夜夜當新郎,而且他還必須在人大婚當日去做這件事,所以...”
這下夏臨淵明白了,心頭對這云管事的厭惡程度更是達到了頂點。
就他這種人,能活下來那才叫奇跡,死了,那是必然結果。
想想,誰家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人家大婚,新人還沒有洞房,你跑去代替新郎,而且還非得在人家大婚當天。
這不光是讓新郎難堪,更是讓人全家都抬不起頭來。
“這種人死有余辜。”
夏臨淵忍不住冷冷開口。
“夏真傳息怒,云管事這人就這樣,落霞城大大小小的家族,沒有一個待見他。”
“也上書狀告過幾次,奈何這云管事在內門有人,每次遞上去的書信都沒有結果。”
“而那些上書的家族,就要到大霉,最少也得死幾位才能平息。”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這么多事,夏臨淵心里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邁步走出云管事的院子。
回到駐地正廳,夏臨淵也不言語,獨自沉思了起來。
開始他覺得這些事有些蹊蹺,是基于白家沒有反叛的理由。
畢竟在他看來,太玄門對白家還是很不錯的。
然而,現在他就不覺得了。
因為云管事的所作所為,現如今太玄門的威望在這落霞城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甚至說,想要反叛的人恐怕還不止白家一個家族。
動機是找到了。
接下來就是白家怎么會一夜之間消失得干干凈凈,而且還不留下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現在他倒是覺得,恐怕白家不是消失得干凈,是有人為了遮掩得很干凈。
而這個遮掩的人是誰?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堂下低眉順眼站著的代理管事。
就云管事如此作為,想來他在駐地里也是耀武揚威的主,只怕駐地里的人都在想著他死吧?
雖然猜到了,但是他卻沒有打算點明。
畢竟云管事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死有余辜的人,犯不著為這種人出頭。
“這邊的事情我會上報宗門,一定嚴查,你現在作為代理管事,今后太玄門在落霞城的威望,還需要你來建立。”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盡心盡力去做,絕不來云管事的那一套。”
夏臨淵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我還有別的事,白家嫡系一脈的事,你還得抓點緊,盡快將他們找出來。”
“是,小人已經將駐地的人都散出去了。”
離開駐地,夏臨淵并沒有離開落霞城。
這一次的事,還不算完結,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是還沒有證據,白家的人也都還沒有找到。
他必須繼續在落霞城調查。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去求證代理管事所說的那些關于云管事的所作所為。
只要這個坐實,那么云管事被殺的事才算有一個能說得過去的交代。
總不能上報宗門的時候,也說的模模糊糊吧。
他需要求證,那就得去找人詢問。
一路上跟信任打聽,不多時他就來到了一處大宅子門前。
“什么人,知不知道這里是厲家?不可擅闖。”
他剛邁步朝大門走去,就餓比兩位門房給攔了下來。
“兩位莫急,在下夏臨淵,今日來厲家是為找一位朋友。”
“不知兩位可認識厲千秋?”
聞言,其中一個門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認識我家五少爺?”
“以前一同歷練過,已經多年不見,這次來到路過落霞城,就想著拜訪拜訪,煩勞二位通稟一下。”
聽他這樣說,兩人臉上的戒備之色減少了許多,不過卻多了不少的遲疑。
“夏先生,不滿您說,我家五少爺你出了一些問題,已經許久未曾離開過自己的小院,也不準人去,這通稟恐怕...”
“哦?”
夏臨淵眉頭一皺。
“雖然不知道厲兄發生了什么,既然來了,我還是希望能見他一面,煩勞兩位走一趟,就說夏臨淵找他喝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