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的日出

第一百零八章:約定4

在對的時間跟對的人相約,才會有好的結果產生——20158

禾木眼見程飛走遠了,才慢慢松開白樺。雖然她知道白樺不會真的做什么,但是那一刻她就是想緊緊地擁抱一下白樺,因為她是真的很想他了、尤其是想到那段暗淡無光的日子,對白樺的依賴便越發濃厚了起來!

“白樺,你知道嗎?見程飛后、一想到當初那段晦澀艱難的日子,我便無比感念跟你的相遇!”

禾木抱住白樺后,默了片刻便在他的懷里柔聲開口。

“那個時候,真的覺得人生好無望啊、完全不知道人生還有什么可以值得期盼的事情,似乎是一眼就能看到生命的盡頭也是那般孤寂無趣!”

白樺沒有回應,她便繼續安然地絮叨著。

這些在心中輾轉了幾千幾萬遍的話語,她終是得以跟白樺分享一番!早前不曾說,是不想要讓白樺感覺她以前的人是那般的生不盡人意,于她而言那些暗淡的歲月也的確沒什么好說的!

如今,她生活情感皆圓滿,再回看過往便覺得其實也沒什么,所以便很想跟最親愛的人兒好好分享那些從前!

“但是每次一想到答應奶奶的事情,便不斷地勉勵自己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生活總會有很多值得期許的地方!”

她無聲輕笑一番后,便無比感念地沖白樺笑道。

“你看,因為你、我的人生值得期許的地方便多得數不勝數了!”

她隨即無比幸福又感恩地笑道。

白樺聞言一直都是安靜如怡,只是眼中的憐惜還有疼惜越發濃厚了起來!

“禾木,你值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期許!”

白樺默了片刻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隨即無比溫柔地開口道!

禾木聞言、心中一窒,幾欲落下淚來!

“我們也回去吧!”

他們相擁了半晌后,白樺便握緊她的手輕聲道。

“白樺,我跟程飛是高考之前認識的!”

她回握住白樺的手,開始心生安然地敘述著。

“郝俏那會兒心態出了點狀況,拉我去看程飛的表演,然后我看到他們兩人有點不對勁、當時還蠻生氣!”

白樺沒有回應,她回想往事、到底生出了幾分慰藉,不由輕笑出聲。

她想起當年看到郝俏被程飛圈禁在墻上,自己心中對郝俏的那種失望真的是太洶涌了,如今得知真相不由感到很好笑。雖然這件事情不曾困擾過她,但是得知他們只是單純地相互鼓勵的關系,她終究心生了幾分明朗!

“大一暑假回家的時候,有一次外出買東西、看到程飛在臺上唱歌、那個時候其實不記得他了,但是總覺得很熟悉、便走進了人群,當時見他似乎有些緊張、狀態不太好,便忍不住給他喝彩了一番!”

她繼續輕笑著敘述,白樺依舊保持沉默。

“他下臺后,就來找我了,詢問我‘我們是否見過?’我不太確定地搖頭,他便提到了俏俏,然后我就想起了他!”

她看了一眼面生平靜的白樺,心生平和地淡笑開口。

“跟程飛簡單地交流了一番后,才得知他在參加選秀節目。程飛跟我一樣都是家境不好的孩子,所以在很多方面心中沒來由的會缺少很多底氣,我能切身體會地理解他的這種不自信,所以便習慣性地鼓勵他、只要有他的比賽,都會想辦法到現場給他加油打氣!”

她走到白樺跟前,看著白樺漸漸柔和起來的眼睛平靜笑道。

“程飛選秀一舉成名,風光了一瞬后便沒了消息。加強他自身個性的原因、出了不少狀況。那種狀況即使是一個選秀冠軍也改變不了本質的情況。哪有一個草根階層、憑借一個選秀桂冠就平步青云啊!”

禾木講到這里的時候,一想到程飛當年的狀態終歸忍不住在心中輕嘆了一番。

“那段時間他的狀態不是很好,奶奶那一年也離開了、我的心境也很糟糕。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倒是蠻有共同語言的,畢竟都是不得意的人!”

