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色

第六十九章 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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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魯達地區是徐麗從小生長的地方,再次回來,物是人非,她已由當年的遺孤變成了這一地區非法武裝的最高指揮官,聽起來真的很諷刺。

西聯姆是個笑面虎,對老板的指示是絕對的奉為最高級別,但是山高皇帝遠,執行起來的細節問題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不知道老板為什么會派徐麗來常駐巴魯達地區,是像當初傳達的那樣,來賺錢的嗎?

徐麗有什么才能?

會排兵布陣?

還是能天降神兵?

在這一點上,明顯是他這個常年在第一線的指揮官更勝一籌,徐麗這種女人,只適合傳達信息,背后搞點小動作,或者靠跟男人上床獲取點情報,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

說的是讓她來賺錢,賺錢還不是要靠搏命的,難道靠出賣色相嗎?

從接到通知開始,西聯姆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至今沒有想明白,他有些煩躁,不停的屋子里踱來踱去。

另一間屋子里,一對男女正糾纏在一起,滿地散落的衣褲鞋襪,還有各種調情的工具。

身上的汗珠已經連成了線,身體不停的起伏著,悶哼的聲音從未停止。

“你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弄死我吧?”

徐麗沒有回答,用手在伯瑞斯.馮的腿上使勁一擰,

“嗷──”

她一把捂住了伯瑞斯.馮的嘴,挑逗的眼神,

“不想被我擰就動作快點,少廢話!”

伯瑞斯.馮就像被套了犁的驢,賣命的耕耘著眼前這片土地。

完事后,徐麗并沒有急著起來,她懶懶地依在床頭,點了一支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老爺子舍得你來這么艱苦的地方?”

伯瑞斯.馮也靠了起來,跟徐麗一高一低。

“老爺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在乎的,無非就是他的地盤和他那些所謂的收藏品,對于我,他在乎過嗎?”

伯瑞斯.馮覺得徐麗話里有話,便往她跟前湊了湊,把她嘴里的煙拿過來放到自己嘴里吸了兩口,

“這話怎么說的,你可是老爺子唯一的女兒。”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兒是怎么來的嗎?”

徐麗故意把這句話說的很清楚,

“他故意讓我來勾引你,讓你說出藏寶貝的地方。這些年,你貪了他多少錢,他都不計較了。

但是,他懷疑你拿了他的那本手稿,這些是他最在乎的東西,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伯瑞斯.馮笑了笑,把手搭在徐麗肩膀上,又慢慢滑下去,

“知道,但我還是告訴你了。

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漂亮,漂亮的讓我想不惜一切代價的占有。”

“不惜一切代價?

包括你的命?”

徐麗忽然轉頭,用帶著寒意的眼神看著伯瑞斯.馮。

頃刻間,徐麗的眼睛里又收回了鋒芒,

“別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西聯姆是個老狐貍,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培養了很多忠實的部下。

他現在的經費那么緊張,肯讓你留下來,你花了不少錢吧。”

伯瑞斯.馮看徐麗還算坦誠,目前來說對他也還構不成威脅,于是就順著她說:

“在人家的地盤上混,總要有點誠意吧。”

徐麗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又說:

“你打算做他的供養人了?

他的胃口可不小呢!”

伯瑞斯.馮沒有回答,而是下了床,走到鏡子跟前,慢慢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還一并順了一下眉毛。

“你是來為影子報仇的吧!”

伯瑞斯.馮猛的轉過身,用他那對陰陽眼狠狠地盯著徐麗。

徐麗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突然提及此事,隨即一愣。

但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心里素質過硬,尤其是在這樣的龍潭虎穴,更是要隨時保持著高度警惕。

“對啊,你怎么知道!”

徐麗很快轉換成了輕松的表情,也跟著下了床,從身后摟住伯瑞斯.馮,臉在他的后背上來回摩擦著。

伯瑞斯.馮握住徐麗的手,

“你對影子的感情不一般啊!”

