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來了,彩心她們在后面,已經收拾好行李了,還從洪五爺那邊雇傭了幾個打手,您放心就是,這一路不會遇見危險的。”蘇王氏帶著宋時初往院子走去。
至于祁文承則是留在了后廚,看一眼烤出來的蛋撻,再看看兩個明顯新手做出來的蛋糕。
祁文承長得好看,加上跟著宋時初一起過來,兩人新手不敢對祁文承有什么不禮的地方。
祁文承徜徉在美食中。
宋時初推開彩心彩蘭的房間,里面已經整理的干干凈凈,床上的被子連同床鋪一起卷了起來,還用粗糙的麻布蓋上,地上桌面干干凈凈。
兩人每人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
“妥當了?”宋時初問道。
彩蘭彩心點頭,宋時初送兩個少女走出城外,洪五爺等人也等在城外。
此次彩蘭彩心的人是李二狗為首,外加幾個粗壯的漢子。
有洪五爺的人帶路,這一遭確實安全。
宋時初擺擺手,彩蘭彩心坐上馬車,塵煙滾滾,馬車往遠處駛去,消失在視線里。
洪五爺蘇王氏還有宋時初三人留在原地。
洪五爺看向宋時初,嘴唇啟開:“最近可還好?”
“挺好的。”宋時初點頭。
洪五爺干咳一聲:“你姐,最近在忙什么,似乎好久沒有來縣城了?”洪五爺說著低下頭,老臉發紅。
宋時初眨眨眼:“你問誰?”
“你姐!”洪五爺說完轉過頭,不讓宋時初看見他的目光。
宋時初嘴角一撇:“問我姐干什么,她忙得很呢!”
想到洪五爺后院那幾個小妾,趕緊在心里搖搖頭,宋靈香跟洪五爺她不大看好。
她那個姐姐也就在孩子問題上堅強一點兒,如果換成她自己被欺負肯定是一聲不吭。
現在宋靈香也沒有表現出對洪五爺有什么惦念。
宋時初抿了抿嘴唇,心里升起一種怪異的想法,仿佛自己是打斷織女牛郎的壞蛋:“我姐現在有兒有女生活好的很,暫時沒有其他打算,你若是還想早些生兒子,就去找其他女人”
洪五爺僵了一下,連忙否認:“我沒有,你聽誰說我想要兒子,不存在的,都是傳言。”
“對,都是傳言。”宋時初拍了拍洪五爺的肩膀,問道:“水泥廠那邊還吃得消嗎?”
“不好說,最近似乎又要有什么大動作了!”
洪五爺按著自己的分析,講了一下現在階段發生的事情。宋時初認真聽著。
對洪五爺消息靈通度還有些佩服。
齊昇被顧景垣推出去當擋箭牌,也是最近的事情,一般能夠得到消息的都得有官方的人脈。
洪五爺的人說到底無論如何跟官場也扯不上聯系。
“對了,宋娘子聽說你弄出來一個叫撲克的東西挺好玩的,正好我們賭坊……”
“你不是要洗白嗎?還跟賭坊有關系?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弄出來撲克了,這個東西知道的不超過一手,我沒有跟你說話,其他人你也不大可能遇的見。”宋時初說道這里,臉色變化。
陰沉沉看向洪五爺:“好啊你,竟然還跟我裝無辜,你什么見過我姐,竟然連撲克都知道了,有沒有打問其他的!”
洪五爺扶住額頭:“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就是偶然遇見了,說了幾句話!”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蘇大姐你看到沒,以后若是想要找男人可得把眼睛給擦亮了,這種會胡言亂語,花言巧語的男人太多了,你一個不注意就被騙了。”宋時初往蘇王氏身邊挪去,略帶深意的說了一句。
蘇王氏臉色恍惚一下,想到最近總是無事獻殷勤的孫貴,眼睛閃爍,認真說道:“知道的,我現在也沒有那想法!”
宋時初后知后覺,她似乎無意中說了什么破壞別人感情的話。
算了,她都已經是牛郎織女里的王母了,再過分一點兒也不算什么,一旦承認這個設定,瞬間就不心虛了。
“宋娘子里真的是誤會了,不過撲克……”洪五爺還想爭取一下。
然而,宋時初根本就不給洪五爺機會,拉著蘇王氏從另一條道路回去。
洪五爺搖搖頭,選了一條路,邁步往縣城走去。
想一下宋靈香,再想想后院里千嬌百媚的美人們,他雖然沒有兒子,但是有兩個女兒,美人么,咬咬牙可以不要,但是生了孩子那兩位還是得留下的。
先把誠意給拿出來。至于撲克,真以為不告訴他就不會了,不過是不想傷了感情罷了,以后主要的收入肯定不是賭坊這邊,既然決定了在其他方面發展,那就得擺出做生意的姿態,最起碼不能不問而取。
宋靈香在無意識中已經把撲克的玩法傳給他了。
那個女人勤勞富有責任心,但是對于壞人的防備卻沒有那么多。
喜歡宋靈香么,也沒有那么喜歡,不過是宋靈香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而且,也不想宋靈香這樣的好性格的人給其他的男人欺負。
索性自己將人負責起來就是。
他心儀的是宋時初,只是宋時初被齊昇惦記上,他再如何有財富如何努力進取也比不過縣令公子,聰明一點兒就應該明白如何做,成年人了,不過是注定得不到的感情,放棄就是。
而且若是真的跟宋靈香有了瓜葛,以后還能乘風而起。
說他心思深沉也好,唯利是圖也罷,男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嗎?
他對宋靈香雖然沒有情愛,但是會以正妻對她,會給她足夠的尊嚴,足夠的保護,以及足夠的自由。
只要她喜歡,他就盡力。
如此而已。
宋時初走回蛋糕鋪后廚,正好看見祁文承極為艱難的維持優雅的姿勢,靠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拿著蛋撻:“你就不怕這高糖高脂肪的東西吃多了,再也不是溫潤的公子,變成柔軟的胖子?”
“胖?那就胖!”祁文承陷入甜品的海洋。
宋時初一臉黑線,這人到底怎么會是,一會脫線一會兒老謀深算,難不成是個精神分裂。
心思從祁文承身上抽離,跟蘇王氏一起查看新裝修的鋪子,寬敞,干凈,明亮,風格獨特,宋時初很滿意。
“怎么樣,在后廚這么久,有沒有想法,從廚房走到賬房?”宋時初問道。
蘇氏搖搖頭:“我喜歡看著美食從手里出現,創造美食,那是一種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