白樺依舊沉默,她繼續平靜地出聲。

“他沉寂了一段時間后,決定再次從選秀節目回爐重造一遍,結果不盡人意、他也遭受了很多非議。從那之后我就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了,到了12年那會兒、他給我打電話說是自己已經下好決心不管多難都會在音樂的道路上堅持走下去,我聽他這么說還是蠻替他開心的!所以,還是習慣性地鼓勵著他,告訴他能走到這里,已經是很棒了!我也相信,一定會越來越好、一定會大放光彩!”

她看向白樺越發平靜的眼睛柔笑道。

“其實,那一年我的狀態特別不好,感覺人生怎么全是糟心的事情,都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但是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鼓勵他、贊賞他,有他的表演、也會到現場去支持,只不過他事后總是吐槽我生活中實在太過沉悶!”

她講到這里忍不住好笑道,那段時間讓她如何不沉悶啊!

“這些年啊,我們聊得最多的就是俏俏,那是一種多么鮮活的生命體啊,是我們兩人身上都很缺乏的朝氣!”

她轉回白樺的身旁,抱住白樺的胳膊輕笑道。

“所以,你一直以為他心里喜歡的人是郝俏?”

白樺默聲片刻,終是緩緩啟語。

“是啊,畢竟他每次說起俏俏心情就很好的樣子!”

她看著白樺認真地點頭笑道。

“禾木,你是我的!”

走到別車前的時候,白樺卻是突然停住腳步將她抱進懷里,輕聲又堅定地強調道。

“你也是我的!”

她聞言心生甜蜜、自然地回擁住白樺沖他笑得十足開心地回應。

“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

半晌后白樺松開她,打開車門溫言道。

她點了點頭便上了車。

回程的路上、居然看到了竟然在悠閑散步的程飛,白樺見勢便將車停了下來。

“整好整好,這太陽太毒了,剛好你們載我一程!”

程飛見勢不由沖白樺樂呵笑道。

“我只是打算讓你跟我老婆好好道別一下,既然見了、那就再見!”

白樺丟下那樣的一句話,關了車窗竟真的揚長而去。

“不帶你這么小氣、、、、、、”

程飛拋過來這樣的一句話后,便漸漸被他們甩在身后了。

她看向倒車鏡中越來越渺小的程飛,再看看臉色似乎露出了幾分愉悅的白樺,有些意料之外地忍笑到不行!

“白太太似乎很開心啊!”

她正兀自開心的時候,白樺淡淡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

“怎么能?”

她矢口否認、連連搖頭。

白樺聞言將車拐進一個分叉路口,然后停了車、靜靜地看著她。她見此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足辛苦!

“怎么辦,白太太、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白樺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開口。

“你生氣了?”

她忽然有些笑不起來了,不由看著白樺有幾分陰郁的臉、小心翼翼地探詢道。

“沒有!”

白樺臉色開始沉了幾分,重重出聲。

“白先生,如此心情可否好一點!”

她有些把控不準、不由獻吻了一番,然后試探地討巧道。

“不夠!”

白樺居然開始環胸而坐,臉上的陰沉依舊不見消散。

她見此、不知如何是好,也想不通白樺究竟因為什么而生氣,該說的、不該說的她統統都說了,白樺為何還會生氣呢?她看了看白樺越發陰郁的面孔,既心疼又納悶!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求婚那次,她似乎也有過相同的心境。因為一個素未抹面的姑娘、觸碰過白樺,而心酸難耐。她思索至此、不由眉開顏笑了起來。

“你吃醋了?”

她解了安全帶,直接撲進白樺的懷里心情愉悅地調笑道。

“我這一缸醋都喝完半天了,你才反應過來!”

白樺伸手抱住她,窩在她的頸窩悶聲道。

“好了、好了,白先生,是我不對、我沒能及時照顧你的心情,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邊討好地輕啄著白樺的臉頰一邊柔聲哄勸著,那一刻只覺心中有無限蜜意在不斷泛濫。

白樺被她輕啄了片刻后,居然在她脖頸處咬住了她。

“啊、、、”

她一時不察不由輕聲痛呼,隨即任由白樺隨性而為起來。

白樺咬了她半晌后,便游移到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她幾口,才開始變得溫柔了起來。她被白樺撩撥得渾身發軟,沒有半分力氣地癱軟在白樺的懷里、任君采擷。

“這婚紗實在麻煩!”

