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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慢慢過去,手碰到袋子,他的視線卻瞧到了袋子里的盒子。
出于謹慎,他沒有立即將東西拿出來,而是拾出了一個安全掃描器在袋子邊掃了一下。只聽“滴”的音,儀器發出了語聲。
“高溫,安全!”
他的心就此安定,將袋子提下來。
進了屋,將袋子放在桌上,他拿出里面的盒子觀察了一遍,開了蓋,驀然看到了里面的菜式。
一個煎蛋,一份粥,一個黃瓜配胡蘿卜絲的炒菜。
簡單樸素,遍地都是。
想了想,他將東西提著上了樓。在門口徘徊了小會兒,他敲響了門。
徐流進去的瞬間,蘇泠驀然抬了頭,看著那袋子,他道:“那是什么?”
平板里的畫面清晰地倒映出門口的情況,他低頭意識到這點,若無其事地轉換了頁面,滑到一份文件上。
徐流拉了拉袋子,回道:
屋內傳來了聲音,“進來!”
徐流開門進去,床上的人已經抱著平板在做事。
胳膊不能動,手指卻是自由的活動,這便足夠了。
蘇家那邊雖然安靜,但是你的行動,還是要小心,別讓他們發現。
那邊的女人,也打點好,別出什么問題。”
徐流輕聲應:
“也不知道是誰放的,反正就是一份早飯。也不確定是不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放的。要不,我把它扔了?”
蘇泠眼皮都沒抬一下,問:“你的早餐做好了?今早琴里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問題,下面的人躁動得很。
果然新官上任,何止是鬧騰。我現在這副樣子,恐怕不能去了,你替我跑一趟。
蘇泠眼里閃過微不可查的急色,嘴中不急不躁地說:
“先把它放在桌上,你去做早餐吧!時間匆忙,買最快的航班飛過去。”
“那……您呢?您現在手腳不便,沒個人在身邊照顧怎么辦?”
“那邊的事情,就算蘇總不吩咐,我也定要把它做得周全。先生現在是臥病在床,不會有人抓到把柄的。”
蘇泠微微點頭。
徐流又道:“這個東西始終來歷不明,不如丟了。我快要做好了,馬上就會端來。”
蘇泠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桌上的袋子。
徐流知道多說無益,彎身關門出去。
蘇泠將平板放在了柜臺上,拉開被子坐下了床。
徐流將袋子放到了桌上。
“以前什么樣的,現在就是什么樣的。就算子彈射到了偏離心臟處一公分,不是照樣活下來了嗎?
這點兒小傷算什么?去忙吧!”
門口傳來敲門聲的時候,東西剛吃了一半。
他的動作極快,把盒子歸了位,淡定地跳上床,蓋上了被子,把平板放了回來,才道:
“進來吧!”
右腳打著石膏,右胳膊不能用力,他用左腳立住了身形,慢慢蹦著去了桌邊。在桌邊坐了下來,他伸手將盒子拿了出來。
把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傳來馨香的味道。
拿起袋子里備上的勺子,他開始用左手一勺一勺悠悠地把食物放進嘴里,慢條斯理的動作含著珍視,思念,鄭重。
徐流意會,出了門。
身影在門口停了會兒,他又轉身問:
“蘇總,要不請一個阿姨過來?您一個人在這里,真的行嗎?要不我在公司調一個過來?”
徐流開了門,察覺到空氣中濃重的香味,眼眸一閃,淡然地把餐盤里的東西端來放在桌上,正往床邊走,卻是聽到床上坐著的人道:
“就這樣吧!出去,安排好趕緊出發!去早一些,事情解決得就快一些。
這次收購,花費不少錢,資金回籠還需要一段時間。辛苦你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蘇泠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屋內,愣了許久,才又從床邊蹦到了桌旁。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蘇泠皺了眉,聲音里含了冷意,漠然問:“還有什么事?”
徐流明顯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不耐,心中襲來陣陣驚異,口里卻是恭敬地答道:“我訂的輪椅到了,要送進來嗎?”
“不用!”
床上的人沒有看他,始終沉著冷靜地看著平板。
徐流應了聲好,關了門。
徐流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心中拿定了主意后,出了門。
平板里的畫面定到了門口,蘇泠見那人回頭看著這座房子站了許久,終于還是驅車離去。
手指在桌間扣了幾下,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玻璃,走到了遠處的方向。
“放門口!”
蘇泠冷冷回了句,又打開了盒子。
吃了一半,另一半的分量有些少,他吞了幾口,收了起來。
與其這樣痛苦的折磨,不如當初選擇瀟灑地放手。可是,如果真能這么決然,也不會等到這么多年之后了。
今早的工作讓人疲累。
剛在門外查一輛車的故障,余老三就跑到邊上來問:
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個方向是她,是她住的地方。
總有一片凈土,在心頭干凈不可觸。
于他,他當然想把她拉入了他的生活,可是又會極度的害怕,那會讓她受苦。
余老三看著她臉色極其不悅的模樣,也嚇得噤聲,趕緊去找事情做了。
老大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就是讓她一個人待著,要不然說不定會氣得揍他一頓。
找到是發動機線路出了問題后,江左開始行動起來。實在疲憊得很,她索性戴上了藍牙耳機,放著搖滾樂醒瞌睡。
“老大,你今早怎么了?怎么沒精打采的?還有黑眼圈,都成熊貓了。說,昨晚干什么去了?偷雞摸狗了?
都不叫我,什么時候這么不講義氣了?我恨你!”
“一邊去!”江左頭暈,不想開玩笑,“我現在想睡覺,你別打擾我。沒睡好脾氣不好,到時候吼著你別說我欺負你了。”
蘇先生的傷勢都沒嚇到你,反而我這個正常人把你嚇得不輕,看來,我的能力不小。”
江左摘下了耳機,沒聽進他的話。剛才她一心聽課,只看到對方的嘴一動一動的,臉上充斥著討人厭的笑容。
除此之外,剩下的地方也是讓人討厭得要命。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的時候,她嚇得蹦去了老遠。
徐流沒想到這個打架很厲害、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忽然怕成這個樣子,不由得在原地笑了笑,充滿了調趣。
“我說江小姐也有怕的時候。我還以為,就算是閻王爺來,你都絲毫不懼。
換了換神情,他走近江左,低聲懇求道:
“這次來找您,是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時間緊促,長話短說,我想請您,幫我照顧一下蘇先生。”
“蘇泠?”江左像是聽到了笑話,不耐地踩著地板,眉毛快要翹上了天。
“你說什么?沒聽見!”
她有些不耐煩,懨懨地說道。那個人讓人討厭,連帶著這個人,面前這個人,也是好生無趣得很。
徐流的笑容滯了滯,好好的心情也被對方這副視若無睹甚至有些厭倦的表情沖淡了。
“這位先生,你是真的很奇怪嘞!
昨晚,可是有人很冷漠地說,大路兩邊,各走各邊的,以后見面也會當做不認識。
什么意思?現在叫我去照顧一個陌生人,憑什么?工錢嗎?”