徐麗一邊在伯瑞斯.馮身體上來回蹭,一邊說,

“是啊,不一般到我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做快樂事。”

說完,狠狠地咬了伯瑞斯.馮一口。

這一口,咬的伯瑞斯.馮痛感和快感一起襲來,他翻身又把徐麗推倒在了地上……

再次云雨過后,伯瑞斯.馮徹底沒了力氣,像只軟腳蝦一下,仰面朝天躺著,眼神渙散的望著天花板,感受著歡悅的余溫。

“舒服嗎?”

徐麗支起上半身,看著伯瑞斯.馮滿足的樣子。

“艸,你就是個喝血的妖精,老子爽死了。”

“想想,以后可以有自己說了算的一片天地,有自己的武裝,有源源不斷地礦產,再也不用看人臉色、寄人籬下,還有我,是不是很好?”

伯瑞斯.馮翻了翻眼睛,轉過身來看著徐麗,

“你想自立門戶?”

“不,我只想占山為王!”

西聯姆當慣了指揮官,突然派來一個人說要跟他共同治理巴魯達地區,他心里怎么樣也想不過,這種感覺,就像被人在臥室安裝了監控,覺都睡不踏實。

但是,徐麗畢竟是老爺子的女兒,又不好當面得罪,在還沒有完全掌握經濟和武裝之前,和氣是最重要的。

那這么看來,伯瑞斯.馮是目前最好的制約徐麗的工具,那天看樣子,他們的關系不一般,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再者,他想要借助武裝去收拾聶遠彬,拔他心里的那根刺。

如果用好了伯瑞斯.馮這顆棋,既可以躲過徐麗的監視,又能得到伯瑞斯.馮更多的財物,還贏得了時間去鞏固自己的地位,一箭三雕,真的是想想都開心。

西聯姆終于理順了這些天來困擾他的問題,像得了便秘的病人,突然通暢了,神清氣爽。

這么開心的時刻,怎么能沒有美女和美酒。

衛兵送進來一個女人,皮膚略黑,眼神閃閃躲躲。

“今天晚上就她吧!”

西聯姆把滿滿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酒精瞬間就上了頭,沖的他有點發暈,也有點上火。

他一把薅過來戰戰兢兢的女人扔在桌上,硬生生的撲了上去。

外面的士兵聽到里面女人的嚎叫,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就是這樣一個貪財好色的禽獸。

聶遠彬找了一個離舞臺最遠的角落坐下來,點了上次差點讓他失身的哈迪斯,今天,他想好好睡一覺。

“猛男,你又來了!”

送酒過來的是參宿七。

“怎么是一個人,跟女朋友吵架啦?”

“把酒給我!”

聶遠彬對眼前的女人不敢興趣,她又自以為是的問了一堆話,聶遠彬說話自然沒什么好氣。

參宿七今天有點變化,把那身標志性的銀色緊身衣換成了黑色亮片吊帶裙,頭發也卷成了大波浪,很有一點女明星的味道。

“你這個性格要改改,溝通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聶遠彬抬起頭,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是那種胸大無腦,只知道喝酒泡男人的,她的霸道里還有那么一點點可愛。

“要不要我幫你約駱博士?”

聶遠彬破天荒地管起了別人的閑事。

“我們都已經同床共枕過了,我想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不用你在這里當好人。”

參宿七說完,拿起桌上的一杯哈迪斯一飲而盡。

“女孩子,不要喝這么烈的酒,不好。”

參宿七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是那句話的哪個字能讓她笑成這樣。

“猛男,你女朋友那天晚上特別難受,但是她也只喝了酒,其他什么都沒有。”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這女人果然還是以霸道為本,剛才的溫柔,說沒有就沒有了。

“對女人,多一點信任,多一點寬容,她是什么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參宿七有一點大姐教育小弟的味道。

‘是啊,她是什么人,從哪里來,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句話開始在聶遠彬腦子里蔓延,

‘我真的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