良久之后白樺在她耳邊意猶未盡地念叨了這么一句,才緩緩從她身上離開。

她聞言、臉頰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

“現在饒了你,晚上再說!”

白樺隨即輕啄了幾下她已經有些腫麻的意猶未盡地唇繾綣開口。

她聞言本能地將頭埋進白樺的懷里,不能言語。

“走吧,估計學妹又該急了!”

白樺身心愉悅的嗓音隨即在她頭頂響起,隨后便將她輕柔地抱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她低頭看到自己鎖骨的一片緋色,隨即便從倒車鏡看脖頸的狀況,一眼看過去、只想捂臉,脖頸的盛況真是比鎖骨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夫妻間正常的需求而已!”

白樺見勢越發愉悅地開口。

她見白樺心生愉悅,便漸漸將手從滾燙的臉頰上拿下來。

果不其然,禾木還沒進婚紗店便看到了已然換好便裝的郝俏正處于暴走的邊緣。讓她納悶的是程飛怎么還在這里?

“木木,這人程飛走回來都大半天了,你們開車回、也不至于啊!”

郝俏一看到她便氣勢洶洶地來到她跟前噼里啪啦地叫喚起來。

她見郝俏走來,不由自主地走向了白樺的身后,萬般乞求、千般祈禱,但愿郝俏不要糾結她身上的痕跡才好!

“發生了些小插曲!”

白樺將她護在身后一臉平靜地開口。

“什么小插曲,你們突然改變方向干嘛去了?”

郝俏忽然變換了語調一臉戲謔地好奇道。

“木木,你從進來就不敢看我?”

郝俏一邊說一邊出其不意地一把將她從白樺的背后拉了出來。

她被郝俏拉出來后,便不由自主地捂住脖子跟肩膀。

“呀,你這戰況夠刺激啊!”

郝俏不由分說一把拉下她的手調笑道。

“我就說他們急不可耐地造小人去了!”

程飛似笑非笑的嗓音也傳了過來。

“你早說嘛,若是知道你們這般努力給我們家皓皓造媳婦兒,讓我等多久都沒關系的!”

郝俏見勢忽而眉開眼笑道。

“你記得程飛了?”

她見勢趕緊轉移話題道。

“嗨,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啊!”

郝俏拍拍程飛的肩膀一臉江湖氣慨地開口。

“如今你這發展不錯,沒有辜負我們當年的約定,到時候我跟鄭俊的婚禮你可別忘記過來獻唱啊,提前說好自愿并且是免費的哈!”

郝俏隨即樂不可滋地調笑道。

“當然,誰讓你那么早就這么有眼光地知道我將來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大歌手呢!”

程飛聞言十足豪爽道。

“好說好說,以后會繼續給你加油!”

郝俏嘿嘿直笑道。

“哈哈,有必要有必要!”

程飛也是樂呵笑道。

她眼見二人聊得火熱便悄悄地走向內廳準備換回自己的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程飛已然不見了蹤影。

“木木,白學長究竟對程飛做了什么,他怎么一看到白學長比見到班主任還要心生懼意!”

她剛出來郝俏便來到她身旁八卦地探詢著。

“沒什么!”

她搖了搖頭忍笑平靜道。

“真的假的,不過不管真的假的,你可不知道,學長一來沒見到你、還得知你被人拐跑了,那個臉臭得都能嚇死一頭牛,認識學長那么多年我可是生平第一次見他那般慌張!”

郝俏探詢了一句,隨即忍俊不禁地跟她分享白樺的窘狀。

“還有,原本程飛是想等你出來再走的,可不知為何,他一看學長、便笑著讓學長代勞、隨即腳底抹油地撤了,學長真沒對他做什么嗎?”

郝俏跟她再次談及程飛的情況,最后又回歸到原題。

“莫不成程飛對你做了什么,被學長抓了現行?”

郝俏隨即又八卦地調笑道。

“俏俏!”

她聞言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

“好、好、好,不過不管怎樣,我們年少的約定倒是一個不落地被實現了,嘖嘖嘖,我們可真是了不起啊!”

郝俏聞言樂呵一笑,隨即自我贊賞地夸贊道。

她見郝俏如此,不由心生好笑,除了好笑、還有那些不明而喻的滿足跟幸福在心底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